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試圖為云南王辯解，易言瑾卻冷笑一聲。
雖然感覺團團剛才那些話不像是跟他說的，但不妨礙他聽到這些可笑的內容。
“他是被逼的，就可以隨便的結婚生子，又置之不理嗎，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么過來的嗎！”
此刻的他眼瞳都似乎開始充血泛紅，那是一種提到仇人的感覺。
團團再次想到了云南王，當初在房頂上的云南王也是這樣的狀態，像是被附身了一般，瘋魔的憎恨著自己和這個世界。
她剛想到這里，就聽到易言瑾聲音猙獰。
“我就不該出生在這世上，活著既然只是受罪，還不如死了算了！”
團團心中一跳，晨羽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他這個想法很偏激啊，果然是壓抑太久了嗎？”
團團沉吟著看向他。
“所以你就分裂了，你知道自己的責任，又厭惡自己的一切，所以就精神分裂成了兩個人，白天的時候機制的隱忍，晚上的時候，極致的放縱？”
她剛說完，晨羽就不認同的搖頭，
“這晚上也不能算是放縱吧，你看看，就是跟那些侍衛交手，也沒擾民，可能就是有些惡趣味，但最多算是熊孩子，也算不上真壞吧。”
方才他緊張團團的時候，還能看出良善的本質。
“只是一種發泄。”易言瑾忽然開口。
他是知道自己有兩股情緒的，白天的他醒不來，只有晚上才是他的世界。
“有時候，就是感覺很不愉快，需要做些什么來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
易言瑾話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臉色黑沉的起身，轉身就想要離開。
團團卻拉他的手，晃了晃。
“聊聊天？”
溫熱的小手，軟乎乎的，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卻是極難碰到的。
自從有記憶開始，陪伴他的只有母親和奶娘，他從來都沒有同齡的玩伴，更沒有別人家的孩子，會來找他玩。
他明明是云南王府的世子，卻像是活在圍城里一般，就連小動物都像是排斥他一般，不愿意跟他相處。
感受到團團安撫的意思，他很甩開她一走了之，卻還是扭頭，別扭的坐了下來。
“我才不想跟你一個小屁孩聊天。”
團團一旦想到他跟云南王一般的毛病，就接受了他的種種行為。
“那道士的話是假的，你應該知道的，但你為什么總要說自己不詳啊，不愿意跟別人接觸？”
白天的易言瑾時刻都在跟人保持距離，晚上這個倒像是話多些，也眷戀與人接觸。
易言瑾皺眉，眼中滿是厭煩：“怎么叫我不愿意跟別人接觸，分明是他們不想跟我接觸！”
團團和晨羽一愣，皺眉。
“沒有啊，你的名聲很好，大家都愿意跟你接觸的，而且舅舅也知道自己以前錯了，現在就想要彌補的。”
易言瑾嗤笑：“那老東西的話，也就你這樣的小屁孩會信，他與我娘成親都有十多年了，我都十歲了，他有過任何改變嗎？”
團團感受到了他從骨子里排斥著云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