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286章 云舒,幸而有你
  海云舒顧不得人扶,就跳下馬車。

  這時,宮門也緩緩開了。

  從門內走出來一個身影,身披狐裘大衣,頭戴錦帽,腳踏雪地。

  正是江成璟。

  海云舒站在那里,目光深深,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沒有打傘,肩頭落滿了雪花,他輕輕地抖落,遠遠地沖她張開雙臂。

  道:“還不過來?”

  海云舒心頭一顫,即而奔向他。

  踏著風,飛著雪。她撲進他的懷里。

  發絲在他的胸前飄散,她的雙手穿過他的臂膀,緊緊地抱住他。

  “她們說你沒事了。”

  “嗯。”

  “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在雪中相擁,周圍的一切都像是靜止了。宮墻的琉璃瓦在夕陽的映照下熠熠生輝,驅散了陰霾。

  “爹爹,爹爹,還有我呢。”

  琮兒從兩人中間擠了出來。

  “爹爹你偏心,你只顧著娘親,也不問問琮兒好不好。”

  江成璟單臂將琮兒抱起來,道:“幾天不見,胖了,也高了。”

  “琮兒有娘親照顧,自然是長高長胖了。可是娘親這些天都在牽掛爹爹,都熬瘦了許多呢。爹爹,你快安慰安慰她吧。”

  小鬼頭,打心眼里還是向著他娘親。

  夕陽西下,宮門前白雪皚皚,三個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江成璟一手捂著琮兒的眼睛。

  然后在海云舒額前落下輕輕一吻:“云舒,幸而有你。”

  琮兒扒開江成璟的手指縫,嘿嘿道:“爹爹,你真棒。”

  江成璟拍拍他的小腦袋:“你也不賴。”

  琮兒高興地揮舞著小手:“謝謝爹爹夸獎!”

  “二郎,二郎啊——”

  原是江老爺子也趕過來了。

  他從頭到腳打量了江成璟一邊,見他神色泰然,這才松口氣:“二郎,你受苦了,為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江成璟淡淡道:“是嗎?”

  江四郎接話:“自然是的。二哥,父親為了你,天天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三圈。”

  江成璟:“我怎么看他滿面春風,氣色好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牢里享多大福呢。”

  你可不就是在牢里享福嗎?海云舒心想。

  “二哥,你別說笑了,父親典賣家產籌集銀子,到處托關系找門路,都是為了救你啊。”

  江成璟自然心知肚明:“你們自己想賣錢跑路,用不著打著救我的名號,我擔待不起。”

  “二哥,別這么說爹,知道你的案子今天殿審,他在宮外守了整整一天吶。”

  江老爺是先受海云舒的氣,再受二兒子的氣,一天下來快成受氣包了。

  對著江四郎怒道:“你跟他說這些干什么?他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如此大逆不道。”

  江成璟是沒心思跟他們這樣的人糾纏,只拉著海云舒和琮兒:“咱們走。”

  “哎——等等!”江父立刻堵著路。

  “我且問你,你現在可是洗刷冤屈了?”

  江成璟眼皮一撩,沒搭理他。

  “皇上可是下旨讓你官復原職?說話啊……”

  見王爺遲遲不作聲,一旁的少青替他答道:“回稟老太公,皇上下旨,楚家命案已經查清,攝政王蒙冤受屈,為安撫其心,特賞金千兩,官復原職。”

  江四郎開心得不得了:“我早說過二哥吉人天相,定能逢兇化吉。這不應驗了?瞧那邦墻頭草,以后誰敢再看不起咱們江家!”

  這下他在衙門里又能橫著走了!

  定叫這幾天欺負他的小人付出代價。

  江老爺也是喜上眉梢:“祖宗保佑,虛驚一場。這樣二郎,你把賞金先借為父一用。”

  怕他不肯就再解釋道:“我與你孟姨娘到海家提親,誰想路遇劫匪,我想辦法脫了身,現在正要湊這筆錢,去把你孟姨娘救回來。”

  江成璟的神色愈加深沉。

  看著這父子倆一唱一和,著實惡心。

  直接道:“讓她去死。”

  *

  江成璟直接帶著海云舒回了蘅園。

  滿滿一桌子接風洗塵的酒菜,海云舒問他:“皇上怎么處置靜王的?”

  他可是主謀。

  “罰俸半年。”

  “什么?罰俸半年?”

  這也太輕了吧!

  謀殺官眷貴女,嫁禍當朝親王,結黨營私,貪污納賄,到頭來只是一個罰俸半年?

  江成璟似乎并不在意:“殺人的武小娘在金殿撞柱自盡了,到死也沒說出幕后主謀。”

  海云舒不由得咋舌:“難怪。”

  原是沒把靜王咬出來。

  這個兇手還真是忠心一片。

  “所以皇上即不信他,也不信你,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江成璟點頭:“算是。”

  今日的殿審可謂唇槍舌戰。

  在孫大人的法眼下,揭穿了武小娘的殺人嫁禍的手法,還了江成璟一個清白。

  只是她始終不肯說出主謀,這才棘手。

  孫大人在朝廷之上,威嚴掃視群臣:“事到如今,武小娘仍咬定是個人所為,與他人無關。可本官實在難以相信,以她的身份地位,怎會一人犯下這等滔天大罪?定有幕后主使!本官愿以官爵擔保,楚家一案,并非泄私憤,而是行黨爭。還請皇上慎之又慎。”

  孫大人須發皆張,拍案而起,整個大殿為之震動。

  海云舒問江成璟:“為什么不把武小娘和靜王的私情說出來?這樣,他不就身敗名裂了?”

  江成璟笑:“一個親王,身邊女子再多,也不過是別人嘴里的一樁閑話。更何況,靜王針對的人是我,這些年來,可有人敢這么做過?”

  海云舒搖頭:“沒有。”

  “這就是了。”他拎起酒壺,只給海云舒斟滿酒杯:“皇帝既對我起了戒心,當然是希望我被人牽制。靜王雖然腦子不好使,可他膽子大,愿意當這出頭鳥,你說,皇帝會舍得動他嗎?”

  “你用靜王向皇帝賣好?”

  “他這種宗室親王,若不是犯什么謀反的大罪,是不會被皇帝拿去開刀的。況且,兇手已死,靜王的罪再大,也不過是個失察、受賄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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