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個，封晏年的神情微微一頓。
“這就不好說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這都是年紀大了，欽天監也各種被針對，這才都離開的，如今要他們都回來，這不太現實。”
“而且有些人直接都告老還鄉了，老家在江浙，在西北，總不能為了我徒弟的事情，我再將他們請回來吧。”
他說的直白，團團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沒有情緒。
封晏年皺眉：“你這毫無情緒的眼神，跟清寧剛出生的時候還有些像。”
都不像是人類該有的冷漠無情，反而像是喜怒都沒有的坐山菩薩。
“甚至，你這個樣子，跟剛出生的佟珍珍還有些像。”
他最后這句是嘀嘀咕咕的小聲，但團團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團團的目光暗了暗，封晏年又反應過來，看向她。
“你想要欽天監的人回來，是想要復興欽天監不成？”
“欽天監，會復起。”團團倒是沒有遮掩。
封晏年下意識的激動起來，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暗淡了下去。
“實不相瞞，我們測算過欽天監的未來，只有死亡和凋零，所以我們才失望離開了，剩下的人還年輕，熬一熬資歷，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他們這些老家伙，哪個愿意看到自己工作了一輩子的地方，被一個小娃娃三言兩語的就搞垮了。
不管是內心的不忿，還是心中的不甘，都叫他們布置了許久，不斷的推算。
一次次的測算，都是敗落的結局，佟珍珍的勢頭又越來越大，與他們做多的人也更多了，福星暗淡，就連錦泉也干涸了，如何不叫人生出絕望。
那還不如離開，也給后備們留條生路。
所以哪怕福星如今就在面前，他也生不出太大的希冀，畢竟已經將失望太多次了。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沉沉暮氣，
團團沉默，這些人測算的時間，肯定是自己還未清醒的時候，那就是在演算上一世的結果。
上輩子欽天監在佟珍珍不斷壯大，最終坐上皇后的位子上，直接撤銷了欽天監，所以他們的測算也沒有錯。
團團知道言語在此刻并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一切都需要時間，緩聲。
“那就，有多少，叫多少，窩需要人，幫忙。”
“幫忙對付佟珍珍嗎？”封晏年顯然是早有預料。
團團點頭，封晏年的笑容更苦澀了。
“那我勸仙長一句，還是算了吧。”
團團看了他一眼：“因為她，背后的人？”
封晏年猝然抬頭，滄桑眼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仙長知道？”
“已經，交過手。”團團淡定開口。
饒是封晏年再經風歷雨，陡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吃驚的瞪著團團。
“怎，怎么就交過手了？！”
“佟珍珍，被附身，就看見了。”
團團簡單的將就的的府城的事情說了幾句，好在封晏年也算是行家，只要她隨便點幾句，就能猜到整個情況，省去了她費勁的介紹。
“這么說來，佟珍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那幕后黑手卻不好說。”
“最重要的是，對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不能對佟珍珍出手，誰知道背后還有沒有他別的傀儡或者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