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阮月塵跟沈越一起去了比賽場地。
今天參加比賽的,是初賽勝出的五十名選手。
這次的比賽更激烈,據說每一年的比賽規則都不一樣,沒有人能猜出比賽方法和題目,也就產生了無限的可能性。
比賽現場人潮涌動。
相比起初賽的無人問津,今天居然有人主動跟阮月塵打招呼。
一個金發美人朝她走了過來,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桑尼,你好。”
阮月塵怔愣了片刻。
這時,沈越湊到她耳邊說,“月塵,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艾麗莎。”
阮月塵反應過來,艾麗莎,就是沈越提到過的,在B國很有名氣的年輕畫家,畫風詭譎,去年與第一名失之交臂,只得了第二名,今年就是沖著冠軍來的,且此人很有實力。
阮月塵伸手與她握了一下,“你好,艾麗莎。”
艾麗莎愉悅的笑了笑,臨走之前說了聲,“加油。”
這邊,剛走一個艾麗莎,又來了一個黛米。
阮月塵前前后后起碼跟十個人打了招呼,然后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沈越,怎么她們都認識我?”
沈越嘆氣道:“姐姐,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多優秀,我早告訴你,初賽你就出名了,”
這一點阮月塵倒是真沒關注,她只知道比賽是全程直播的,自然會被人看見。
沈越繼續道:“你看,是不是所有人都私底下關注對手的資料了,今天比賽一過,你會更出名,不過也容易被對手盯上。”
阮月塵笑道:“沈助理,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那是。”沈越挑眉,“我可是真的替你操心了,不是來插科打諢的。”
兩人坐在角落里低聲耳語,阮月塵一抬頭,忽然撞上一道熟悉的目光。
她的身子驟然一僵。
薄御時遠遠的與她對視著,四目相對間,阮月塵的心里充滿了疑惑,震驚,還有莫名的緊張。
她不知道緊張從何而來,但是薄御時看她的眼神,透著冷意和不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很快,薄御時就將視線收了回去。
阮月塵眨了眨眼,反復看了好幾遍才敢確信,她真的在異國他鄉見到了薄御時。
只見薄御時緩緩走到了評委席。
這下阮月塵更震驚了。
薄御時竟然是今天的評委?
這太不可思議了。
沈越跟阮月塵說話,見她沒反應,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薄御時。
他和阮月塵一樣震驚,“他是今天的評委?”
半晌后,阮月塵點點頭:“好像是。”
沈越這時候倒是忘了兩人還是情敵的狀態,忽然說道:“那你豈不是可以走后門,讓他給你打滿分了?”
阮月塵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越一眼。
沈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拍拍自己的嘴,“姐姐我錯了,咱不走后門,照樣拿第一。”
阮月塵又無奈又好笑。
阮月塵重新將視線看向評委席,她很想問問,薄御時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過去三年,她從來沒聽說過薄御時關心這種繪畫比賽,更沒有聽說他當過這種評委。
不過不等她多想,比賽就開始了。
比賽規則一宣布,現場的人都震驚了。
今天的比賽需要沒收所有選手的畫筆和顏料,只能利用舉辦方分發的工具作畫。
目前所知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有鉛筆,馬克筆,木炭條,還有石膏......
這對于一個專攻某一區域的繪畫者而言,是遠遠不夠的,擅長油畫的人,沒有油畫筆,只給她一支素描用的鉛筆,對其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