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途看向盧長天,“羅會長,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
“我饒了你兒子一次,又饒了你一次,你確定還要惹我?”
“怕了?”盧長天瞇著眼盯著楚鴻途,“怕了就不應該惹我。”
“廢話少說,你叫人吧。”盧長天看了看表,“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良言難勸該死之人。”楚鴻途淡淡一笑,“歡歡。”
“少爺,我在。”糜歡急忙站了起來。
糜歡這一開口,胡天洋的臉都白了。
狂拳糜歡竟然認識楚鴻途,不僅認識還尊稱一聲少爺。
這......這個楚鴻途到底什么來歷?
羅沉魚也有點懵,她同樣知道洪福樓地下拳場的事情,知道這個拳場并不簡單。
楚鴻途給她的驚喜也太大了。
他是最神秘的龍頭峰之主,就連狂拳糜歡也都要尊稱一聲少爺。
一身醫術,讓沈春義那樣的神醫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八碗面的刀叔叫他七哥。
這個男人,她羅沉魚必須拿下。
盧長天也有點懵,和為貴飯莊是楚鴻途的地盤,他沒想到洪福樓下面的這個地下拳場竟然也是楚鴻途的。
看來,這個楚鴻途真的很不簡單,但那又如何,他盧長天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今天來這里,本身就打算讓酒鬼敲打敲打糜歡,現在正好。
在這幾人愣神的時候,楚鴻途看著糜歡,“懂我的意思吧?”
糜歡點了點頭,“懂,再一再二,不給機會了,直接抹殺。”
話音落下,糜歡走上擂臺后看向盧長天,和面對楚鴻途時的恭敬截然相反。
目光帶著幾分看向弱者的悲憫,“盧會長,上臺領死。”
胡天洋急忙站了起來,“楚先生,誤會,真的是誤會。”
他又看向盧長天,“盧會長,一會兒我做東,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盧長天掃了胡天洋一眼,“廢物東西,一個糜歡就把你嚇成了這樣,等會兒我再收拾你。”
盧長天冷冷的呵斥了胡天洋兩句轉頭看向楚鴻途,“糜歡實力和李嘯風不相上下,你以為有他在就可以有恃無恐,真是笑話。”
盧長天起身走向酒鬼,“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這就是鼎鼎大名的酒鬼前輩。”
盧長天看向糜歡,“我想你既然練武,肯定聽說過酒鬼前輩的名號。”
“這可是有過擊殺宗師記錄的強者,今天就讓你領教領教什么叫做真功夫。”
糜歡淡漠的目光看向酒鬼,“沒聽說過。”
“你......”盧長天指著糜歡,“井底之蛙。”
回過頭來,盧長天恭敬的看著酒鬼,“前輩,接下來有勞了,讓這些云海的土鱉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功夫。”
酒鬼并不答話,他吃了一顆花生米,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啪......
酒碗落到桌子上,“倒滿。”
酒鬼起身跨步朝擂臺走去,他盯著糜歡,“酒滿之前你不死,算我輸。”
盧長天一聽這話,急忙去倒酒。
這是要倒酒斬糜歡啊。
“酒鬼......”羅沉魚若有所思,臉色忽然白了一些,她湊到楚鴻途耳邊小聲道:“我知道這個人。”
“我聽我爺爺說過,這個人非常危險,身體異于常人,必須靠酒來養著。”
“據說是銅皮鐵骨,有沒有擊殺過宗師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的最強一戰是在國外。”
“當時他保護一名國內商人到了比較亂的境外,面對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人劫持,僅憑一雙拳頭將對方全部擊殺。”
“因此一戰成名。”
羅沉魚有些緊張的道:“糜歡能行嗎?”
楚鴻途淡淡一笑,“倒茶。”
羅沉魚心里很緊張,她瞪了楚鴻途一眼,“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再說現在你怎么還有心思喝茶,我沒跟你開玩笑。”
楚鴻途掃了糜歡一眼,“茶滿之前,戰斗還沒結束,有懲罰。”
什么!
楚鴻途這句話顯然是對酒鬼倒酒的回應。
羅沉魚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看楚鴻途這么自信,她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急忙取茶壺給楚鴻途倒茶。
正在倒酒的盧長天也朝這邊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冰冷,“楚鴻途,我希望你稍后還能這么勇。”
快要登上擂臺的酒鬼掃了楚鴻途一眼,“小子,一會兒我會捏碎你的骨頭,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話音落下,酒鬼縱身一躍登上擂臺。
剛剛落在擂臺上的酒鬼面色一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酒鬼登臺之后糜歡就動了,落腳聲如驚雷,狂沖氣勢如虎。
拳帶風聲,似要碎石開山。
以拳開路,勢如破竹!
這一拳來的狂猛霸道,酒鬼收起輕視之心,這個狂拳糜歡果然有點本事。
酒鬼腳步微微分開,左腳作為支撐右腿彎曲驟然發力。
他的右腿剛剛從地面彈射而起,還來不及完成全部的攻擊動作面色僵住,微微低頭眼中帶著驚駭和絕望。
糜歡一拳到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糜歡的速度驟然提升再快了一個檔次。
當酒鬼被擊中,他才聽到拳頭擠壓空氣發出的爆鳴聲。
拳先到,聲后至。
酒鬼胸前的衣服被一拳轟裂,拳頭砸在他胸口上,以被擊打部位為中心皮肉向四外滌蕩出水紋般的波動。
接著所有皮肉都被拉扯向被擊打的部位集中,這個位置開始下陷。
皮肉被撕開的聲音,骨頭裂開的聲音先后出現。
酒鬼后背突然向后凸起,接著后背的衣服被撕裂,一個染血的拳頭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