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鶯見老媽臉上的悵然若失,頓覺她話里的不妥。

  抱著她的胳膊一搖,聲音軟軟的喊,“媽,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說不住在一起,又沒說不能住在隔壁。”

  “你可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誰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哪怕是我的孩子。”

  蔡春妮回了神,失笑的搖了搖頭,“就你鬼點子多,女孩嫁人了,當然不能一直想著娘家呀。”

  長鶯一臉嚴肅的望著她,“媽,你說什么呢?有娘的家就是我的家呀,我的家也是娘的家呀。”

  “要是以后我的對象,看我孝順你都要不滿的話,我就換了他。”

  “媽辛苦養我長大,我養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敢逼逼的人本身就不是好東西!”

  聽著長鶯這一句句發自內心的維護,蔡春妮的眼角微微濕潤,哽咽的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

  長鶯怎么會看不出她的矛盾心理,這都是時代觀念在作祟啊,立馬給她一個熊抱,嬉皮笑臉的說

  “媽,你這么好,我都舍得把你放在家里了,要是你能變小啊,我肯定把你時刻揣兜里,走哪裝哪多好啊。”

  蔡春妮趕忙捂住她的嘴,擰著眉告誡道,

  “都說你幾遍了,那些子怪力亂神的言論想都不能想,怎么能說出來呢?小心禍從口出!”

  長鶯巴拉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憨憨一笑,立馬討饒,“我錯了,我錯了,下次決不再犯!”

  “你啊,你啊!”蔡春妮見她搞怪的模樣,何嘗不知道她在哄自己開心,無奈搖搖頭。

  …………

  秋玲夫妻倆在初三早上才回家,回到家,秋玲第一時間就是把存折翻了出來。

  仔細核對著上面的每一筆金額,金額倒是絲毫不錯,可這也不能讓她安心。

  越是回想著這半年來跟金錢有關的細節,就越是心慌,都等不及銀行工作人員上班再確認。

  而是私底下找熟人驗了存折的真假,讓她又驚又怒的是,存折雖然是真的,但最近半年的金額流水是偽造的。

  憤怒之下秋玲卻越發冷靜了,抱著僥幸心理熬到銀行上班,去查了才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被算計了。

  存折近半年畢的流水不僅是造假的,就連存折里頭的錢也早就被取走了,這就是個空空如也存折。

  這下讓她徹底的寒心,私下找到學法律的同學,咨詢后才得知,按目前的法律,存折上造假的流水證明,不能從銀行取到錢,對社會沒危害便構不成犯罪。

  再就是秋玲交給陳偉去存的錢,屬于夫妻共同財產。

  這還是秋玲自愿交給他的,只要陳偉反口說只是存在另一張存折上,是一場誤會,誰也拿他沒轍。

  說來說去就是現在離婚對秋玲沒有丁點好處,并且因為她醫生的身份,又不能跟陳偉大吵大鬧影響前途。

  現在拆穿他,還會打草驚蛇,于是秋玲就這么蟄伏了下來。

  跟大哥和建軍通氣后,天天一副比陳偉更加難看的愁眉苦臉。

  陳偉關心問的時候,就順勢抱怨起大哥的不理智。

  竟然把全部身家都拿去補貼那些受傷退役的戰友了,導致嫂子天天在家鬧離婚,于是大哥找到她這里來了。

  陳偉果然就善解人意的提出,要幫大舅哥渡過難關,秋玲故作不知假存折的事,高興的拿著存折準備去取錢。

  做賊心虛的陳偉當然要攔著,編了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拿回了存折,讓秋玲在家安心的等著他去取錢。

  于是第一筆200塊錢,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郵寄到紅軍的名下,在跟紅軍通電話時,秋玲故作沒看到陳偉母子倆的黑臉。

  大方的拍板決定不用他還錢了,紅軍嚷嚷女人家不能當家,不跟她說,非要跟陳偉通電話。

  說是要打欠條隨信件郵寄來,作為善解人意的陳偉自然不會讓大舅哥打欠條,只能主動不讓他打欠條,把紅軍感激的跟陳偉通了十幾分鐘電話。

  這件事算是蓋棺定論了。

  隨后,秋玲開始以換季買新衣,回娘家看身體不好的老爸為由,十幾塊,十幾塊的讓陳偉拿錢。

  還沒到發工資的時間,秋玲又開始煩惱,直呼建軍有出息,竟然搞定了鋼鐵廠廠長的女兒,就是花銷比較大,需要她這個姐姐鼎力支持。

  陳偉倒是暗地里去打聽過,確實有風言風語說廠長女兒跟建軍在談對象,這下秋玲的工資就擇了出來。

  兩月后,秋玲又開始蹦出來說建軍要準備結婚,就是女方要的彩禮太高,不僅要三轉一響,還要500塊錢的彩禮。

  還差四百塊錢的缺口,可家里不富裕,只能由她這個最出息的姐姐姐夫幫忙。

  差點沒把陳偉母子倆郁悶的吐血,但兩人看中建軍成為廠長女婿后,得來的巨大利益,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建軍還特意帶了未婚妻上門道謝,這下兩人都徹底安心了。

  在建軍提出要打欠條時,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借錢和無條件的幫助帶來的人情孰輕孰重,陳偉心里自然是明明白白的。

  當即表示這是作為姐夫的一點心意,嚴詞拒絕他打欠條的要求。

  到這里,秋玲的存款和結婚后的工資已經悉數回到了她的手上,甚至還有得多。

  于是秋玲開始收集他收受賄賂的罪證,等一切準備齊全,覺得是時候跟陳偉攤牌了。

  在陳偉休息的那天,請了一天假,回到家里靜等著他回來。

  晨練回來的陳偉回到家中,突兀的見到面色不善的妻子,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心里一突。

  回想這段時間妻子的種種不正常,嘴角扯出一抹笑,“秋玲,怎么了這是?”

  秋玲見他全程把目光放在她臉上,而沒有注意桌上的協議書,朝桌上努了努嘴。

  陳偉這才把視線落在桌上,但看到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大字時,臉色頓時黑的都快滴出水來。

  知道能到這地步,說明她肯定發現了什么,便沒打算再和她裝下去。

  就是不甘心明明年前,已經快把她拿捏住了,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綻?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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