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308章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孩子總是父母的軟肋。

  一向跋扈的靜王妃在聽到自己的罪孽可能影響到兒子的前程時,也都服軟低頭。

  靜王是先帝親弟,當今皇叔。高門之內,夫妻之情更像是一種象征,單薄且易碎。

  能鞏固權利與地位的叫舉案齊眉,相互掣肘沒有利用價值的,注定是同床異夢。

  靜王妃很快就被收入大理寺監牢。

  牢獄之中,陰暗潮濕,她被獄卒推搡著前進,鐵鏈在空蕩的牢獄中發出刺耳的聲響。

  “放開我!小雜種,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不敬,我家王爺早晚要你們狗命!”

  獄卒冷言冷語:“王妃娘娘,進了天牢就省些力氣,別嘴硬了。”

  “你們這幫拜高踩低的小人,我饒不了你們!”

  靜王妃滿身泥污尚未來得及洗,散發一陣陣惡臭。

  走到監牢旁,獄卒一推:“進去吧你。”

  她扒著柵欄:“你們膽敢這么對親王家眷,你們不得好死!”

  獄卒見她罵的起勁,一鞭子抽在柵欄上:“等王妃娘娘你何時出了這大理寺天牢,再拿咱們這些小嘍啰問罪也不遲。”

  說著牢頭吩咐其他人:“攝政王專門交代,要咱們好好伺候靜王妃,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壞了規矩,我第一個扒他的皮。”

  說著,叫人把靜王妃直接栓在了恭桶邊兒上。

  “沒攝政王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咱們走!”

  人都走后,只剩下寂靜黑暗的天牢。

  靜王妃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偶爾墻邊傳來老鼠吱吱的叫聲,她嚇得渾身發抖,貼在冰冷的石壁上,似乎要將她的體溫全部奪走。

  靜王妃抬頭望向牢獄的上方,暗無天日。

  “王爺,你快來救臣妾啊——”

  喊了幾聲,自然沒人答應。

  這種恐懼的孤獨逐漸變成惡毒的怨念。

  她落得如此下場,都是海云舒這個賤人和江成璟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她狠狠咬碎后槽牙:“海云舒,本宮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阿嚏——”

  海云舒剛回府上就不停地打噴嚏。

  鶯歌忙叫人在屋里又添了些銀炭:“主子在風雪天里站了大半日,連口熱茶也沒喝上,這下肯定是要惹風寒了。”

  海云舒:“哪就那么嬌弱了?”

  江成璟在一旁默默道:“她這不是風寒,是遭人惦記上了。”

  鶯歌一點就透:“王爺說得可是靜王妃?”

  “除了她,誰還能對你家主子‘念念不忘’?”

  鶯歌慶幸道:“還好,主子事先有所防備,叫雙兒姑娘繡了匹一模一樣的鳳錦,不然姜家這邊還真不好瞞天過海。”

  海云舒挽起袖口,浣洗著雙手:“這些年,她找這老道害了多少條人命,繡了多少道血符。拿一匹鳳錦,委實不算冤了她。”

  鶯歌點頭:“皇上下旨徹查,她也算得意夠了。”

  依照常理,周國公老來得子應該對這個幺子十分寵愛才對,只可惜,不知出于是什么原因,這個華溪似乎并不怎么得寵,甚至自幼就被送往別國當了人質。

  各國王族公子能被交換去做人質的,不是出身低賤,就是有罪在身,像華溪這樣出身不錯,還自幼做人質的,委實少見。

  世子不愿多談此人,對世子妃中毒一事似乎也不愿再追究下去。白城城見多留無意,便想著回客棧與胤吉商議后再做決定,豈料尚未出宮門,就見到顏靈披著斗篷站在宮門口,自剛才白城城便看得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

  “世子妃是有事要對我說?”

  她點頭。

  “關于公子溪?”

  顏靈說:“他這個人,心不壞的,只是從小孤僻獨行慣了,沒人管得住他。”

  白城城禮貌地一笑,想必她追上來也不是為了告知華溪為人的。

  果然顏靈繼續道:“白姑娘,若此事真是華溪所為,會問他重罪么?”

  三夕蟲無故流失,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設想,白城城說道:“問不問重罪的,由不得我定。不過,若能盡快找到他防止事態惡化,到時候我倒可以在巽帝面前求上一句情。”

  顏靈懇切問:“是真的?”

  白城城點頭:“世子妃若知華溪藏身之處,還請如實相告,以免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顏靈踱了兩步,思索一番說道:“我是不知華溪身在何處,不過,姑娘可去沉云殿問上一問,哪兒的主人必定知道。”

  沉云殿,聽起來像是宮里某位娘娘的住處。

  “是了,沉云殿的主人是我的王嫂,王兄去的早,她一個人這么久,性子難免有些古怪……”顏靈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不過,姑娘若是說為華溪而去,想必她會幫忙的。”

  白城城心中雖有不解,仍相謝辭去。

  追查三夕蟲的事刻不容緩,來不及出宮與胤吉相告,白城城便獨自來到了顏靈口中的沉云殿,這里并不好找,彎彎繞繞的,是有位資深的嬤嬤帶路,她才輾轉過來的。

  嬤嬤說:“姑娘,這里便是世子妃的住處了。”

  “世子妃?”白城城不解,世子妃不是顏靈么?

  嬤嬤搖頭嘆口氣,像是隱了許多秘密,不愿再多說:“姑娘請吧。”

  宮殿樓宇雖已顯破舊,可仍能看出當年的富麗堂皇,一陣晚風刮過,更顯凄涼楚楚,這里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白城城踩過落葉,推開了吱呀的殿門。

  殿內空蕩蕩的,大得駭人。

  角落秉著一臺燭火,白城城走近,有一女子捧著書卷靜靜地讀著,聽到有人靠近也并未抬頭。

  白城城略略一驚,自己尚未自報家門,她是怎么瞧出來的?這女子仿佛瞧出了她的疑慮:“姑娘腳步輕盈是習武之人,袖中凈瓶所放是蠱蟲餌料,身有桑央殘香,是只在大巽皇都才有的花樹。”她眉眼一抬:“更何況姑娘一襲白衣似雪,繡著白墓千山的紋樣,若非白墓弟子誰敢為之?若非身份尊貴,又怎能在這周宮之中行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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