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娛樂圈之名門盛婚 > 195:思琪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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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遠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頭去。

    他看著自己被處理過的傷口,那里依舊灼熱滾燙,要燒起來一樣,他其實哪里有什么感覺。

    連呼吸都是緊繃的。

    他慢慢笑起來,溫聲道:“感覺還好,謝謝了。”

    那一瞬間看見她有危險,他上前,全憑本能,沒想到會被咬傷,自然更想不到程思琪會責無旁貸救他。

    總歸,看著眼下這樣的她,心情極為復雜。

    他覺得她很美。

    他其實一直知道她漂亮,要不然也不會一進校門就引起轟動,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實在是太早了,他還沒有踏進教室的時候,已經知道,本屆新生里公認的校花就在他們班。

    這些事學生關注,老師們其實也八卦。

    畢竟,他們是表演專業,得天獨厚的相貌,就相當于實力的一部分,稍加雕琢,扶搖直上不成問題。

    他最開始知道,是怎么想的?

    聽說是青城來的,應該是笑容爛漫淳樸一姑娘,一進校門就被捧做校花,難免驕傲些,也許還眼高于頂。

    可實際上,和他想的都不一樣。

    他進教室,站在講臺上巡視一周,便知道是她。

    她漂亮,當時的漂亮是一種含而不露的漂亮,很安靜很淡然,周圍許多學生看著她竊竊私語,她卻安之若素,眉眼恬靜。

    是歷經世事以后,通達安寧的一種感覺,讓人非常舒服。

    當時她邊上有沒有楚瀅,他根本毫無印象。

    他沒有刻意關注她,可大抵她太紅,在所有新生里都首屈一指,所有的消息便不時竄到耳邊,他越來越多地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通過緋聞八卦了解她,通過課堂表現了解她,通過課下作業了解她。

    這些統統是被動的。

    他和所有人一樣,被動地知道她許多消息,被動地看到許多時候令人驚嘆的她,被動地,讓她無聲無息地滲透到心間,生根攀援。

    等他察覺,已經無力驅除,他不忍心。

    江遠胡思亂想著,在心里輕嘆了一聲,便聽到程思琪如釋重負道:“那就好,剛才那條小黑蛇是七步蛇,被咬到挺危險的,傷口得立刻處理才行,我朋友以前也被咬傷過。眼下都流了血,沒事了,不過還得回去打針才好。”

    “你感覺怎么樣?”江遠看著她,略微想了想,開口提醒道,“不著急,你先漱漱口。”

    “哦。”程思琪愣一下,下意識摸她唇,看見指尖淡淡血跡,神色有些窘,從沈小小手里接過一瓶水,去幾步開外漱口。

    沈小小看一眼她的背影,眼眸里有些復雜,微微嘆息。

    她洞悉了江遠的心思,卻不敢過分試探他,眼下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哪里還有什么不確定。

    只覺得無能為力,畢竟,她明白沉淪的感覺。

    早早地看到了結果,知道根本沒什么希望,卻還是清醒地看著自己,慢慢地陷進去,很多時候還覺得暢快。

    沈小小深吸了一口氣,到了江遠邊上,發問道:“還好吧?”

    “嗯。”江遠應了一聲,一邊探手將襯衣套好,先系了下面幾個扣子,挑眉朝卓航道,“問問那兩個場務怎么回事?讓算工資走人。”

    “我知道。”卓航看著他點點頭。

    剛才的事情再危急一些就生命攸關,這樣的紕漏自然得完全杜絕,樹林里蛇蟲多,他們也根本沒想到可能是人為。

    另一邊--

    榮晴驚魂未定地看著程思琪,半天說不出話來。

    氣的。

    剛才的情況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擔心江遠,但主要還是擔心程思琪,偏生還沒辦法阻攔她。

    純粹干著急沒辦法。

    “你剛才這樣太危險了,”榮晴看著程思琪,不贊同地蹙著眉,“被宋總知道要鬧出人命的,他指定殺了我。”

    “太夸張了,”程思琪笑著看她一眼,“他不會。”

    “我覺得難說,”榮晴又瞪她一眼,嗔怪道,“以后這種事三思而后行,”話音落地,略微想了想,又蹙眉道,“感覺挺邪乎。”

    “嗯?”

    “剛才兩個場務都檢查過樹叢了,還兩個人檢查的,”榮晴道,“有那些東西早跑了,這突然又竄出來,不太奇怪了嗎?”

    “可能沒仔細檢查吧。”程思琪若有所思。

    “是嗎?”榮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覺得還是小心些為好,就像上一次花瓶碎掉的事情,指不定有人刻意針對你。”

    “你覺得和上次事情有關?”程思琪笑了笑,“不可能。上次在京城啊,和我配戲的幾個人這次都根本沒來,怎么害我,不至于買兇害我吧,誰和我這么大仇,不可能。”

    “也是。”榮晴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也覺得自己純屬杞人憂天,只心里這不安的感覺也著實詭異。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決定如實告訴給宋望。

    與此同時--

    兩個場務被訓斥了一頓,抑郁地到了邊上等收工,一個是因為挨了訓,可能還得丟了工作,另一個卻是因為遺憾。

    略微想了想,又借著抽煙的借口走遠,打電話。

    “沒成?”電話里面的男人明顯不悅,等他說完,粗聲粗氣道,“剛才打包票的是誰?”

    “是意外,”這頭的男人無奈道,“那程思琪人緣挺好的,眼看著蛇都纏上她腳腕了,愣是被劇組的編劇給攪合了,編劇還受了傷,又被她給救了,她是本地人,對七步蛇好像還有點了解。”

    “別找那么多借口,”男人抑郁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那啥。”這邊的男人聲音低低道,“應該不行了,后面的錢我不要了成嗎?剛才已經被訓斥的挺慘,說是收工了就讓走人。”

    “廢物。”那頭的男人罵了句,直接掛了電話。

    轉頭朝向沙發上的男人道:“找了個蠢貨,辦砸了。”

    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非常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淺褐色的短發微卷,一小撮染成淺金色,眉眼清秀干凈,看上去有些浪漫的詩人氣質。

    此刻,他手指有節奏地點在自己腿面上,有些遺憾地側頭看過去,彎唇無奈道:“這下可如何是好?”

    “賤人總是命大。”劉子瓊咬唇恨恨地說了一句。

    “說是被編劇給救了,編劇被咬到,又被她救了。”沙發邊上,五大三粗的保鏢連忙解釋了一句。

    “哦?”年輕男人重新挑眉看過去。

    “我知道是誰。”劉子瓊嗤笑一聲,“肯定是江遠,她以前的老師,對她愛護的很。”

    “師生戀?”年輕男人饒有趣味地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劉子瓊蹙眉道,“就以前在傳媒大學任教過,眼下辭職做了編劇,在劇組對她一向愛護。”

    “看來她挺招男人喜歡,難怪連你的未婚夫也被迷得神魂顛倒。”年輕男人呵呵笑起來,云淡風輕地說著話。

    “哼。”劉子瓊冷笑一聲,伸手摸著臉,“她欠我的總得統統還回來。”

    “你這張臉也挺好看的。”年輕男人笑一聲,捏著她下巴將她扯到腿上,覆唇吻上去,溫柔笑道,“青媛姐什么樣都好看。”

    他笑起來純善無害,吻著她的動作也非常輕柔,劉子瓊身子卻有些緊繃,推拒道:“永硯,有人在呢。”

    “你可以當他不是人。”劉永硯笑著說了一句。

    他從小和顧家兄妹相熟,只因為顧祈從政,他父親從商,因而劉家總得小心逢迎著顧家。

    顧青媛從小眼高于頂,比他大兩歲,不怎么將他放在眼里。

    可誰能想到,她也有眼下這樣柔順的一面。

    因為未婚夫毀約,顏面盡失,花容月貌被毀,只能出國躲著,換一張臉重新回來,為了仇怨,改名換姓,搖身一變成了劉家人,連家都不要了。

    曾經優雅矜持的大小姐,這樣不顧身份地躺在他懷里。

    劉永硯心中冷笑喟嘆,牙齒啃噬著她的唇,心滿意足,也是有點不明白,自己的父親何苦對她這么好,能重新給她一個家。

    他肆無忌憚地親吻著,半晌,又似笑非笑道:“這下怎么辦?你在劇組里還能待多長時間?”

    “沒多久了,我的戲份快殺青了。”

    劇組從去年元月開拍,眼下,已經進行了差不多六個月,要不是因為程思琪影響了進程,應當已經進入了后期準備階段。

    導演組幾個人對她實在太好了。

    劉子瓊憤憤想著,抓著他的胳膊坐起來,咬牙切齒道:“不行,殺青了再想動手更是難上加難,你幫我盡快處理了她。”

    “你想怎么做?”劉永硯把玩著她的手。

    “找幾個人玩弄她,”劉子瓊蹙眉想著,一雙眼眸里發出狠戾的光,憤恨道,“這還不夠,我毀了一張臉,不能這么輕易地饒了她。還有宋望,不是愛她那張臉嗎?最好毀了那張臉。”

    “讓她毀容?”劉永硯笑起來,“倒算一個好主意。”

    “毀容都算是便宜她了。”劉子瓊冷笑起來,只想到程思琪的下場都覺得無比暢快,一臉憧憬道,“我覺得R國的人獸表演適合她。”

    “嗯?”劉永硯微微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你不是看過嗎?”劉子瓊看了他一眼,想象道,“那些女的眼不能視,口不能言,四肢盡斷,像個球一樣地在鐵籠子里滾來滾去,被餓極了的野獸撕咬玩弄,搏斗著尋求一線生機。”

    “不對。”劉永硯低聲道。

    “怎么?”

    “眼睛可以看,”劉永硯笑笑道,“你知道人獸表演最讓人心血澎湃的是什么嗎?”

    劉子瓊面露疑惑,示意他說下去。

    “是眼淚。”劉永硯若有所思,輕笑著解釋,“那些女人眼睛還在,沒有被剜去,她們不能逃開不能說話,只能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卻會哭,豆大的淚珠從漂亮的眼睛里滾下來,才最是激動人心。”

    “這樣?”劉子瓊怔了一下,看著他唇角的笑意,突然道,“好恐怖。”

    “不忍心了?”劉永硯微微挑眉。

    “怎么會?”劉子瓊倏然回神,“我只恨她承受的還不夠,”她微微垂著眼睛想了想,突然又笑道,“如果她成了這個樣子,宋望應當認不出她了吧,嘖嘖,就算認出來應該也只會覺得惡心,男人的愛大抵都一樣,再多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說起來還不是因為那樣一張臉。”

    “你確定?”劉永硯捏捏她臉蛋,“女人的嫉妒心果然難以想象。”

    “這是她咎由自取。”劉子瓊道,“如果她不曾勾引宋望,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哥不會進監獄,我媽也不會死,我更不會毀容,都是因為她害我到這一步,我只折磨她一人,她應該感恩戴德了。”

    “也是。”劉永硯摸著她的臉,聲音低低,“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到時候讓你好好出口氣,送到R國去,眼不見心不煩。”

    “讓宋望生生世世找她吧。”劉子瓊倏然笑起來,想到網上兩人的結婚視頻,一雙眸子里更是滿含怨恨。

    如果不是因為程思琪,眼下這一切原本應當是她的。

    真是想起來的就讓人咬牙切齒。

    她暗自謀劃著,程思琪和宋望自然是毫不知情,毒蛇事件過去之后,劇組一眾人在青城又待了一星期,六月中旬回京。

    距離期末考試就剩下四十天左右,程思琪自然忙得團團轉。

    一丁點的休息時間也沒有。

    榮晴將她差點被毒蛇咬傷的事情告訴給了宋望,可宋望將重點放在了她幫著江遠吸蛇毒的這個細節上,抑郁難平地折騰了她好幾天。

    一轉眼,時間到了六月下旬。

    距離考試就剩下十天左右,學校里徹底地沒了課,程思琪一直泡在影視城拍戲,只能利用休息時間復習功課。

    從元月份開拍,《青蛇》已經拍攝了差不多七個月,剩余的一些鏡頭,大抵也都和她有關。

    考完試最多再半個月,應該可以收工。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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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一直倍感壓力的她也難得輕松起來,卷了劇本拿在手中,也到了監控畫面跟前。

    眼下拍攝的是劇本里趙華陽的一幕戲,算是高潮。

    姜王炎寵愛青蘿的名聲傳遍青丘五國,趙華陽利用玉容未能奏效,眼看著他們一日日纏綿恩愛,怒火攻心,裝病引得姜王探望,姜王萬分無奈,告訴她:“你是孤永遠的王后。”

    自此,趙華陽知道了他對青蘿的寵愛不過是圖謀天下的障眼法,可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忍受。

    在姜王離去之后,抑郁難平,自挖雙目,讓近侍獻給姜王。

    畫面里--

    趙華陽(唐韻飾)長發披散,一襲錦繡長袍,側身坐在軟榻上,寫著那一句“妾贈雙目為江山。”

    這一幕銜接著的上一幕,姜王炎佯裝發怒,拂袖而去,是夜晚。

    因而,眼下雖是早上,卻拍攝著夜晚的場景。

    場地是非常幽深華美的宮殿,四周帷幔低垂,影影綽綽,精致的浮雕鳥鳳燭臺上,燭火晃動,散發幽香。

    趙華陽在蘸墨書寫,她邊上,有宮女靜靜站立。

    畫面很安靜,她微微低垂著頭,一眾人便不能看清她神色,只覺得落魄悲傷,諷刺冰冷。

    她一貫氣場強大,只側身而臥一個姿態,都能母儀天下。

    從小是趙氏一脈的掌上明珠,她是被當做皇后教養長大的,從小就知道,姜王炎,那個挺拔俊美的男子是她未來的夫君。

    他君臨天下,她陪伴他坐享江山。

    她擁有這世間最好的儀態姿容,也一直以為,她是那男人的無可取代,可眼下,那人依舊說她無可取代,卻日日夜夜和別的女人翻滾糾纏。

    尤其,那人還是衛國送來的下賤舞姬。

    被他捧到了天上去。

    國宴上,他身為一國之君,能親自給她剝荔枝,完了還像伺候心肝一樣地為她擦嘴,當著滿朝文武親吻,朝堂上,他甚至能抱著她聽一聽大臣議事,荒誕昏庸至極,為此逼死兩位耿直老臣。

    雖然,眼下她知曉,那兩位大臣是假死,可天下蒼生不知道。

    在姜國百姓眼里,他昏庸至極,她可憐至極。

    既如此,要這后位何用,錦衣玉食何用,她既已是天下百姓眼中的笑話,不如坐實了這個笑話。

    大殿上寂靜得落針可聞,低頭寫字的趙華陽突然冷笑了一聲。

    她沒抬頭,一聲笑,已是悲涼入骨。

    程思琪目不轉睛地看著畫面,忍不住嘆息,事實上,能和許依依斗了這么多年,唐韻的演技自是不必說。

    想到一會緊接著她的戲份,程思琪轉身朝稍遠處的椅子走過去。

    還得再琢磨琢磨劇本才好。

    她邊走邊想,不小心和急匆匆而來的一個工作人員碰了一下,一抬眼,鮮紅的半碗血。

    嘔……

    惡心感突如其來,她連忙伸手捂捂嘴,倒退了一步的工作人員連忙道:“沒事吧?”

    “這是……”程思琪看著他手里端著的東西。

    “拍戲要用的,”工作人員笑笑道,“一會唐韻要自戳雙目嘛,自然得用到血,是不是看著挺害怕的?”

    “還好。”程思琪側頭道,“那你快去吧。”

    工作人員笑一聲,抬步匆匆而去,程思琪捂著嘴,坐到了不遠處樹蔭下的椅子上。

    剛才那人拿的自然不是人血,可應該也不是顏料,看著濃稠,聞著有點味,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徐堯遠遠而來,眼看她扶著額頭,自邊上箱子里取了瓶礦泉水給她,出聲道,“是不是覺得暈,這兩天慢慢熱起來,大早上就挺悶的,多喝點水。”

    “嗯。”程思琪笑著應一聲,也沒客氣,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惡心的感覺慢慢下去,她又覺得口干,甚至因此而煩躁,一抬眼,看到邊走邊吃的秦子瀾。

    劇本里她是吃貨,劇本外,秦子瀾卻是劇組眾人公認的吃貨。

    從早到晚,沒有戲份的時候,她捧著的零食品類非常多,甚至有些稀奇古怪還挺罕見,她好奇地問了一次才知道,這人每星期都在網上選購一大堆全國各地的小零食,嘴不停,還吃不胖。

    程思琪胡思亂想著,看著她忍不住笑起來。

    “美人兒吃早飯了嗎?”秦子瀾到了兩人邊上,也沒坐下,垂眸嬉笑著問了一句。

    “喝了豆漿。”程思琪笑著應了一聲。

    她這幾天沒什么胃口,早上的豆漿還是徐堯帶的。

    “唔,好少。”秦子瀾扁扁嘴,擠眉弄眼道,“不會是在保持身材吧,要不要嘗嘗溜溜梅?”

    “減肥的?”程思琪挑眉問了一句。

    “算是吧,誰知道呢,反正還挺好吃的,店家說這種梅子有助于減肥保持身材,誰知道呢。”

    “酸的嗎?”程思琪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

    “嗯,還有點咸。”秦子瀾一本正經道。

    “那給我一小包,”程思琪笑著接了一個,朝著徐堯晃了晃,“你吃嗎?”

    “小女孩的零嘴。”徐堯撇嘴道,“不吃。”

    “哎呀。”秦子瀾登時柳眉倒豎,“男神你這一臉嫌棄的樣子看上去很欠扁,你造嗎?”

    “我喜歡營養些的東西。”徐堯哼哼一聲。

    “比如豆漿?”

    “豆漿。”

    秦子瀾和程思琪同時哈哈笑起來。

    徐堯不理她們倆,握著劇本,高冷地坐到了椅子上,低頭看起來。

    秦子瀾記性不怎么好,說笑兩句去邊上背臺詞,程思琪一只手托腮,趴在桌上吃梅子。

    腮幫子一鼓一鼓,看上去像小倉鼠。

    正像秦子瀾說的,溜溜梅挺酸,帶著些咸味,她以前其實不怎么喜歡吃,口味里面她比較嗜辣,不喜酸。

    很多次做面條,醋都可以直接用西紅柿替代。

    眼下覺得牙都要被酸倒了,卻覺得滿足,還有些無聊,捏著手里的小袋子,低頭數著里面的梅子。

    她看上去還挺認真,微微低頭嘟嘴的樣子便非常孩子氣。

    走到跟前的江遠都忍不住笑了笑,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她道:“怎么這么閑?”

    平時大早上來,這人最少也捧著劇本看,有時候是課本。

    今天罕見了,捧著一袋零食。

    “唔,”程思琪抬頭看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復習的差不多了,今天就沒帶書。”

    “按照你的水平,考試應該沒什么問題。”江遠中肯道。

    他當過她老師,自然了解她領悟理解能力都不錯,學藝術類文科也算挺恰當一決定。

    “借您吉言。”程思琪笑著喝了一口水。

    江遠看著她臉色,若有所思道:“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你看上去挺累的,要是抗不住,回去休息幾天備考也行,也快殺青了,不急在這一兩日。”

    “還好。”程思琪抓抓頭發,“可能睡的時間少了,拍戲沒問題。”

    “那就好。”江遠點點頭說了一句。

    等他離開,程思琪打著哈欠,又往嘴里塞了一顆梅子……

    酸味溢滿口腔,她看著手里的礦泉水瓶突然發起呆來,自己愣了好一會,低頭繼續咀嚼著梅子。

    嗜酸、嗜睡、覺得累、沒什么胃口、看見葷腥一點的東西還犯惡心。

    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念頭冒上來,她整個人更呆了,眼睛睜老大,看著自己手上的一包梅子,半晌,慢吞吞掰著手指數起數來。

    一、二、三、四……十、一、二……

    數半天,后知后覺地發現,平時挺準時的親戚已經三十五天沒來報道了。

    哭了。

    程思琪欲哭無淚地算著自己和宋望親熱的日子,半晌,又發現,基本上只要在一起,每個晚上都在親熱。

    有時候有套,有時候沒有,因為一直都沒懷上,她在這一方面挺疏忽。

    她哪里知道,先前宋望不想要孩子,自覺地吃了男士避孕藥,怎么做也不可能懷上啊。

    后來他想要孩子里,自然停了藥,這之后兩三個月恢復正常,按著兩人的頻率,孩子自然來的快。

    電影沒拍完,期末考試還沒考,程思琪只想著,非常頭大。

    煩惱了一小會,又覺得想笑,她事實上也非常喜歡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外在因素影響著,恨不得兩人一開始就有孩子。

    眼下宋望也喜歡,每次親熱的時候他都要唧唧歪歪哄半天,想盡快要個孩子,若是知道了,肯定非常高興。

    她簡直沒辦法想象,他會高興成什么樣子。

    抱著她轉幾圈?

    還是抱著她拋上去,不行,那個動作太危險了。

    程思琪胡思亂想著,埋頭到臂彎里,癡癡笑起來,心軟得好像要化開,傻乎乎笑出聲。

    完全沒發現,就在她身后不遠處,劉子瓊緊咬唇瓣盯著她,目光陰測測,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

    她就站在旁邊看了幾分鐘而已,秦子瀾、徐堯、江遠,三個人都笑著過去和她說話,各個眉眼含笑,一臉關切。

    憑什么?

    只想到她搶了宋望,她就恨不得將她活剮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搶了宋望,她會有眼下這樣令人艷羨的一切?不過一個窮地方來的丫頭而已,卻妄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

    偏偏,男人還就吃她這一套。

    眼下看來,不光男人喜歡,女人也喜歡,微博粉絲七千萬,可真是好有魅力,男女老少都喜歡她,恨不得將她捧到天上去。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寵著她護著她?

    可實際上,那應該是她的男人才對。

    她卻從堂堂市長千金落到了眼下這一步,面目全非,連家都不能回,究其原因,竟然是因為她那個市長老爸護著這賤人。

    劉子瓊恨得牙癢癢,猛地轉過身去,快走幾步,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那頭劉永硯的聲音懶洋洋,帶著點笑,“怎么這么早打電話,我還沒起呢。”

    “你準備好了嗎?”劉子瓊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什么?”

    “你忘了?”她倏然氣憤起來,壓低聲音埋怨道,“程思琪的事情,我不是告訴你我今天要殺青的嗎?”

    “怎么會?”劉永硯笑了笑,“這會才幾點,還早著嘛。”

    “九點多了都,”劉子瓊抑郁不已,囑咐道,“就在尊皇會所吧,我中午在那里請劇組吃飯,你讓人提前等著,別到時候出了差錯。”

    “放心好了。”劉永硯安慰性笑了笑。

    劉子瓊深呼吸一口,掛斷電話,再回頭,那邊的卓航剛好朝著程思琪喊話:“思琪,準備上戲了。”

    她覺得,卓航喊她的聲音都比喊其他人的時候溫和親熱許多。

    真是瘋了。

    為什么全世界人都幫著她?

    劉子瓊憤恨不已,緊緊地握著手機,程思琪已經站起身來,將身上裹著的襯衫遞給了快步到她跟前的榮青,穿著里面的抹胸羅裙朝另外一個場地走去。

    接下來是她和徐堯的一幕戲,也算劇中的高潮,是床戲。

    ------題外話------

    呼呼,寶寶來了哈,都在路上跑著啦…

    有親說到本月更新問題,咳咳,估計沒辦法天天萬更了,時間長了,阿錦有點點疲勞,需要緩緩,然后也想看點書,放松下,準備新文。

    但是呢,還是會爭取萬更,不萬更的日子大概不超過五天,肯定一月下來也在二十五萬字以上了,因為過幾天可能去買電腦什么的,總歸還是盡量萬更,就是不掙全勤了而已,話說,連續萬更20天還是有200元獎勵的,感覺略寒酸啊。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