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不客氣的坐在霍文思對面,掃了楚鴻途一眼,“文思,這位是?”
霍文思笑了笑,“楚鴻途,我外甥。”
“外甥?”婦人盯著楚鴻途看了看,“姓楚,我想起來了,就是害老林進去的那個?”
見霍文思臉色不悅,她急道:“你瞧我這張嘴,怪我,怪我。”
“阿姨給你道歉。”婦人看著楚鴻途,臉色比先前緩和了許多,外甥好,哪怕是那個曾經害老林進去的外甥也無所謂,不存在競爭關系。
婦人看向霍文思繼續道:“依云呢?”
“我這兒子剛回來,也不說多陪陪我,嚷嚷著過來找依云,說是給依云準備了特別的禮物。”
霍文思看向廚房那邊,“依云,你張阿姨和凌風來了。”
“等等。”林依云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張阿姨朝廚房那邊看了看,“呀,依云還親自刷碗,這個年代普通女孩肯這樣做的都不多了,依云竟然還親自刷碗,讓那個傭人刷不就行了?”
霍文思笑了笑,“那不是傭人,是我外甥媳婦,再說很多事只有親力親為才能夠知道其中不易。”
“外甥媳婦?”張阿姨看著楚鴻途,“你看阿姨這張嘴,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楚鴻途淡淡一笑,并沒有說話。
“對了。”這個張阿姨很能說,她再次道:“浩然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媽。”范凌風有些不滿的看了張阿姨一眼。
“哎呀......”張阿姨捂著嘴,“我就一點事都藏不住,不說了,不說了。”
霍文思盯著張阿姨,“浩然怎么了?”
張阿姨左右為難,她看了看范凌風,“兒子,我已經說漏嘴了,再說浩然這件事你文思阿姨和依云都應該知道,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扛著算怎么回事。”
范凌風沉默著,沒回話,張阿姨這才繼續道:“凌風這段時間在金陵考察,遇到浩然了。”
霍文思也知道林浩然去了金陵幫人打官司,但具體的事情她不清楚。
可看張阿姨的意思,她內心有心擔心起來,感覺浩然應該出事了。
她盯著張阿姨,沒去催。
張阿姨繼續道:“凌風是在醫院遇到的浩然,他被人打了,挺嚴重的。”
“小風,具體什么情況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你跟你文思阿姨說說。”
范凌風見霍文思看過來,范凌風這才開口,“浩然哥肋骨、胸骨都被打斷了幾根,腿也被打斷了。”
什么!
霍文思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林依云也急忙跑了出來,“你說什么,我哥被誰打了?”
范凌風急道:“霍阿姨,依云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已經做過手術,傷情穩定了下來,我也找了當地的朋友,這件事過去了,對方也給了賠償。”
“我問你是誰打了我哥?”林依云冷著臉。
范凌風有些為難的道:“依云,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對方在金陵很有影響力,是金陵十二少當中的寅虎。”
“浩然哥這次接手的案子和寅虎有關,這才被打。”
范凌風繼續道:“金陵十二少是金陵一個十分強大的地下利益集團,十二個人正好十二個生肖,每個人背后的家庭都有一定的背景。”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件事我看還是把浩然哥接回來吧。”
范凌風看了看霍文思和林依云,“我和浩然哥談了談,聽他的意思,好像還想繼續調查寅虎的事情。”
“真調查下去,就怕會死人。”
霍文思沉默著,她太了解兒子林浩然了,執拗。
執拗的可怕,只要他認定的事情,肯定會調查到底。
關于金陵的案子她有所了解,是一個小女孩被人侮辱了。
林浩然名聲在外,那個小女孩來帝都找到了林浩然,林浩然這才奔赴金陵。
在帝都的話,有林依云的關系,很多事情好辦不少。
可在金陵,又是當地的惡勢力欺負人,想要伸張正義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聽范凌風說完,林依云臉色難看的向外走去。
“依云,你先站住。”霍文思急忙開口。
霍文思看向停下的林依云,“先去把你哥接回來。”
林依云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
楚鴻途同樣起身,“舅媽,我和依云一起過去。”
霍文思看著楚鴻途,“行,那你幫忙看著依云點,別讓她沖動做事。”
“我也一起去。”范凌風看著林依云,“我在金陵多少有點關系。”
楚鴻途三人當即離開,直奔機場。
范凌風提前就訂了機票,最早的航班。
到了飛機上,林依云瞪了范凌風一眼,“你坐過去。”
原來這范凌風買票的時候,把他和林依云的票安排到了一起,楚鴻途距離二人有點遠。
范凌風看著楚鴻途,那意思是想讓楚鴻途幫忙說句話。
楚鴻途沒搭理范凌風,范凌風有些不悅的坐到了本來屬于楚鴻途的座位上。
他回頭看了看楚鴻途和林依云這邊,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這些年,他一直追求林依云,但林依云對他愛答不理。
這讓范凌風十分惱火,這次是一個機會,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媽確實說話直,可又怎么可能會把不該說的說出來呢?
如果他真的特意叮囑過,不能說林浩然的事情,這件事自然不會被林依云和霍文思知曉。
“林依云,等到了金陵,我看你還怎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