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媽媽看著光芒閃閃的銀子，也是怔忡。
“是啊，天大的貴人啊。等等！”
她忽然想到茅子建說的，姐姐姐夫什么的，那可不就是云南王和云南王妃么！
“這位還真是貴人啊！”
能叫云南王隨隨便便掏銀子的，定然是哪家的貴女。
“這以后可真不敢以貌取人了！”紅媽媽忍不住感慨。
六姑娘卻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她。
“這么多銀子，要如數記上去嗎？”
紅媽媽一愣，也清醒過來，她連忙蓋上了蓋子，沉吟了片刻才開口。
“記一半，我會給那小女娃寫清楚原因的。”
六姑娘頓時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有了這些銀子，咱們女子也能讀上書了。”
紅媽媽也笑著點頭。
“教主她們不愿意，咱們就私下里辦，總不能叫孩子們以后也是睜眼瞎，平白被坑了去！”
團團他們回去收拾了一下，隔天大清早就準備好啟程了。
覺遠在外面趕車，茅子建跟團團他們坐在馬車里，團團這才想起來。
“你認識紅媽媽？”
“紅姐啊，當然認識，以前的迎春院可是……”
他話說道一半忽然反應過來，煙花之地不能跟團團亂說，被姐夫和姐姐知道，還不扒了他的皮。
“咳咳，反正迎春院以前挺有名的，我也經常去，紅姐就是里面的老……不，里面的老人，是管事，去的多了就認識了。”
“所以她說的那些，是真是假？”黎清寧看向他。
茅子建這架勢，顯然還挺熟。
“那自然是真的，不過這個塔塔教啊，不好說的。”
他剛從魅族回來，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敏感的，直接找人查了查，然后發現收集上來的信息是褒貶不一。
“怎么說？”黎清寧登時來了興趣。
“就是好不好的，也是看各地的管事人，比如紅媽媽這里，就如你們看到了，加入了塔塔教，有了庇護，紅媽媽是真想要帶大家出火坑，拿到的錢財也就是真的為姑娘們著想。”
“這銀子你們說是捐助給她的，我姐姐也是生怕你被騙，叫人查過之后才給的銀子，不過我就知道人沒問題，卻不知道還是老熟人。”
“紅媽媽是好的，有些人卻不好，還會貪墨嗎？”團團好奇。
按理說都是一起想要翻身的，不應該同心協力么，怎么這種時候還有心不齊的時候？
黎清寧笑了笑：“你接觸的人大多數都是好的，所以不明白人性最是經不起考驗。”
團團一頓，想起來了以前的蔣家人和呂家人，頓時沉默了。
茅子建也點了點頭：“云南府周邊還有許多小城鎮，就如這里一般，有些人生意好，攢的錢多，或者收到的捐助多，自然是方便行事，但有些地方本就收入少，得到的捐助也不多，就捉襟見肘，再若生出貪心，哪怕只有一兩絲，但對當地的女子來說，也是艱難的。”
塔塔教雖然名氣大了，但女子自救，一般人不阻攔也不會招惹到塔塔教，至于她們自己活不活得起，塔塔教也不是全權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