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七零肥妻要翻身 > 037 不是不行
  殺戮!

  接連不斷的殺戮!

  殺到李博陽血脈滾燙,層層欲望都于殺戮中爆發開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安。

  血脈固然賦予他強大的力量,但同時又讓他的欲望不斷放大。

  雖然他可以通過【精密】天賦,將一切都控制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可偶爾也會【獸血沸騰】。

  反正李博陽是找不到什么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血脈促使的欲望勃發。

  【獸血沸騰】大概最為妥帖,卻又似乎有些差異。

  仔細想想,血脈固然會放大欲望,但卻從不會讓人失去記憶。

  這里是記憶,不是理智。

  換句話說,一旦血脈發狂殺人,等到恢復過來之后……

  殺人的一幕幕都會24k超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沒有一絲一毫的斑駁或模糊。

  換句話說,無論血脈勃發的情況下,人做出何等瘋狂的事情,人其實都是存在一絲清醒意識的。

  正是那一絲清醒的意識,才將瘋狂中所做的一切事情,通通記了下來。

  別人怎么看,李博陽不知道。

  但李博陽自己卻覺得,正是這一絲清醒,才是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痛苦的源頭。

  從某種角度上而言,遺忘也是一種救贖,只是這救贖并非真實,更像是一種自我催眠、自我麻醉。

  可惜,梵艾達世界中的丂人,如果血脈中的欲望陡然爆發,便是連這一丟丟麻醉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血脈就像是一把雙刃劍。

  可能會割傷自己,也有可能會殺死別人。

  尤其是十五六歲的小孩,本身就自控力差,若再被血脈影響,天知道會干出什么駭人的事來。

  正是因為如此,才最終誕生了成人禮。

  很顯然,丂人社會的上層,試圖將血脈覺醒造成的失控事件,控制在最小范圍之內。

  有效不有效不知道。

  反正李博陽看資料,能夠明顯發現,現在莫名失蹤、或得怪病而死的小孩是越來越少了。

  針對血脈覺醒后的種種問題,也有了越來越多的解決手段。

  其中最讓李博陽難以忘懷的,大概就是所謂的血腥小屋。

  血腥小屋里面放著用紗布編織而成的假人,假人里面塞著的是活體兔子。

  因為沒有被禁錮,所以當假人體內的兔子蹦跶的時候,假人也會隨之動彈。

  對于血脈覺醒,受到血脈刺激,逐漸失控瘋狂的少年來說,這些假人大概是完美的發泄物。

  李博陽不需要血腥小屋。

  起碼在進入秘境之前,他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當他斬殺的暗面獸越來越多,體內的血脈躁動的越來越厲害,那種想要發狂、釋放一切的念頭就越強烈。

  這個時候的李博陽才恍然明白過來,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他的精神意志太強,【精密】天賦的控制力太強,導致所有的血脈副作用,統統都被他壓了下去。

  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連一開始的【狂血】,他都能壓得下去。

  所謂的血脈躁動,對他來說,真的什么都不算。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細密的光沫,在空氣中消散。

  李博陽幾乎是將大半個樹林給犁了一遍。

  他都記不清自己到底宰了多少頭暗面獸了。

  血脈威壓,再加【炁劍】的無堅不摧,哪怕暗面獸的實力并不比他弱,卻也被他克得死死的。

  隨著殺戮的不斷磊疊,血脈中那隱匿的躁動再次掀起。

  李博陽本想將其壓制下去,然而看著那不斷消散的光沫,他突然心中一動。

  或許,這種不斷殺戮的方式,就是屬于他的【血腥小屋】。

  李博陽輕輕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顆牙齒,笑容天真而又殘忍。

  無邊的狂氣,在他露出笑容的瞬間,向著周圍浩浩蕩蕩的橫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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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藍的天空,如同棉花糖一樣的白云,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原。

  在這草原的正中,一條似是黃金鋪就的道路,蜿蜒伸向彼方。

  明亮溫暖,卻并不刺眼熾熱的陽光,從云朵的間隙灑落下來,將金色的道路映射的越發璀璨。

  眼前的這一切,如童話一般,讓人不由想要瞇起眼睛,在陽光下伸一個舒服的懶腰。

  前提是,那草原上的草,沒有兩米多高的話。

  余文杰站在那金色的小道上,苦著臉看著草原邊緣,猶豫了一會,始終沒打算進去。

  何天狼站在一旁,安安靜靜,似乎對于接下來去哪并不在意,也不想做主。

  倒是蔣連平站在那兩米多高的草邊,用一根手杖試探著什么。

  手杖戳進縱橫交錯的綠草縫隙當中,陡然一股大力襲來,扯著蔣連平就往草原里面沖。

  蔣連平本能的松手,但似乎還是遲了,慣性依舊拉著他向前沖去。

  眼看他就要一頭載進草原的瞬間,身體卻突然一頓。

  余文杰的眼睛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瞳孔豎起,猶如貓眼。

  便是他那一頭卷發之上,也多了一對粉紅色的貓耳。

  何天狼看著那一對粉粉嫩嫩,毛茸茸的小耳朵,當時就覺得有些手癢。

  余文杰沒在意何天狼在干嘛,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蔣連平的身上。

  只見他伸出右手,仿佛按下門鈴那般,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向前一點,“一點小阻礙,會讓你原地坐下。”

  那邊僵著的蔣連平,頓時身體一松,腳下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整個人向后一倒,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甭管猛的坐到地上pp痛不痛,好歹沒有一頭載進草原里,命還在。

  有些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蔣連平喘了幾口氣,猛的回頭看向余文杰,“你的力量沒有被壓制?”

  余文杰的貓耳朵抖了抖,貓眼散溢的光芒瞬間收斂。

  呆愣了一秒之后,他才回過神來,直愣愣的回道,“啊?好像不是不行。”

  蔣連平嘴角抽搐……

  我問你的力量有沒有被壓制,你回答我好像不是不行……??

  這是什么見了鬼的回答?

  “他的意思是能施展,但是比較吃力。”何天狼聳聳肩,很隨意的解釋道。

  是……是這樣的嗎?

  蔣連平遲疑的看了一眼余文杰,又看了一眼何天狼,表情古怪。

  他呵呵了兩聲,心里忍不住吐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你呢?你能施展嗎?”蔣連平沒吭聲,余文杰反而沖著何天狼問了一句。

  何天狼頓了頓,“我可能和你一樣,又可能不太一樣。”

  蔣連平完全聽不懂,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誰能聽得懂啊?

  結果就看到小卷毛摸著下巴說道,“意思是,你無法判斷你受到的壓制,是比我嚴重還是比我輕微?”

  何天狼點頭,突然又冒了一句,“一分鐘。”

  余文杰若有所思,“那你好像比我輕松一點,我好像只能施展幾十秒,就得歇一口氣。”

  蔣連平看著余文杰與何天狼的無縫交流,總覺得臉都要抽筋了。

  還能這樣的?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為什么你們能交流的那么順暢?

  都不帶半點疑問的……你們確定沒有心靈感應???!

  “啊?蔣哥你怎么了?臉色好像不太對。”余文杰瞅到蔣連平臉色不佳,不由關心道。

  “我……我沒事,就是猛然坐下,屁/股有點痛。”蔣連平露出一個齜牙咧嘴的笑容,然后吃力的從地上站起。

  “沒事就好,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余文杰又問。

  蔣連平臉色一黑,你問我我哪知道?

  但現在他們三人當中,就他年紀最大,而且知道的事情也最多。

  唔,并且實力也最強……大概。

  總得擔當起一點責任來。

  “要不……我們先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蔣連平試探著說道。

  余文杰與何天狼面面相覷,好像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不是說這里的秘境很小的嗎?會有些小迷宮什么的……可我覺得怎么這么大啊,走了半天都沒看到一個人,狄艷姐也不見人影。”

  “煩死了。”余文杰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愿的繼續上路。

  何天狼大概是覺得余文杰的吐槽很有道理,跟在后面的同時,默默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蔣連平才捂著臀部,跟了上來。

  向前走了大概10分鐘。

  一路上就余文杰在說話。

  何天狼在聽。

  蔣連平偶爾插上一句。

  光這么看著,三人不像是在秘境,反而像是在春游。

  走路都懶懶散散,隨隨便便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緊迫感。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何天狼突然頓住,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擋住了余文杰與蔣連平的去路。

  余文杰默默的問了一句,“哪里?”

  何天狼沒回話,卻用下巴輕輕向下點了點。

  總覺得這兩人交流的氛圍過于奇怪。

  這種話都不說全,就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的交流,已經不能是心有靈犀可以解釋得通的了。

  瞅著也沒什么基情,語氣也很平常,卻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蔣連平搓了搓胳膊,試圖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下意識的順著何天狼點的地方,低頭看去。

  然后他眼神一縮,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似是黃金鋪就的道路上,一條并不明顯的縫隙,混在地面金色的磚塊當中。

  縫隙中,似乎能看到一點青翠的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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