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呢?”小姨梗著脖子,“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要不是當年那件事,咱們家肯定能比現在過的更好。”
“行了,都少說兩句。”一直沉默的舅舅冷著臉呵斥了一句。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
“二姐夫,二姐。”
“二姐夫,二姐。”
在場眾人紛紛迎了過去。
姥爺和舅舅看向來人的目光也和善了很多,小姨更是親自去幫忙拎東西。
姥姥就不必多說了,剛才一直沉默的她看到來人喜笑顏開。
楚鴻途的二姨和二姨夫來了,這位二姨夫現在算是家里最厲害的人。
是云海城西那邊的副區尊,據說這兩年就要轉正,妥妥的位高權重。
在大部分家庭內部,外界獲得的身份地位確實也會影響到在家庭內部的話語權。
二姨夫到了,有人端茶倒水,有人遞煙點煙。
二姨夫家的孩子,也是被大家一口一口的夸著,和楚天雄夫妻二人到場的情況截然相反。
二姨夫一開口,立馬讓話題高大上起來。
不是城西那邊的建設,就是什么國家的發展,其余人也配合的說上幾句。
“二姐夫都到了,鴻途呢?”小姨看向楚天雄夫妻,“他的架子怎么這么大,還是說還沒出來?”
“我可聽二姐夫說了,他殺了人,本來就不好找媳婦,這下就更找不到了。”
姥爺看向二姨夫,“鴻途的事情,你多費費心。”
二姨夫撇了楚天雄夫妻一眼,沒有說話。
二姨開口了,“爸,你這是讓他犯錯誤,再說了楚鴻途這事是他自己找的麻煩,事實犯罪已經發生,別人躲都躲不及,哪里有上趕著的事情。”
“當年,不就是因為我大姐夫的事情,牽連到咱們嗎。”
姥爺想開口,終究是沒有開口。
舅舅卻有些不爽,“二姐夫,你能有今天的位置,忘了是誰把你扶起來的,如果沒有大姐夫的支持,你能有今天?”
“鴻途出事了,你們卻一個個陰陽怪氣的。”
楚天雄這時開口了,“沒事,鴻途已經出來了,他是正當防衛。”
“一群白眼狼。”舅舅還是不爽,他來到楚天雄身后,“大姐夫,我最近新淘了幾件東西,你幫我掌掌眼。”
“大姐,你也幫忙看看。”
他推著楚天雄向外走去。
“呸......”小姨見幾人離開后吐了一口,隨后看向二姨夫,“二姐夫,你別聽他們亂放屁,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自己的努力。”
“就是,聽蝲蝲蛄叫還不種地了呢。”
眾人七嘴八舌,討伐了一下離開的楚天雄夫妻和舅舅。
“年年還舔著個臉來拜年,不嫌丟人。”
“別說他們了。”小姨看向和二姨夫一起來的一名年輕男子,“小年是越長越俊,我聽說小年談了個女朋友,是城西區尊的女兒是不是?”
二姨夫的兒子何小年淡淡一笑,“小姨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什么叫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件事大家可都聽說了,什么時候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眾人當即圍繞何小年談論起來。
什么名牌大學畢業,什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能夸的話那是可勁的說。
為了抬高何小年,還不時把楚鴻途拉出來踩上一腳。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小姨給何小年剝了一個橘子繼續道,“楚鴻途那種廢物,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看看小年,這才是咱們家的人該有的樣子。”她又看向自己的孩子,“以后要跟你小年哥學知道嗎,千萬別學楚鴻途那個廢物。”
在場的那些年輕人,大多都不說話,一個個對何小年心有不爽。
親戚家的孩子,也是別人家的孩子。
而年輕,對于踩低捧高這種事也十分不爽。
幾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多了一些人,“老何,你來了沒有,我們給你老岳父拜年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何家棟急忙起身向外走去,見他向外走去,眾人也急忙跟上。
只見院子里多了一家三口,正是城西的區尊帶著老婆和女兒來了。
何家棟受寵若驚,急忙上前,“應該是我給你去拜年,你怎么親自來了,快進屋坐。”
其余人一個個也都有點懵,一區之尊竟然親自來拜年,這面子誰能有?
小姨有些不爽的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瞧瞧這才叫男人。
而那個女孩則走到了何小年身邊,這下眾人就更加羨慕了。
可這些人還沒進屋,就又有車輛停在了外面,高院長和沈春義是一起來的。
一區之尊地位確實要比高院長高,可在沈春義面前,就算是何家棟和那位一區之尊也十分尊敬。
看到這兩個人進了院子,他們急忙過去迎接,得知也是來拜年了,眾人看向何家棟的目光就更不一樣了。
看來這是知道何家棟要轉正,一個個的都開始走關系了。
笑容綻放在一家人的臉上,一個個笑的牙都快掉地上了。
看來,今天是個好兆頭,時來運轉。
“還好楚天雄那樣的廢物被三哥推走,要不多晦氣。”小姨小聲嘀咕著。
當高院長和沈春義走進院子,外面又來了十幾輛車,是一起來的。
放眼看去,無一不是在云海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這些人提著賀禮走向小院的時候,小姨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果然,家里有一位能人就是好。
何家棟的腰桿挺的更直了。
但這還不算完,當又一輛車出現,所有人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