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時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昨晚思考了一夜,覺得他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既然決定放手,就應該還她自由。
隨著薄御時走進宴會廳,不少人上前跟他打招呼。
很快,薄御時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呈眾星捧月之勢。
薄御時站在一群人之間,游刃有余,哪怕他今年才二十五歲,在一眾商界大佬面前最年輕,依舊威嚴十足,沒有人敢小覷他。
他用自己的實力將薄氏帶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他不僅是薄家這一代的掌權人,還是一個能力卓絕的商界奇才。
短短三年,他已經創造了屬于薄御時的商業帝國。
那邊,沈明禾邀請薄御時去貴賓席,期間兩人路過阮月塵。
她側身看了薄御時一眼。
然而,薄御時擦肩而過的時候目不斜視,冷漠的仿佛她只是個陌生人。
這樣的方式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他當做不認識,阮月塵也主動避開了視線。
薄御時在公開場合從來不承認她的身份,現在離婚了,更加沒必要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把未來薄太太的位置留給別人。
阮月塵微微有些走神,直到沈太太喊了她一聲,“桑尼,我帶你吃點東西,邊吃邊聊。”
她才收回思緒,朝沈太太笑了笑,“好。”
一旁的朱雁一直注意著阮月塵的動向。
在阮家待久了,她自然知道阮月塵和薄御時的關系。
三年前,原本跟薄家聯姻的應該是她,可惜薄家老爺子不同意,指定要阮月塵那個冒牌貨。
正因為這樣,她才恨了阮月塵三年,要不是阮月塵,這種嫁入豪門的好事怎么說也得落到她這個真千金頭上。
尤其還是像薄御時那樣英俊完美的男人。
一想到命運如此不公,朱雁的眼底溢出一抹嫉妒和不甘。
她眼珠子骨碌一轉。
哼,她今天一定要讓阮月塵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糗,讓她以后都不好意思跑出來參加名流宴會。
這么想著,朱雁走到飲品區,拿了兩杯飲料。
那邊,阮月塵和沈太太坐在休息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只是剛好她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不遠處薄御時的側臉。
期間,沈太太看出她在出神,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驀地笑道:“桑尼,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前夫?”
如果不是上次在商場上遇見,她還不知道阮月塵和薄御時有這層關系。
一個是年輕有為的總裁,一個是極具繪畫天賦的美女,不得不承認,兩人十足的般配,要不是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危機,她也不會撮合自家的侄子上位。
阮月塵一怔,隨后搖頭:“放下了。”
沈太太身為過來人,自然是一眼就看透了,她緩緩說道:“放下的是執念,放不下的,不如遵循內心,接受現在的自己。”
“接受現在的自己?”阮月塵問。
沈太太點頭:“接受自己的內心,然后嘗試轉移注意力,剩下的交給時間。”
阮月塵不由蹙起眉頭。
她一直在嘗試轉移注意力。
沈太太又說,“成功的男人,他們往往真正需要的,是一個情緒穩定的女人,這是一個致命的吸引力。”
阮月塵抬起頭,只見沈太太繼續道。
“情緒穩定,小能安家,大能安國,做到處亂不驚,男人自然會把他的后方放心交給你。”
阮月塵道:“這就是沈太太的御夫持家之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