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 第194章 貂打鴛鴦
  只見小白貂正站在她胸/口之上,扇打她面頰的爪子仍舊維持著拍打的姿勢。

  白明微伸手掐住它的脖子,把它拎起來向后一甩。

  小白貂爬起身,罵罵咧咧沖過來,想要繼續打她。

  白明微指著它低喝一聲:“住手!否則我閹了你!”

  小白貂立即頓足,捂著臉嚶嚶哭泣。

  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白明微頭昏腦漲,剛燒一場使她手腳酸軟無力,而嘴里殘留的膽汁,依舊苦得令人作嘔,身上的傷也讓她難受不已。

  她揉一揉眉心,才看清眼前的人。

  適才沒有感受到殺氣,她并未在意面前舉著火把站立的身影。

  可當她仔細打量,發現這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面容時,她立即警覺起來:“你是誰?!”

  舉著火把的人并未說話,除了身高與性別,白明微竟無法從他身上獲取更多信息。

  不是因為火把不夠亮堂,只是因為這男人,周身上下都透著不尋常。

  有多不尋常?

  縱使白明微如此細心,也不能在移開目光后將他的面容記住。

  他就像是一道影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影子,但卻無法窺探他的全貌。

  如此深不可測,捉摸不透。

  白明微見小白貂并未對男人產生敵意,大概猜想到男人的身份,她收回打量的目光,開始探查周圍的環境。

  直到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風輕塵懷里時,片刻怔神過后,她立即從風輕塵的懷里跳起來。

  許是動作太大,震開了風輕塵身上的傷口,他不由悶/哼一聲,靠在冰冷的巖壁上,半響沒有動靜。

  白明微想起,她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正是風輕塵再度將她護在懷里,想必這個男人此時已是傷上加傷。

  她蹲到風輕塵身邊,露出關切神色:“風輕塵,你還好嗎?都傷哪兒了?”

  風輕塵就勢往她肩膀上一靠,嘴里哼哼唧唧:“啊,哪哪都疼,小姑娘,我好像粉身碎骨了,你快給我呼呼。”

  白明微眉頭皺起,伸手將他的腦袋推開:“你確定呼呼就好了?”

  風輕塵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呼呼就好了,快給我呼呼。”

  白明微見風輕塵還有心思油腔滑調,高高懸起的心,緩緩回落。

  她并不理會這奇怪的要求,剛要起身,卻被風輕塵拉住袖子。

  “別鬧了。”她無奈回眸。

  話音卻戛然而止。

  洞底并不是很大,一根火把讓四下之景無所遁形。

  火光跳動,松脂被燒得噼啪作響。

  一絲淺淡的薄霧氤氳,她的目光透過這若隱若現的霧氣,落在風輕塵的身上。

  一襲白衣,染了泥濘。

  覆眼的白綢,沾上些許血污。

  一縷垂下的烏發,輕遮昳麗面龐,如刀削般的鼻翼薄唇,似劍一樣的長眉,透著一股剛毅英氣。

  如此好看,美韌且剛。

  纖塵不染的他,墜入塵埃之中,卻依舊難掩風華。

  而這樣一張令人臉紅心跳的面上,卻擺著哀怨與乞求。

  白明微鬼使神差,竟沒有甩開那只拽住袖子的手。

  她再次緩緩蹲下,問:“哪兒疼?”

  風輕塵撩起那一縷垂下來的頭發,露出被磕破的額角。

  小小的傷口,鮮血已經結痂,但潰破的周圍,因為碰撞落下淡淡青烏。

  風輕塵指著那處微微隆/起的地方:“這里疼,可能呼呼才會好。”

  小傳義只有三歲,都不會信這蹩腳的謊言。

  然而想起墜落的最后,依舊是他以命相護。

  白明微還是捧住了他的面頰,在那處傷口之上,輕輕呼了幾口氣:“呼呼就不疼了。”

  溫熱的氣息,混著好聞的梨香。

  霎時間,風輕塵怔在了當場。

  很顯然,他似乎沒有料到白明微真的會給他呼呼。

  可是這一動作,在令他觸不及防時,眼角卻帶了些許濕意。

  很久很久以前,母親也曾捧著他的臉,輕輕吹著他額上因磕碰而留下的小包包。

  他以為,這樣的感覺隨著母親的逝世,今生都不會再有了……

  風輕塵驚怔,白明微又何嘗不是。

  她瘋了,才會做出這么幼稚的動作。

  一時也怔在那里,手還捧著風輕塵的面頰,微涼的指尖觸在他滾熱的肌膚上。

  兩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小白貂看著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

  它一個彈跳而起,準備貂打鴛鴦。

  結果,還沒跳多高,便被舉著火把的男人一腳踩住尾巴。

  它砸在地上,啃了滿嘴軟泥。

  氣得它渾身毛發炸起,嘴里發出尖銳的吼叫。

  而這些聲音,也把兩人的神思拉回。

  白明微立即放開風輕塵,為了掩飾尷尬,她輕輕咳了咳,隨即又問:“問你傷著哪里?搞了半天,你也不說。”

  風輕塵靠在巖壁上,他輕輕搖了搖頭,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沒事,鋼頭鐵臂,摔不壞。”

  唇里縈繞不去的苦味,令白明微察覺出異樣。

  她問:“摔下來之后,我怎么了?”

  風輕塵平淡的語氣,掩去之前的驚險與憂焚:“昨夜摔下來,你暈了過去,隨后便發起高熱,我只好給你喂下熊膽。”

  白明微也不好意思問,自己為何會在風輕塵懷里醒來。

  但發熱的她墜入陰冷的洞里,沒有任何取暖的來源,情急之下,風輕塵與她共用一件披風為她取暖,這是很合理的原因。

  白家的教導,詩禮的浸染,決定著她骨子里是一個恪守禮儀的人,這樣與一名男子接觸,并不合適。

  然而這是生死關頭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她也沒有讓自己太過糾結,只是很鄭重地道謝:“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風輕塵那看似張口就來的話,其實每一句都找準合適的時機吐露。

  他知曉白明微不能觸碰的底線,所以就算他油腔滑調,看起來猶如一個輕佻的浪/蕩子,也并未因此為白明微所厭棄。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借機使用什么不著調的語言。

  面對白明微誠摯的道謝,他只是淡淡一笑:“換作是我,你也不會袖手旁觀,又何必說這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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