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都是親眼看見，自然非常信服，所以打起來格外賣力有奔頭。
這中間自然也是出現過惡戰，甚至不利的，但人的信念就是很神奇的東西，一旦相信自己會贏，那十有八九就肯定會贏。
所以即便有困難，全軍也沒有退縮畏懼的。
如今出現這樣的事端，只要傳入軍中，吉兆就是故弄玄虛，就怕有人受不住心里泄了氣，引起頹勢，那就麻煩了。
封晏年看向皇帝：“那陛下如今是想要換一個信仰，還是另尋一條路來鼓動勢氣？”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向，自然也是兩種截然不用的做法。
皇帝先前已經跟太子討論過了，當即正色。
“怪力亂神容易出問題，國泰民安的時候是安定人心，但關鍵時刻反而出絆子，不如換條路走。”
封晏年點了點頭：“這也是微臣想要說的，既然在佟珍珍這里已經栽過跟頭，咱們就不能再重蹈覆轍。”
團團自然是真的，叫人將她供奉朝拜也是正常，但有了佟珍珍的教訓，祈福是可以錦上添花，卻絕不能再成為起主導作用。
“佟珍珍的事情，若是敵人也有心，應該很快就會傳到邊關。”皇帝心中也是捏了把汗。
要不是云南王等人誤打誤撞，他是真沒有想到佟珍珍為了收集福運，喪心病狂到可能賣國！
“微臣覺得陛下應即刻派有能力和威望的人，直接去軍中駐守，傳達陛下看重將士，擬出勝仗之后的各類褒獎，叫他們切實體會到好處，對佟珍珍的事情，應該就不會太過在意。”
皇帝和太子對視了一眼：“我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佟珍珍那樣的邪祟，有沒有蠱惑將士的本事，或者當日全軍出征的時候，她有沒有使手段？”
封晏年聞言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那就叫張或跟著一起去，他的能力雖在崔山鳴之下，但在欽天監也是前茅。”
“曾經告老還鄉或者稱病的幾位，不知道能不能請回來？”稽少陵忽然開口。
封晏年聞言登時笑了，太子和皇帝一怔。
“封大人笑什么？”
“團團之前也叫我請他們回來，只是當時星宿暗淡，欽天監看不到希望，我只請了在京中的兩位，但還是寫了信給其他人。如今福星歸位，其他星宿被福澤，暗淡的星辰重新亮起，想來他們不日就會回京了。”
封晏年哪怕知道是真的福星，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帶來這樣的大的影響，當真是出乎意料。
皇帝和稽少陵一聽，全都是團團之前都提出過的事情，一時間百感交集。
團團嘴上說著不管，都是他們的事情，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已經幫他們找好了幫手啊。
他們又就邊地的事情跟封晏年交了底，封晏年雖然知道先前的星象不好，卻也沒想到佟珍珍真的能把手伸到邊疆去！
顯然她的黨羽極多，還都是暗中的，一時之間確實不好分辨，欽天監需要跟大理寺配合，互相提供分辨確認的手段。
等到天亮的時候，封晏年才出宮。
看著升起的朝霞，皇帝忍不住跟稽少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