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黎清寧的身體漸漸穩定下來，她莫名的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可是看著那些又被拉扯會四肢的煞氣，顯然有增無減，心臟處只是暫時不擁堵，但煞氣本身就在他體內生生不息的循環著，一旦數量超過他身體所能承受的范圍，自然就是完全吞噬他的心臟。
到時候他大概會被煞氣控制，靈魂死亡身體卻被煞氣控制，成為旱魃一樣的怪物！
慘是真的慘，但……
“你到底，怎么招惹，那些東西。”
黎清寧心臟終于舒緩了許多，不知道團團說的什么東西，但感覺他大概是在問心疾的問題，只是緩了又緩才開口。
“心疾，天生的。”
他剛出生的時候大夫就斷言他活不了，是欽天監的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這個事情團團上次就聽說了，但……總感覺不應該。
一介凡人，為何會天生自帶煞氣，總不能是煞氣投胎吧？
不過，這煞氣跟佟珍珍幕后黑手的煞氣相似卻不同，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欽天監，怎么說你，這個病。”
團團換了一個問法。
黎清寧卻不愿意多談，心悸舒緩之后，他越發厭煩團團的靠近，更別提跟她聊天。
雖然他知道這一切，并不正常。
“帶你去見監正。”
團團茫然，監正是什么，但看得出黎清寧自從牽起繩子之后，是再也不想跟自己多說一個字，她心里也在好奇他體內那些煞氣。
小孩子關注一件事情總是會格外認真，也能忽略其他，團團看著看著，竟然真就忽略了厭惡和熏人的事情，觀察起他體內煞氣的流轉。
黎清寧能感覺到格外專注的目光，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想說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他的理智摁了下去。
這小團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百姓了，如今她與皇帝秘密相認，皇帝雖然只提了幾句，但言語之間的維護和寵愛，絕不會比曾經的佟珍珍差。
這么多年來，皇帝已經習慣叫人看不透，但如今一提到團團，就喜形于色，顯然是喜愛至極，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怕什么，一個小屁孩而已，你對皇帝的作用更大。”
“就算她真是小福星又如何，反正不會庇佑你。”
“你是出生就該死的人，本就跟福運無關，不說殺了她，揍一頓也行啊！”
“煩死了，煩死了，就是看她不順眼，為什么不能殺！”
忽然冒出來的強烈惡意，讓黎清寧精神一震，連忙抬頭看向前方的路人和目的地，不敢再去思考團團的任何問題。
可他不搭理團團，團團卻不能不搭理他。
“你剛才在想什么？為什么煞氣，忽然望你腦子里跑？”
本來都涌動在心口的煞氣，忽然分出了幾道去糾纏他的大腦，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黎清寧身子一滯，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研究你哦。”
團團認真的回答。
黎清寧：“……”
“那你研究出來什么，煞氣？”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詞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