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 第466章 他們已經不再是挨打的一方
  白家軍三萬人,霎時列成他們擅長的陣法。

  六萬駐軍也按照他們訓練時的樣子,排成方陣。

  整齊劃一的拂袖之聲,氣吞山河。

  統一有序的落腳踏步,震耳欲聾。

  白明微扔下大弓,騎在飲嵐背上。

  馬是高頭大馬,通體雪白,四蹄毛色卻為黑墨。

  身姿健壯,威風凜凜。

  她身披赤色甲胄,立馬橫刀,端的是英姿颯爽,氣宇非凡。

  此時此刻,誰還糾結于她的女子身份,腦海中只有那能將大弓挽成圓月的紅衣麗影。

  便是連對方的將士,也對這赫然立于天地間渺小身影,感到一絲壓迫和恐懼。

  而站在白明微身后的數萬將士,卻因為這遙遙一道模糊而渺小的身影,不禁熱淚盈眶。

  東陵積弱,弱國無強兵。

  雖然這些年在老丞相的護佑下,沒有大規模的戰火,但每每入冬,北燕人都會到東陵北境城池附近燒殺搶掠。

  巡邏的東陵士兵,在遭遇北燕的人馬時,望風數里便開始奔逃。

  那時候的他們,在驍勇的北燕人面前。

  只有逃命,才能活下去。

  后來五座城池接連失守,八萬主力埋骨陰山。

  所有身穿鎧甲的將士,幾乎都想到敵人攻破涼城那最牢固的一道關卡,一瀉千里,最后取他們人頭于戰場之上的情景。

  百姓慌亂,當兵的更是慌亂。

  誰能想到,短短半年之內,一支由老弱病殘與盜匪組成的隊伍迅速崛起,殲敵共十數萬,連收五座城池,從此東陵將士的頭上,摘去了“弱”字。

  此時此刻,面對北燕大軍,他們也不再像曾經那樣潰逃,而是抬頭挺胸,站直身子。

  半年時間,情勢迅速倒轉過來,以驍勇著稱的北燕人,竟也害怕起他們。

  而凝聚數萬人馬,一雪前恥的,是這一馬當先,鮮衣鎧甲十五歲少女。

  數萬駐軍面對此情此景,第一次因為他們身上這身盔甲為榮。

  東陵的將士,終于挺直腰板了!

  人群之中的吳孝杰,雙眼中的男兒淚更是繃不住。

  父親走的時候他還小,但父親的故事,母親記了一輩子,也講了一輩子。

  四國之間偶有摩擦,世道早就不太平了。

  父親應征入伍,在軍隊中摸爬滾打十數年,歷經生死,活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員小將。

  那時的軍中,絕大多數人背井離鄉來到邊疆,都是為了一口飯,因為他們深知,像他們這樣目不識丁且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能夠出人頭地的也只是鳳毛麟角。

  無數人一輩子,只能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在隨時都會戰死沙場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拼盡全力地活著。

  邊關不能平,他們便回不去。

  多少人到了死,都沒等到回鄉的機會。

  然而就算回了鄉,數十年的青春沒了,亦或是健全的身體沒了,手中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兩撫恤銀子。

  這就是將士們荒涼且可憐的一生。

  這也是他記憶中邊疆艱苦的軍旅生涯。

  可是直到入了白家軍,他才知道,原來底層士兵不會因為爭搶吃的和軍餉互相排擠傾軋,更不用受中層將領的剝削和欺壓。

  好像所有人,行軍打仗并不只是為了一口飽飯,他們是那樣的團結,熱血沸騰,懷揣著更崇高的信念,在這沙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或許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才成就了如今的氣勢與盛況。

  而這一切的不同與改變,仍是因為那熾艷明麗的少女。

  時間剛過去一刻鐘,白明微低喝一聲:“列陣!”

  她身后的衛驍一聲大喝:“擊鼓!列陣!”

  霎時間,鼓聲如雷,狂風暴雨般密集響起,灌滿整個天地間。

  只是眨眼之間,三萬白家軍陣型驟然變幻,快得就連近前的六萬駐軍都看不清楚究竟是如何變幻的。

  空氣中充斥著鼓聲的雷動,以及整齊的拂袖之聲。

  這樣的情景,無疑令本就士氣大振的將士,氣勢愈發高漲。

  反之,城墻之上的北燕人,望著城下黑壓壓一片望不到盡頭的人馬,緊握武器的雙手,竟在不知不覺中生了滿手的汗。

  “都給本將軍穩住!”

  一聲渾厚的低吼,月城之上,多了幾道黑衣鎧甲的身影。

  月城的守將蘇圖木,帶著親衛副將登上城墻。

  見到己方驍勇的戰士,竟在城下數萬敵軍面前露怯,連忙出言低喝。

  事實上。

  月城屯兵六萬眾,只是城墻之上,密密麻麻遍布一萬之多,一道幾丈寬的城墻之后,更有一萬人馬填補每一個空隙。

  百里外還有數萬大軍隨時支援。

  作為守城一方,優勢上他們占盡了。

  但作為節節敗退,連輸五仗的一方,在氣勢上,他們全然被壓一頭。

  蘇圖木出生于北燕大長公主府的死對頭,將門之后蘇圖家,自從大長公主府掌兵后,蘇圖家再無上戰場的機會。

  而今兵權到手,卻面臨這種境況,祖墳冒黑煙也不見得這么倒霉。

  年逾四十的蘇圖木眉頭緊皺:“白明微這女人向本將軍要誰?”

  副將回答:“東陵大臣秦臻,白明微說東陵大臣秦臻在我們手上。”

  蘇圖木揮舞著兩把千斤錘:“放屁!秦真秦假都不在本將軍手中!這女人要開打能不能找個新鮮的理由?”

  副將欲言又止:“將軍,駙馬的人昨夜的確從東陵帶回一人,就是不知那人是否就是秦臻?”

  蘇圖木破口大罵:“又是他個混賬!駙馬人呢?”

  副將小聲回稟:“駙馬已經連夜離開月城。”

  蘇圖木一錘砸在城墻之上,咬牙切齒:“這卑鄙小人!必定是他為了奪回兵權,才去搶了東陵人!引得白明微來城下叫陣!”

  在蘇圖木看來,駙馬在故意給他找麻煩,要是月城守不住,好不容易讓蘇家重掌的兵權,必然又回到他元家頭上。

  思及此處,他愈發火冒三丈,恨得咬牙切齒。

  四皇子遇刺,此事與東陵有關,他早已上書陛下,只待陛下向東陵討要個說法。

  按照東陵皇帝的德行,少不得割城賠款,屁顛屁顛地把白明微雙手奉上。

  北燕占盡優勢。

  但那駙馬這么一鬧,他們先機盡失。

  望著城下仿佛隨時決堤的洪流,蘇圖木又是一錘砸在城墻上,磚石粉碎。

  最后,他下嚴令:“守住城墻。派一隊人馬前去請求支援,并將駙馬的所作所為廣而告之!”

  這城墻十幾丈高,數丈寬,比東陵懦夫的城池要堅固千百倍,桐油弓箭等武器一應俱全。

  別說白明微只有幾萬人,便是十幾萬人,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強攻而下。

  只要他們死守,等到百里外的援軍趕來,便是東陵這群懦夫的葬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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