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薄御時弄到了床上。
阮月塵喘了口氣,朝李嫂說道:“李嫂,把醒酒湯端來吧,我喂。”
“好。”李嫂樂呵呵的把醒酒湯端來了,不禁心想,夫人果然還是關心先生的。
李嫂把醒酒湯放好就走了。
阮月塵坐在床邊,盯著薄御時睡著的臉。
明明是同一個人,他住在醫院的時候,她覺得心疼,現在已經不會心疼了。
所有的變化都是從他和夢瑤睡了一晚開始。
阮月塵皺了皺眉,感覺身體遭到了背叛。
要不是看他記憶混亂,得了情感剝離癥,她真想撒手不管了。
阮月塵冷靜了一會兒,又端起醒酒湯。
她低下頭,準備喂的時候,薄御時突然睜開了眼睛。
阮月塵嚇了一跳,慌忙轉過臉,“我是來給你送醒酒湯的,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
語氣里再也沒有半分溫情,她潛意識里就告訴自己,再也不愛薄御時了。
誰知,薄御時只是摸了下腦袋,疼得發出“嘶”的聲音。
他是疼醒的,感覺腦袋被人砸了一下,疼得他都快要裂開了。
阮月塵見他半天不說話,偷偷瞥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瞧見薄御時的腦袋上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大包,是剛才在門上撞的。
臉上一囧,微微有些不自然。
“你揍我了?”
薄御時嗓音沙啞的問:“你就這么恨我?”
阮月塵怔了一下,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雖然不是她揍的,但也是她撞出來的。
趁著薄御時腦子不清醒,阮月塵生氣道:“是,我恨你,快點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我再揍你一個大包。”
薄御時仍舊一副迷糊的狀態,但她的話卻聽清楚了。
他輕哼一聲:“就你這樣粗魯,善妒的女人,鬼才喜歡你。”
阮月塵氣得呼吸一滯,粗魯,善妒?
薄御時竟然說她是粗魯善妒的女人?
記憶混亂就算了,現在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都搞不清了。
阮月塵咬了咬牙,心中的憤怒和憋屈無處發泄。
這時,薄御時瞥了眼她手里的醒酒湯,命令道:“喂我。”
阮月塵嘴角一抽,“你自己有手,不會自己喝嗎?”
薄御時冷冷的剮她一眼,覺得這女人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他倨傲的看著她,仿佛讓她喂,是一種對她的恩賜。
“不是喜歡我?裝什么裝,呵,還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的注意了?”
阮月塵生氣道:“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嫌你臟。”
薄御時的眸光倏然一沉,一瞬間,眼底散發著幽冷的寒光,半晌后,他看著阮月塵,沉聲呵斥:“滾出去。”
阮月塵討厭他現在陰晴不定的樣子,在聽到他讓她滾之后,二話不說,放下醒酒湯,就從他房間出去了。
薄御時倒回枕頭上,拿手摁了摁眉心,頭疼欲裂。
薄御時在家睡了一天一夜,一整天沒去公司,隔日才算恢復了精神。
喝酒果然誤事。
一大早,見到阮月塵在廚房忙碌,以為這個女人又要準備討好他了。
過了一會兒,阮月塵從廚房出來,手里拿著便當盒,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她自始至終都沒看薄御時一眼,各吃各的早餐。
薄御時盯了眼她的便當盒,“你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