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這些秘密已經瞞不住了,朱雁為了自保,只好抖出了真相。
聽朱雁這么說后,薄御時再一次深深擰起了眉。
他來之前,確實是為了找出朱大力,給阮月塵一個交代。
可現在,朱雁卻說,朱大力不是阮月塵的親生父親,那找到朱大力,好像就變得不重要了。
華曼容在一旁說道:“既然這樣,那還管朱大力的死活做什么,死就死了,他那種人確實活該。”
薄御時蹙了下眉頭,“這么說,朱雁殺人的事,還能算了?”
“不然你還想怎么樣?”華曼容抬起頭問。
阮奇正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們不對,但是他也堅持華曼容的想法,既然朱大力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么死了也就死了,事情能這么算了,自然是最好的。
“御時啊,要不,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上次朱大力還綁走月月,害得月月差點出事,他那種人渣早就該死了。”
薄御時淡淡的瞥了眼。
這一家人口口聲聲說別人該死,其實他們也一樣該死。
自私自利,比人渣還不如。
哪怕他現在不喜歡阮月塵,可是打從骨子里,依舊瞧不起阮家這一家子人。
就在這時,手下突然進來稟告:“薄總,找到朱大力的尸體了。”
屋里的三人頓時一驚。
最害怕的就是朱雁了,沒想到人都埋了還是被找到了。
她扯了扯華曼容的衣袖,尋求幫助。
華曼容眼神一動,隨后說道:“薄御時,朱大力你可以帶走,但是雁兒,我們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
薄御時嗤笑一聲:“交不交出來,可由不得你們。”
華曼容臉色一變。
說完這句話,薄御時就離開了阮家。
他現在確實沒興趣去管朱雁的事,朱雁殺了人,自有人去管。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朱大力到底跟阮月塵有沒有關系。
在去御園的路上,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如果阮月塵真是朱大力的女兒,那她就是個賭徒酒鬼的女兒。
這種女人,身份低賤,實在不值得他喜歡。
所以,他才要弄清楚這件事。
當然,就算阮月塵不是朱大力的女兒,他也不會喜歡那樣的女人,來歷不明,連爹媽是誰都不知道。
......
今晚,薄御時回來的格外晚。
因為早晨發生了不愉快,阮月塵也沒有等薄御時,就先回房間睡了。
早晨都那樣發脾氣了,說不定今晚薄御時直接去紫夜,找了坐陪小姐。
誰知,阮月塵剛閉上眼,就感覺房間被人推開了。
她登時睜開了眼睛,屏住呼吸,靜靜聽著腳步聲。
在確定進來的人是薄御時后,阮月塵微微勾起嘴角。
看吧,白天死不承認,一到晚上就發病。
當然,也有可能,薄御時就是裝的,根本就沒病。
這么想著,阮月塵也沒打算縱容薄御時,今晚是斷不可能讓薄御時抱著睡一夜的。
一想到昨晚任由薄御時抱了一夜,第二天他翻臉不認人,阮月塵心里就莫名來氣。
好像被人占了便宜沒處說理一樣。
所以,在薄御時來到她床邊的時候,阮月塵就打開了床頭柜的燈。
黑暗的房間里,驟然亮起一束光,有些刺目,薄御時下意識拿手遮了下眼睛。
阮月塵順勢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道:“薄御時,我沒說錯吧?你又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