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平河公在這里也行。

    “你們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如實說了。”

    平河公緊張地看著她,“傅神醫,你說。”

    “何獻安這腿里,是鉆進了毒蟲,而且,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半,但是那毒蟲還是存活著,甚至已經在他的血液里產了卵。”

    “什么?!”

    平河公聲音驀地拔高,臉色都變了。

    “蟲——”

    何獻安臉一白,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何二小姐看著他的腿,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甚至干嘔了起來。

    “嘔——”

    傅昭寧一個大無語。

    她還以為何獻安說得那么勇敢,是真的能夠承受得住呢,誰知道這小子竟然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她看向平河公,“這毒蟲的毒素有麻痹神經的作用,而且久了也會腐蝕骨頭,讓骨頭變得酥脆松散,時間長了,他的腿骨就會徹底壞掉,到時候這雙腿就真的完全廢了,再也救不過來。”

    平河公聲音顫抖。

    “難道,難道是死骨蟲?”

    “你聽說話?”

    “大赫的一些老獵戶知道,我,我也是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進山狩獵,遇到他們,聽他們說起來的。就是說這種毒蟲是活在有水的渾泥里,而且那渾泥里可能還經常吞沒一些野獸,野獸死在里頭,腐爛,跟那種泥會養出這種毒蟲,喜歡鉆骨頭——”

    他多說一句,臉色就白了一分。

    他看向小兒子的腿,眼神都是懼怕的。

    “那應該是了。”傅昭寧點了點頭,“對得上。”

    “這,這怎么辦?我安兒怎么會沾上這種東西?他的腿真的要廢了嗎?”

    平河公老淚縱橫。

    “父親,傅神醫說她能治。”何二小姐趕緊說。

    她現在是不敢湊近,但看向傅昭寧的眼神卻已經大不一樣了。因為傅昭寧一點都不害怕啊,竟然還敢面不改色地站在小弟床邊。

    她真的很佩服!

    “真的能治?”平河公眼神迸出光亮來。

    “能治。只要你們信我,放手讓我治就行了。”

    這會兒平河公哪里有什么不信的?他忙不迭地點頭,“信信信,請傅神醫替我家安兒好好醫治!”

    “管好你夫人啊。”

    “是是是,保證不讓夫人來打擾!”

    得了平河安的保證,傅昭寧才開始給何獻安治腿。

    首先,她讓人把何獻送抬到外面院子一角,因為要是在這張床上引出了蟲子,到時候何獻安可能就會對這床都有心理陰影了。

    而且要引出蟲子的過程也確實有些埋汰。

    “你們可以看著,但還是讓何獻安暈著吧,不然他看到了以后會很難受的。”

    “對,傅神醫考慮周到,都聽您的。”

    平河公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自己在旁邊看,何二小姐雖然很害怕,但也決定看著。

    長公主倒是想過來,可平河公怕她打擾傅昭寧,讓人強制地把她送走了。

    一切準備好,何獻安被傅昭寧再打了麻針徹底睡了過去,抬到了院子一角,靠坐在軟榻上,雙腿露出來。

    傅昭寧取出了一塊好像浸了蜜糖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