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心里有了那么幾分懷疑,但又看不出來什么。

    “賈大夫是大赫人?”

    “邊錘小鎮的人,帶著夫人來參加秋祈節的。”賈大夫又說。

    他有問有答,完全看不出來疑點。

    傅昭寧還要再問,突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了過來,存在感還是很強的。

    她轉身看去,對上了蕭瀾淵的目光。

    她一頓,沒有立即避開,而是微微點頭,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蕭瀾淵老注意她這邊干什么?

    傅昭寧突然腦子里跟被閃電劈過一樣,她挫敗地一拍額頭!

    她是傻了吧,她當初明明就用了寧老大夫的身份去過雋王府,見過蕭瀾淵,還想著他認不出來嗎?

    想到了這一點,她感覺十分挫敗,肩膀都垮了下來。

    蕭瀾淵眼里微有點笑意。

    之前看她一副自己沒有人認得的姿態,他就想笑了。她這么聰明的人,竟然也有忘了前事的時候。

    不過,他之前沒有看到傅昭寧。

    他注意的是那對中年夫妻,傅昭寧過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才發現她的。

    這對中年夫妻,竟然就是他在街上遇到的那兩人。

    當時看他們穿得有些窘迫,現在身上穿的倒是還算新,至少沒有什么補丁和磨損。

    傅昭寧為什么會過去跟他們說那么多話?

    蕭瀾淵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幾種藥材,季老認出來了嗎?”

    司徒白已經把不少藥材都撿了出來,也寫上了名字和藥性,效果。

    但是還剩下了五種藥材,他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

    “之前長公主說季老已經把所有藥材都鑒定過了,那應該是認得的吧?”

    季老一向對司徒家的人沒有好感,對司徒白也沒好臉色。

    “哼,所以說,年輕人,還是要好好學學。”

    “是,司徒白聽從季老教誨。”

    “誰教誨你了?”季老翻了個白眼,“我要教也是教我徒弟,教你干什么?”

    “那就請季老寫出這五種藥材的名稱和藥性吧。我去把其它的都分成幾份。”

    司徒白雖然一直被季老懟著,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還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季老冷著臉接過筆,看著眼前那幾種藥材,又嘆了口氣。

    蕭瀾淵看他這種子,問了一句,“季老,是不好寫嗎?”

    聽到他的聲音,季老磨了磨牙,索性就湊到了他身邊,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問,“雋王來這里干什么?還要在福運長公主面前表現?你把昭寧置于何地?”

    他們都知道,現在被長公主特意派人找來的,是救了長公主的人。

    那蕭瀾淵在這里,說明他當時也出手去救長公主了,現在還應邀到這里來,不就是跟司徒白一樣有那么一點意思,想要表現好一點讓長公主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嗎?

    他可是傅昭寧的夫君!

    千里迢迢跑到大赫來討好福運長公主,這是想干什么!

    “季老還是先忙正事吧。”蕭瀾淵說。

    “你什么意思?你說昭寧不是正事?”季老更氣了。

    他是還沒來得及去找傅昭寧,要不然一定把她帶過來,讓她看看蕭瀾淵在干什么!

    “季老,是有什么問題嗎?”福運長公主看了過來。

    “沒有。”

    季老搖了搖頭,壓下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