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神夷教徒?”

    “他們不是,他們就是去那里抓蛐蛐,說是那個地方抓到的蛐蛐都特別勇猛!他們也是抓蛐蛐的時候碰到神夷教徒在那里開壇的,聽說了那些人說是神夷教,他們嚇死了,屁滾尿流地逃了回來,說以后再也不去那里抓蛐蛐了。”

    傅昭寧神情嚴肅起來。

    她看何獻安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在撒謊。

    “你們還真去了?”

    “是要去的,但還沒找到地方,我不就摔了嗎?然后他們突然害怕,都退縮了。”

    何獻安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回來之后我就病了,病了之后腿就不行了,我們的大事就先擱淺了。最近我那些哥們也都沒來找我,前陣子他們還說,等不到我腿好了,他們想撇下我自己去呢,這些不講道義的,也不知道他們去了沒有——”

    “安兒!”

    平河公突然跑了進來。

    傅昭寧一看他的神情,便覺得應該是出什么事了。

    “嚇我一跳!”何獻安瞪了父親一眼。

    “你,你,你快跟我說實話!你們當時去那山里做什么!!”平河公大吼。

    何獻安一抖。

    “平河公,是出什么事了嗎?”傅昭寧問。

    何二小姐也被嚇醒了。

    平河公白著臉,瞪著何獻安,“那一次跟這臭小子一起去山里的那幾個孩子,都死了!”

    死了?!

    傅昭寧一震。

    何獻安瞳孔猛縮,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說什么?”

    “他們這幾天陸續失蹤了,本來之前就問到家里來,我沒當回事,因為你已經很久沒和他們一起玩,可今天,有人發現他們幾個的尸體,六個人,都死了!”

    “怎么會死了?”何獻安木著聲。

    “宋寶他爹說,宋山前幾天提過要再進山一趟,可惜你這次去不了!”

    宋寶,就是他們那群哥們中的一個,年紀最大的。

    傅昭寧一時沒有作聲。

    她看著何獻安。

    何獻安剛才她說完了山里的事,剛跟她說起那幾個哥們,結果——

    那些哥們竟然都死了。

    都只是一群半大少年,還是孩子。

    難道真是神夷教?只有神夷教徒才這么喪心病狂吧?

    “我不信!他們怎么會死?”何獻安哇一聲哭了出來,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平河公嘴唇都在顫抖,“宋寶的爹剛才找來了,就是來確定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干什么,我把他攆走了,只說你這幾天都在治病,沒見過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哇!”何獻安哭得更大聲。“他們前幾日偷偷來看我了啊!”

    “什么?”

    平河公大驚,臉色都變了。

    “他們翻墻進來的!哇——”

    “你你你,他們跟你說什么了?他們真的又進山去了嗎?你知道什么?”

    平河公心在下墜。

    現在那幾個孩子都死了,就剩下安兒一個知情的,那幾家人肯定會涌到平河公府來,逼問安兒。

    這件事情要是和安兒有關,那些人如何饒得了安兒?

    “你別哭了!孽子!快說他們干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平河公大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