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之賺錢日常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耍個無賴
  回去的路上,趙明玉直說趙文多:“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膽子越大了,上萬塊錢的東西也敢張羅著白送人。這要是我不攔著,還得往上加,都不知道得有多少。你說說你,究竟是咋想的啊,嫌錢咬手啊,你要是不想要,可以拿給我和你媽呀,我們可不嫌棄,家里頭有的是地方放。”

  就為了這百克的金子,他能氣哼到現在。趙文多看他那有氣還不知道怎么撒的樣子就有些想樂,有名的摳搜人兒,光是聽一聽這件事都肉疼的要命,要真到了送出去的那天,那指不定得捶胸頓足成什么樣兒。

  “爹,你覺著狼孩兒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哎?”趙明玉被問的一愣,想了想道:“挺和善的那么個人,知道東西多,跟誰都有得聊。可要說他脾氣好,卻也不完全是,有時候還挺固執,有他自已的一套處理標準。就像有人給他錢,從來不會收。偶爾帶點吃喝上門,倒是不會拒絕。”

  “那他是個貪財,索要無度的人嗎?”

  趙明玉直接否認道:“那不是,不說了嗎,他挺有原則的。不是自已的東西,別人給他都不去接,更別說去伸手要了。哎,老三,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趙文多沒接話,趙明玉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狼孩兒他這是故意這么做的,跟你要那些克金是別有目地?可是,不說了手癢打首飾嗎,還能有什么心思。”據他的了解,那確實不是個貪財愛小的人,可是明明都說了,那就是白要啊?

  “打首飾應該是真,可要不要卻不一定。”趙文多總覺著當時說的時候,是別有深意。可好到現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趙明玉被說的直暈乎:“他要金子打首飾是真的,卻不是為了給自已要,那他是給別人要的嗎,怎么你越說我越聽不懂了呢。難道他就是單純想圖個過手癮,把首飾打出來再給你?要是那樣,那他不就是干出力兒,啥也沒撈著嗎?真是那樣,咱們非但不能埋怨惱火,那還得感謝他了。”

  要知道,這打件首飾也得花手工費,小件兒也得花個幾塊錢,大件那就更不用說了,樣式要再復雜些,那可就是不少錢哪。

  明明可以得到一番感謝,卻非得整個這么含含糊糊叫人埋怨生氣,這是干什么?“他要真是這心思,那就直接說明白不就完了嗎,干什么要叫人誤會呢?”不管是哪種意思,也都是他們在猜測,真實目地是啥,也就只他自已知道了。

  “其實也沒有那么麻煩,他是真要也好,假要也罷,都不是太重要。”趙文多覺著,既然答應他了,那就沒必要再為這個糾結了。

  “什么叫不重要,那可是上百克的金了,不是一克半克,大幾千上萬塊錢哪。你這丫頭,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剛才稍有緩和的趙明玉,這小火兒騰的下又上來了。

  “不知道說什么,那正好就什么都別說了唄。”趙文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反正我是答應人家了,說出口的話收是收不回來了。”那意思是,你就是再生氣上火也沒有用。

  趙明玉這時候都已經不去看她了,因為看她也沒有用啊,這熊孩子犟成這樣,那是說啥也不聽呀。“不行,我得去找羅勝利,讓他幫著過去解釋解釋,你這都是說笑鬧著玩兒的,不是真要白白送他。”這時候也就只能這么說了,拿著年紀小當借口,不然怎么辦,還真要眼睜睜看著那么老些的錢干送人嗎?

  趙文多也沒說阻止的話,只問了句:“你不是跟他挺親厚的嗎,時常說狼孩兒這人真不錯,時不時拿家里的東西過去吃,怎么著,就為了這點兒錢就要跟人家絕交了?”

  “什么叫這點兒錢,我看你丫頭稍微有點能耐就飄了。上萬塊錢在你眼里都成了小錢兒了,這張狂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啊。”趙明玉吼的有些缺癢,喘了會氣才又道:“那能一樣嗎,關系好歸好,那要涉及到錢,還是這么大的數目,那誰還能穩持得住。當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半點不在乎。你等著,我非得過去說清楚了不可——”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沒用。”趙文多走的依舊不緊不慢,生怕這生氣的火不夠大,又往里加了把柴。

  趙明玉停住腳,用力瞪她。他這下算是徹底聽明白了,這是鐵了心要給這金子,說再多也沒用,她本人主意不變,那旁人說再多也是個零。可不是去了沒用嗎。

  “你等著,等你回家的,我指定得跟你媽說說這事兒,看她不教訓你。”知道自已說不好使,趙明玉就把李翠珍搬了出來。認清了事實,也不再多說費話,腳下加緊了步子往家走。

  總算是停住嘴不說了,趙文多默默的跟在后頭直舒了口氣,這男人要是能說真就不比女人差。這一道兒了嘴都沒閑過,好在是念頭打消了,要不然還得想辦法繼續勸下去。

  她這份輕快也就維持了十分鐘,很快更強烈的‘暴風雨’就來了。

  趙明玉果然說話算話,回到家就把趙文多答應要送狼孩兒金子的事跟李翠珍說了,聽完一通,那都二話沒說,先就兜頭訓了頓。

  “你這是要作上天哪,上百克的金子說給人就給人,連個招呼也不打,自已就私下做主了。這給你能耐的,你怎么不把那整個礦都給了,那才真叫厲害。”

  趙文多吭了下嗓子,聲不太大的道:“也不是就不行,只是它不完全都是我的,公家的東西,不好送人。”

  “喲呵,你還當真格的了。”李翠珍拿了手指頭直戳她腦門兒:“你這小丫頭,真是膽兒肥了,啥事兒都敢應承。要不是你爹阻止,他再往上說說,你還不得把整個家都搭進去。都說你聰明,腦袋瓜子好使,怎么這會兒犯起糊涂呢。”

  趙文多被戳的直捂腦袋:“要是再這么點下去,聰明腦袋也變成笨腦袋了。”

  李翠珍看到她腦門兒那塊地方紅紅的,這才意識到手勁兒有些大了,忙收回了手:“都是叫你給氣的,沒事兒找事兒,干什么非得破車好攬載,好好的說會兒話不行嗎,非得得瑟給人東西,要是手不那么欠兒,哪里會有這些個麻煩。”

  “媽,就別說老三了。”趙文蘭聽的耳朵都刺癢,從進家門兒開始,這耳朵就沒撈著歇息。“她要送人,那就是有送人的道理。她這么大個人了,又不傻,會不知道三多兩少嗎。再說了,那礦本來就是她發現的,分得的紅利也都歸她,她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唄,你們也別管的太寬了。”

  李翠珍被說的直愣,沒想到文弱的老二會說出這么一番話,還不是為了她自已,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趙明玉也是挺意外,家里最嬌嬌的一個,反駁起話來也不就是那么綿溜軟,還挺有棱角,雖不是那么尖銳,卻是挺抓重心。

  都是家里的成員,別管平日里是怎么個形象,趙文蘭這時候發表下意見,也確實說不出別個。更何況,她說的還不就是錯。

  李翠珍和趙明玉這倆先后都在教育的人,一時都沒有什么對應的話,靜了下來。

  倒是趙文多這個被護著的開了口,非但沒有被訓的掉了精神,反倒是齜牙沖著趙文蘭不太好意思的干笑兩聲:“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好,送人沒有什么道理,真就是隨手給的。至于后來追加的數字,那不是話趕話趕在那里了,要是反悔了不就叫人笑話了嗎。為了掙這個面子,雖然覺著肉疼,也還是答應了。”

  “所以,老三你是為了面子,才答應送那些金子?”趙文蘭覺著都不可思議,剛才還在替她辯解,說這里頭有什么隱情,不想這直接就給摟開了。

  不光是她,趙明玉和李翠珍也又一次被刺激著了。哪里還顧得上反駁趙文蘭,直指著趙文多,訓她:“你這還有臉說,小姑娘家家的還沒有兩塊豆腐高,就知道要面子了,你這面子可挺值錢。”重重的哼了聲。

  趙文蘭怎么那么不信呢,這個三妹子一向是‘目中無人’,那是誰都不好使,爹媽的面子有時候都不給,她自已更是根本就不在乎。我行我素,從來都不關心外界的聲音,說她為了自已的面子,把那么多克的金送人,怎么都覺著假呢。

  所幸趙文多沒讓他們再想太久,直接把手一攤:“反正話是都放出去了,你們看著辦吧。”那意思頗有愛咋地咋地的架勢。

  “還知道耍無賴了,這給你出息的。”李翠珍還想訓上兩句,被趙明玉給攔住了,嘆息了一聲:“不用再說她了,沒瞅見這都玩兒上混的了。這是打定主意了,說破大天都不帶聽的。她要送就送吧,別管了。”主要是管了也不聽啊,給他們氣夠嗆。

  家里統共就這么幾個人,接連兩個都是這么說,李翠珍就是想再訓也訓不下去了,長長的吐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無惋惜的嘆了句:“一萬塊就這么沒了。”那肉疼的模樣,跟趙明玉幾乎沒什么兩樣。

  真不愧是夫妻,連肉疼的模樣都這么相似。

  趙文多并沒有因為取得最后的勝利,看著他們不得不妥協而感到高興。恰恰相反,等著他們從身邊離開,臉上那笑嘻嘻的表情完全斂去。

  不是她不想解釋清楚,連她自已都沒太弄明白的事情,又該怎么說。她始終覺著,狼孩兒的索要并不單單是為了練技,可究竟是為什么,一時又想不出。

  要想弄個明白,好像也就只能等著年底分紅拿到手的那天。不過,這也不是就完全不能操作。說是年底,要就是按月、按季度,也沒什么關系。這一點的權利,她這個大股東還是有的。實在不行,那就把時間改上一改。也能提前獲知他的意圖,省得猜來猜去,頭疼不已。

  想明白這些,趙文多也不再去煩惱。只要隔天把想法去跟羅盛利說了,由他跟村里人說一聲,這事兒也就解決了。

  第二天,依著往常一樣去上學。

  這學期升到了四年級,她們已經不再是一二年級的小破孩兒了,都已經是高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了。

  這個班仍舊是龍玉祥在帶,趙文多也還是班長。同樣被其他班緊盯著,同年級的尖子生們也都在暗戳戳的爭著名次排序。

  月底的全科目考試,趙文多這個第一名,拉下后面第二的學生足有二十分。光是主科數學語文是拉不開這么大的距離,還有副科也算在其中。不說別的單就勞力一門兒就憑著針織小線裙,硬是拿到了唯一的滿分。

  一班的班主任直羨慕龍玉祥:“你們班的趙文多,不光是學習成績好,德智體美勞哪一方面也都不差。我聽說,她還會打長拳,棍子也耍的漂亮。就說說,還有什么是她不會的。”

  三班的班主任直點頭:“可不是嗎,美術老師說她那畫畫的比專業水平也沒差多少,市里的小學生畫展都定下了拿她的畫去參加。”

  四班的班主任說:“這個學生什么時候看,什么時候都是穩穩當當的,從來沒看見她連跑帶蹦,滿校園里亂竄。見著老師了,也都規規矩矩的彎腰行禮,不像有些學生一蹦兩高,走路都不好好走。”

  龍玉祥聽見他們表揚他的學生,那簡直比夸他自已都高興。那笑的直是見牙不見眼。

  趙文多不知道自已被同年級的老師們給出這么高的評義,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基本操作。怎么說她都是經歷過社會大融爐,干過幾種職業的時代女性。掌握點兒基礎技能,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她的這份平常心,恰恰成了又一個亮點。不焦不燥,埋頭學習,成績好卻從不驕傲。知道自已的不足之處,只是迎頭趕上,從不說氣餒的話。

  只過了一個學期的一半,學校里就沒有人不知道四年級組的趙文多了。看著一個低年級的學生出了這么大的風頭,五六年級組的學生,因此生出些嫉妒和不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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