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襄的精靈失控，對徐襄來說是一件異常糟糕的事情。
但對尚秀飛來說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千光雷密鳥】吸收了某種能量之后，其特性【光照之地（藍色）】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光照之地（金色）】。
從對尚秀飛來說可有可無的小輔助，突然就變成了必不可少的大腿子。
尚秀飛最大的底牌是什么，是【圣染】！
隨著對【圣染】的了解越來越深入，尚秀飛可以肯定，這玩意百分之百就不是【系統】那邊弄出來的。
具體是怎么來的，他也不清楚，但這并不妨礙他完美的利用【圣染】的力量。
【圣染】的表現形態，更像是極具同化、侵染能力的乳白色的光。
甚至【圣染種子】也猶如一顆顆光之種。
所以不出意料，【光照之地（金色）】，對【圣染】的輔助作用極大，大到尚秀飛用【圣染】侵蝕系統面板，也成了可行的程度！
本來偽裝成普通人的徐襄，就這么不甘不愿的暴露了精靈使的身份。
在正常情況下，知情不報，他人鐵定得下獄。
但誰讓他對尚秀飛太有用了呢。
這種人形外掛可不能出事，基于這一點，尚秀飛將徐襄可能的情況，告訴了賀遠光。
金城身份地位最最特殊的人，不是尚秀飛。
作為余光會的建立者，尚秀飛算是隱匿在黑幕之后的人，他的力量是強大無比，但他沒法對金城有實際的控制。
就更不要說余光會的建立從來就沒有分上下級，尚秀飛不可能捏著身份，去命令金城中隱匿的其他會員。
與其說余光會是一個隱匿勢力，還不如說余光會是一群共/黨。
賀遠光當然也是余光會的一員，但他同時也是金城最最頂尖的科學家，而且還是那種掌握了實權，足以操控大半個金城的大佬！
而能夠加入余光會也說明這位對于人類未來的種種想法，也都在余光會的思想藩籬之內。
是不折不扣的“同志”。
所以不用尚秀飛說得太明白，賀遠光就瞬間意識到，徐襄不能出事。
于是賀遠光在徐襄暴露出精靈使身份之后，直接就將其保了下來。
之后甚至還與尚秀飛討論了一下，精靈的力量是否只針對精靈有效，能否對科技產品發揮應有的能力？
在賀遠光的理解中。
影空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框架結構，而是一個螺旋向下的蜂巢結構。
越往下，空間越小，能量越密集，高等階的精靈就越多，可以在此生存的異族近乎沒有。
越浮于表面，空間就越大，能量相對松散，低位的精靈密密麻麻，高位精靈極為罕見，異族極多。
從【系統】透露出來的信息綜合來看，就是如此。
想要一次性打開深層次的影空間，這是不現實的。
空間與空間之間要想形成穩定的空間通道，必須兩個空間極為靠近，甚至有所交叉。
人類所掌握的科技才有那么一丟丟的可能性，打開一道空間通道。
但倘若兩個空間相距過遠，甚至毫無關聯，人類方面想要打開空間通道就成了徹底不可能之事。
不是科技不可能，而是現在的人類不可能。
以可控核聚變輸出的能量，打開相互關聯的空間勉勉強強，能量馬馬虎虎夠用，只要輸出的能量足夠穩定，其后甚至能維持出一個相對穩定的空間通道。
可問題就在這里，如果想核聚變輸出能量穩定，那么就不能強求核聚變輸入能量狂暴。
穩定的核聚變是可控的，狂暴的核聚變……大概可以可控整個金城。
之所以賀遠光會有這兩種看似南轅北轍的要求，純粹是因為，隧穿空間這一級，是最難的一步，空間自我愈合的速度太快，不能在短時間內隧穿出一個足夠大到空間孔洞，那么即便能夠隧穿空間，也毫無意義。
所以，要想造成足夠大到空間孔洞，其一開始轟擊空間的能量就必須足夠大，大到空間愈合來不及的程度。
對能量要求狂暴，也就成了理所當然之事。
現在的金城，可控核聚變是做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臺。
嚴格來說，在數臺可控核聚變持續穩定的能量的輸出下，對于能量長時間穩定輸出的要求，已經足夠了。
唯獨對轟開空間，造成符合要求的隧穿孔……還差了一些。
換句說，能量的瞬間輸出爆發不夠。
賀遠光對此正焦頭爛額，想了種種辦法，空間孔洞倒是被隧穿得越來越大，偏就不符合他的要求。
然后現在，突然蹦跶出來一個，有著【光照之地（金色）】能力的精靈使，賀遠光不由得心中一動。
轟擊空間的能量，從視覺角度來看，其實也是光，只不過這光過于熾熱了點。
假如徐襄的精靈能力，也能對物質能量光起效的話，還真有那么幾分可能，轟出真正的空間通道。
后來，自然也就進行了數次嘗試。
徐襄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極為重要的工具人。
不僅尚秀飛試圖【圣染】系統需要他，便連賀遠光想要隧穿空間，打造一個穩定的空間通道，也需要他。
重要性刷的一下就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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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又一道的雷霆不斷落下。
宛若一場大雨。
只是這場大雨比較恐怖，看上去與世界末日沒什么兩樣。
面對這場大于的李博陽，卻抬頭看著那漫天的雷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很清楚這突如其來的雷霆之雨到底是怎么來的。
遮天之翎陷入沉睡，在陷入沉睡之前不可能什么后手都不留。
李博陽先是與最后的古月探討了一下【力量之語】，而后又與岡特與奧古斯丁深入的討論了一下某位至高。
這要還不會引起那位遮天之翎的后手反應，那才是一件怪事。
在李博陽看來，這大概就和大數據中的觸發關鍵詞沒什么兩樣。
就好像某人發了一條博客【我喜歡在大城市生活流浪地球不爆炸我就不退縮，平時也看看《東吳京劇》、《大戰狼人》、《鴻蒙至尊》等經典電視劇。】然后機器人、弱智AI就烏泱泱、浩浩蕩蕩的沖了過來。
大概，遮天之翎的后手，與這相差無幾。
只不過這位的【關鍵詞】都比較高端，幾乎不會出現被雷霆誤劈的可能。
一道又一道璀璨奪目的雷光，劈打在李博陽的頭頂上方。
一條迷你小白龍，懸浮在李博陽的頭頂上，為他擋下了這如雨雷劈。
沐浴在雷霆中的小白龍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多了幾絲活力與靈動，倒是有點不太像是由龍印投影而來的力量。
嗯，靈龍鬼仙白瓊此時的真身還處于度劫狀態。
度劫被雷劈，這沒毛病，哪怕這被劈打的僅僅只是白瓊一丟丟力量投影，對于度劫的靈龍鬼仙來說，卻也能起到一絲一毫的微妙作用——讓沉浸在劫氣中的白瓊，稍微醒轉過來那么一分。
提高靈龍鬼仙度過這一劫的幾率。
這漫天的雷霆不僅擊碎了密密麻麻想要撲過來的幻演邪靈，還順帶給小白龍洗了洗澡。
李博陽原本沒想如此利用敵人的力量，反正他在影空間有事沒事就丟幾個【虛光印記】，利用印記瞬移離開天雷的籠罩范圍，其實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直到岡特與奧古斯丁提醒李博陽，他不僅觸發的關鍵詞，機器人要來找他，水軍也要來沖他。
偏偏機器人與水軍也是死敵，雷劈下來的時候，先就把幻演邪靈給沖了。
李博陽這才大受啟發，或許他也能利用一波？
如此，他才召喚靈龍鬼仙的力量，丟到了頭上。
無窮無盡的雷霆，被小白龍一點點的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個雷霆環繞的珠子。
看著就挺可怖，總覺隨時都會爆開來的模樣。
仿佛是覺得再劈也沒用。
又或者是設定好的機制，雷劈時間受限。
雷霆漸漸就開始變少，直至停止。
雷停了。
小白龍卻不滿的發出一聲龍吟。
聲音很小，半點也沒有真龍的威懾，反而有那么幾分嬌憨。
接著小白龍在半空中盤旋了兩圈，而后徑直落下，沒入李博陽手心的龍印之中。
小白龍是離開了，但那顆雷霆組成的珠子卻仍然還在，懸浮在那里，一動不動。
李博陽伸手從懷中拿出古月交給他的細語石，直接讀取。
他的神念太過作弊，不過一瞬而已，細語石中的全部信息就讀取完畢。
而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面的內容，李博陽就全都理解了。
對古語有著一定了解，反過來再去研究更為初級的【力量之語】。
這就像是居高臨下俯瞰全貌，自然再容易不過。
再加上神念的輔助，以及李博陽過去的記憶逐漸醒轉。
瞬間掌握古月族的【力量之語】，完全沒什么問題。
在明白古月族的力量之后，李博陽明顯頓了一下。
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他之前動用虛光之力衍化圣光，卻莫名其妙的引起了某個秘境的吸引。
因為……古月族的力量之語，就是圣光！
最初的古月之地？圣光的初始搖籃？古月塔？
李博陽用虛光之力衍化圣光，目的很明確，因為圣光在驅除凈化方面極為好用。
但站在整個虛空星界來說，圣光這種力量雖然輝煌過，但最終還是落敗了。
原因很簡單，圣光太過霸道，于信仰無利。
雖誕生于信神體系，卻又被丟掉，真太正常了。
李博陽本身對圣光其實沒太大興趣，但偏偏他此時獲得的【力量之語】與圣光有著割舍不掉的種種聯系。
再加上【奇跡律】本身對圣光并不存在排斥性，虛光之力完全能將圣光給吞下消化。
以及某古月塔，極有可能是【圣光法則】的凝聚物，天然誕生的神器。
李博陽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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