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雪不在,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她的手里。
阮月塵從護士手里接過熱毛巾,“我來吧。”
小護士如釋重負的離開了病房。
阮月塵拿著毛巾,提前問了一聲:“我給你擦?”
阮月塵有種在跟叛逆小孩說話的感覺。
薄御時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阮月塵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哪怕離婚了,薄御時還是不排斥她的接觸,這算什么?
他的身體應該是喜歡她的,不然上次也不會親她......
這么想著,不知不覺,手里的毛巾糊到了薄御時的臉上,她的手正好抵在他唇上。
等阮月塵發現的時候,耳根一燙。
她趕忙拿開毛巾,說了聲“對不起”,繼續給他擦臉,再就是脖子。
擦完脖子,她后知后覺,薄御時只是生病,又不是手斷了,完全可以自己擦,她干嘛要乖乖給他擦身子?
她把毛巾丟在他手上,“剩下的你自己來。”
薄御時蹙了下眉。
他也沒有再繼續擦了,而是嘶啞著嗓子擠出兩個字,“夠了。”
阮月塵見他這樣,無奈的重新拿回了毛巾,“我來吧。”
在跟薄御時的博弈中,她好像總是輸的那一個。
......
薄御時這次病的這么厲害,就連江離然都覺得不可思議。
趁著阮月塵不在,打趣他,“二哥,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搞醫院來了。”
薄御時給了他一記刀眼,話都說不出來,那意思是:你看我像是故意的嗎?
江離然笑道:“我覺得像。”
薄御時沒再理會他。
在阮月塵的要求下,薄御時住了院。
阮月塵也留在了醫院,她是擔心自己一走,薄御時又洗個冷水澡,到時候病得沒完沒了。
好在薄御時年輕,身強體壯,這次在醫院輸了兩天液就好了。
阮月塵開心了,薄御時卻相當不高興。
他原本以為會病的久一點,誰知道一輸液就好了。
那晚洗的冷水澡也沒起到太大的作用。
但是這么一折騰,薄御時覺得阮月塵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起碼不像前些天那樣冷漠了。
這樣的結果也讓他很滿意。
從醫院出來,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再次見到薄御時,是去老宅。
彼時,阮月塵的腿已經好了,正常走路沒問題,便告訴老太太去老宅看她。
老太太當即就答應了,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在車上看見薄御時,他整個人也恢復了精氣神,又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薄御時,冷酷,倨傲。
有那么一瞬間,阮月塵有點懷念他生病的那兩天,難得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這時,薄御時看著她問道:“腿好了嗎?”
“嗯,好了。”阮月塵想了想,又說,“等會在珠寶店停一下吧,我想給奶奶買點禮物。”
“不用,我已經買了。”
阮月塵看著他道:“那是你準備的,我買給奶奶,代表我的心意。”
薄御時蹙了下眉,隨后從身邊拿出一個飾品盒,“你拿著,就說是你買的。”
阮月塵滯了一下,沒想到薄御時都準備齊全了,還正好是她想買的東西。
但拿著薄御時買的東西當人情,總歸是有點奇怪,阮月塵還是想自己挑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