有圖有真相。
對于那些黑材料，張福海和劉海波、馮駿完全可以避重就輕，說是接到舉報的，還有待核實。
相片，才是真正對付李向東的致命武器！
這么多的女孩子，怎么解釋？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李向東問道：“我說是有人故意算計我，你們信不信？”
“我們相信不相信沒有用，把那些女孩子們叫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來人！”
張福海拍了拍手掌。
很快，副局長于立軍和幾個民警，帶著那些女孩們進來了。
一個個站在那兒，還搔首弄姿的，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
張福海手指了下李向東，問道：“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客人嗎？他經常來我們店里消費，如此而已。”
“對，他每次過來都特別大方，給很多消費，還點很多小姐。”
“我們每次玩兒得很嗨，都是十幾個人一起上的。”
這些女孩子們可不管那么多，一起來指證李向東。
哼！
公安局紀檢書記劉海波厲聲道：“李向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李向東隨意抓起了一張相片，問道：“我有證據，證明我什么都沒有干過。”
劉海波問道：“什么證據？”
“你們看，每張相片上都有時間……這是20:05分！而我，是在19:50分接到了市公安局局長袁建國的電話，邀請我在零點ktv會所的203包房見面。”
“這中間只有15分鐘的時間，我從市公安局的職工宿舍開車過去，還需要十來分鐘的時間，你們覺得我有可能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之內，就找十幾個女孩子一起鬼混嗎？”
“對了，我這兒還有袁局長給我打電話的錄音，你們要不要聽聽？他還說，他知道殺死肖戰東和三眼的人是誰……”
不是對方的手段不夠陰險，也不是不夠縝密。
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讓人防不勝防。
哪怕是李向東，都暗叫了一聲慶幸，幸虧他早有防備，否則這一次就真的栽進去了。
呃！
這一刻，張福海和馮駿、劉海波頓時就傻了眼。
明明是他們掌握著主動權，可是現在……怎么感覺不是他們在審判李向東，而是李向東在審判他們呢？這種感覺，讓人極不舒服。
可是，李向東說的話有法可依、有理可據、有度可守……他們竟然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都不知道去怎么反駁了。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
市紀委書記馮駿冷聲道：“李向東，錄音是可以造假的，這些做不了證據。”
“我是在19:50分接到袁局長的電話，現在是20點40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從零點ktv會所中回來，就讓你們給帶到詢問室中來了，我有時間造假嗎？”
“你沒有時間，不等于說你不會安排別人去做。”
“那王森和張思遠，還有那么多的治安民警呢？他們是跟著我一起去的零點ktv會所，每個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別的女孩子，而且……他們沖進包廂中的那一刻，看到有拍照的人從暗室逃竄掉了。”
至少幾十個民警！
一個人可以說假話，幾十個民警都可以說同樣的假話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向東嘲諷地看著馮駿和張福海、劉海波，讓他們莫名地有些心慌了。
他們只是做行政工作的，沒有親臨過第一線工作。在刑事、偵查、犯罪等等各方面來說，他們實在是太嫩了，甚至是連小艾和張思遠都不如。
一個個讓李向東給懟的啞口無言，肝兒都疼了。
可是，他們今天必須得把李向東給判罪了，上頭兒有人壓著呢！
馮駿盯著李向東，厲聲道：“李向東，作為一名警察，你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任何一切跟組織相對抗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出路。我奉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我們一定會給你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不錯，你還不交代！”
“李向東同志，別等我們給你用刑，那樣就不好看了。”
張福海和劉海波，也一樣目光灼灼地瞪著李向東。
李向東也一樣瞪著他們，正氣凜然，讓人不敢直視。
三人竟然有些心虛了，坐在那兒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正義不可戰勝！
李向東終于是緩緩地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這樣做？”
放肆！
幾個人有些惱羞了，怒道：“李向東，你……你別不識抬舉！”
李向東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我李向東沒有去做過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更是沒有去找那十幾個女孩子，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我有物證和人證。”
“如果你們非要給我定罪，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一聲，今天的詢問筆錄和視頻記錄，等到有關部門調取的話，你們敢不敢拿出來？”
轟！
這話說的，張福海和劉海波、馮駿的臉上全都變了顏色。
有關部門？
那是什么部門？
他們的心里自然是清楚，就算是不清楚，前段時間省督導組的人來濱江市調查李向東，其中包括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黃維、省公安廳政治部主任劉振宇都被雙規的事情，那就是榜樣！
這種事情，誰能不心慌？
就像是有一把利劍，懸在了幾個人的腦瓜頂上，讓他們的冷汗都下來了。
李向東高聲道：“現在，你們要是說出來，是誰讓你們來針對我，一切還來得及……”
這到底是誰審誰？
可是，張福海和劉海波、馮駿竟然都不敢去看李向東了。
嘭……
突然，房門讓人給撞開了，一個民警走了進來，讓市紀委書記馮駿出去接個電話。
等到再回來，市紀委書記馮駿陰沉著臉，盯著李向東，冷聲道：“李向東，你被雙規了。”
雙規了？
張福海和劉海波等人暗暗松了口氣，都笑了。
李向東竟然……也笑了，問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相不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三天之內，你們都得被雙規！”
靜！
很靜！
整個訊問室，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
除了李向東，其他每個人都覺得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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