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主神:時代變了 > 第262章 一塊玉牌
  天空上,烏云滾滾,卻分列兩邊,中間留出一條整整齊齊的寬闊領域。

  那將落未落的太陽,掛在山頭上,散發出來的赤紅之光,遇到烏云完全被擋住,但中間留出來的那一條領域,卻被火紅色的光澤貫穿。

  此等奇景,堪稱是千年難遇!

  咸陽城中的眾多百姓,此時也大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在家中歇息,看到此等奇景,真不由得驚嘆起來,隨之呼朋喚友,共賞美景。

  身為普通人的他們,并不能夠察覺到這一副奇景之中,所蘊含的可怕力量。

  甚至一些武功較低的武者,也是一樣。

  但那些真正的高手,卻都能夠看得出來,此等奇景并非天成,而是人為。

  有一位絕世高手,猛然對著天空揮出一劍,將那漫天的烏云斬開,這才讓烏云之后墜落的夕陽顯現出來,這才造就了如此奇景。

  陰陽家內,東皇太一沉默。

  觀星臺上,月神身軀震顫。

  咸陽宮中,蓋聶險些連手中之劍都握不住了。

  嬴政站在窗邊,一只手緊緊靠著窗臺,道:“沒想到,真的是一個人……”

  對于帝王而言,這股強大力量最好當然是來自于一件神物,如此,他就有可能將其掌握。

  而一個人,作為這股力量的來源,卻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眼下年輕力壯的嬴政,并沒有老年時候那般對于長生的渴望。

  若是老年的嬴政,看到這股力量,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仙人,仙丹,長生不死……

  但現在,他卻根本想不到那么多,甚至在心里,還浮現出了一絲懼怕。

  掌握這個力量的人,既然可以一劍斬斷天上的云彩,那是不是也可以身處終南山內,一劍斬殺自己呢?

  古人對于天空,對于云朵的了解是十分淺顯的,因為完全不可及,便認為天空無窮之高,云朵也是無窮之遠。

  實際上云朵的東西,高的幾千米,第一的怕是只有幾百米。

  這距離如果化作地上的道路,隨便一個人走幾分鐘就到了。

  真的不是那么遙遠。

  但嬴政可不知道,雖為一代帝王,但終究受限于時代,所以他看到那一劍斬斷了云朵,便覺得這一劍也能傷到處于咸陽宮中的自己。

  而周明現在的實力,也并不能做到一劍斬斷滿天的烏云。

  在這中間,他是取了一個巧。

  他現在的法攻距離是98.6米,在周流六虛功的增幅之下,可以達到六百九十米。

  這距離可以觸及到烏云,但要說斬斷滿天的烏云,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誰讓這烏云本身就是周明用技能凝聚出來的呢?

  誰讓他還有一個能量主宰者的能力,可以百分百的操控一切放置在外的能量。

  那一道六百多米的劍氣直通天空,向下一斬的同時,周明便操控烏云自行分開。

  乍一看,就好像是這一道劍氣,直接斬斷了漫天的烏云。

  此中訣竅,一般人可看不出來。

  他們只能感覺到終南山上劍氣沖天,隨即烏云被斬斷,天空重現光明。

  章愍雖然就站在周明面前,但他也一樣沒有察覺到什么,只是心中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此等強者,大秦……不可招惹啊!

  “烏云已經驅散,還有什么事嗎?”

  周明說道。

  “沒……沒有……”

  章愍有些結巴的說道。

  “那便離開吧。”

  “啊?”

  章愍一愣,他當然是不愿意走的,秦王的命令是接觸并且盡可能地收集情報,然而他僅僅只是在這里看了幾眼,對上幾句話。

  對方叫什么名字,來自哪國都不知道,就這么回去,恐怕不好向秦王交代。

  但對方已經如此說了,真要賴著不走,恐怕也是不好。

  章愍想了想,這樣的一個存在實在是太可怕了,若是成為大秦的敵人,后果不堪設想。

  只要對方還留在終南山內,以后的機會還多的是。

  便一抱拳,道:“叨擾了,告辭。”

  隨即轉身。

  “等一下!”

  周明開口道。

  章愍立刻停步,轉身看來。

  周明取出一塊早已經準備好的白玉,道:“此次改變天象,是我魯莽了。這塊玉牌,請你代我送給秦王,便當做是賠禮吧。”

  章愍心中又喜。

  倒不是因為這塊玉牌,而是因為周明主動送上玉牌,而且是以賠禮的名義,就代表著對方不僅和善,而且很講道理,心中有一套自己的準則。

  并不會因為自己的實力強,就隨意藐視他人。

  這對于大秦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

  章愍連忙上前,接過玉牌,道:“在下一定送到。”

  “我在玉牌之中,存有一道力量,可在危機時刻激發而出,不敢說要多強,擊殺一些宵小還是可以的。”

  周明說的似乎很不在乎,但章愍卻不能真的不在乎,剛才那一道驚天劍氣,這已經說明了周明的實力。

  這玉牌之中存在的力量,哪怕只有剛才那道劍氣的百分之一,也足以擊殺當世諸子百家之中,掌門級別的人物。

  如此玉牌,雖然只是一次性,但也價值極高。

  將玉牌交給章愍之后,周明便不再說什么,轉身回到了木屋之內。

  章愍這才帶著玉牌離去。

  太陽徹底之下山頭,一絲一毫的光亮都不存在的時候,章愍帶著玉牌回到了咸陽宮,將玉牌遞給了嬴政。

  嬴政看了看這塊平平無奇的玉牌,轉手交給身邊的蓋聶。

  “蓋先生,你看這玉牌有何奇妙?”

  蓋聶伸手摸了摸,道:“玉牌本身沒有什么,只是最普通的白玉,但我能夠感覺到玉牌之中,存在著一種強大的力量。”

  “哦?有多強大?”

  “強大到……我不是對手。此玉牌之中的力量若激發出來,足以將我擊殺!”

  “如此強大?”

  嬴政對于自己身邊的這位護衛十分了解。

  論實力,論劍術,蓋聶在全天下都可以排到前十,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實力可能都不如蓋聶。

  只有縱橫家鬼谷子,儒家孟子,道家北冥子,陰陽家東皇太一等老一輩的人物,才能夠在實力上面勝過蓋聶。

  但這一塊玉牌之中的力量,卻讓蓋聶認為自己不是對手。

  當真可怕。

  更可怕的是,這僅僅只是那個人分出來的一道力量罷了。

  “蓋先生,你覺得東皇太一能擋得住這一道力量嗎?”

  “東皇太一實力深不可測,在下未曾見過,不敢斷言。”

  蓋聶將玉牌還給嬴政,嬴政想了想,便將其放在了桌案上,隨即看向章愍,問道:“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少年,看起來恐怕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

  “這么年輕?!”

  嬴政一愣。

  他還以為能有如此修為之人,怎么也該有個八九十歲。

  蓋聶道:“外表并不代表年齡,道家善養生長壽之道,許多人五六十歲,恍如青壯年。”

  “說的也是。”

  嬴政點點頭,道:“繼續說。”

  “是。”

  章愍便將自己在終南山中看到的所有景象,全都轉化為文字敘述出來。

  畢竟是影密衛首領,別看他只在周明那里待了不到一分鐘時間,但實際上卻是觀察四周,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總結分析下來,就能得知很多事情。

  周明那個木屋周圍隱約可見的小路,四周野獸的分布情況等等,都是極有價值的信息。

  “也就是說,他已經在終南山中,住了一段時間?”

  “應當是如此。”

  “在咸陽城中查查,看此前是否有人見過他的蹤跡。”

  “是。”

  章愍隨之離去。

  周明之事,在咸陽城中引發了一些轟動,但能夠感應到那一道劍氣的,終究只是少數,再加上燕國使臣逐漸接近咸陽,欲獻城池。

  此事在民間逐漸傳開,引發的動靜可比周明那一道只有少數人了解的劍氣大得多。

  荊軻比輪回者們想象之中還要來的更早,在輪回者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荊軻等人便來到了咸陽城中。

  不過他們來到的時間是中午,所以是不可能立刻前去見秦王的,再加上此時禮節繁復,國與國的交際,更要遵循禮儀。

  所以荊軻想要真正見到秦王,恐怕要在兩天之后。

  得知這個消息,輪回者們都是哀嚎不已。

  除了周明之外的九個輪回者,全部都加入了某一位高官王侯的門客之內。

  但是無論他們怎么顯現本領,那些高官王侯都不太理睬他們。

  尤其是投靠了公子扶蘇的三位輪回者。

  其他輪回者雖然得不到主人的理睬,但好歹能夠見得著面兒,也曾為此努力。

  但投靠公子扶蘇的人,這幾天時間卻連見都沒見過一次。

  因為公子扶蘇目前尚且年幼,正在學習,每天的學習任務都很重。

  再加上他身邊能人眾多,都提醒他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去招賢館,不要去理會那些門客。

  因此這公子扶蘇真的是一次都沒去。

  其他輪回者還有努力的方向,投靠公子扶蘇的這三位,卻是連個方向都沒有。

  但任憑他們如何惱怒,這些事情也改變不了。

  第五天,咸陽宮中,荊軻刺秦的大事件,即將展開。

  上殿臣子,僅有荊軻,秦舞陽兩人。

  荊軻托著青銅盒,里面裝著樊於期的人頭。

  此人原本是秦國大將,但有點拎不清楚自己的地位,曾經誘導嬴政的弟弟成嬌造反,從而造成了‘宗室之亂’。

  但是此亂被平定之后,作為主謀的他并沒有被嬴政追責。

  雖如此,樊於期自己心中卻是惶恐,時時活在擔憂之中,害怕嬴政哪天找個理由秋后算賬。

  如此過了三年,他在戰場上犯了一個大錯誤,被李牧打敗,損失了十萬秦軍。本來就日夜擔心的樊於期一看自己犯了如此大錯,認為嬴政必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新仇舊恨一起算,干脆就叛逃了。

  但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嬴政不恨他作戰失敗,對于他的叛逃,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下令斬殺樊於期全家。

  樊於期得知消息,悲痛欲絕,從此對秦王恨之入骨。

  燕太子丹想要派人刺殺秦王,為了獲取秦王的信任,就去找樊於期,將計劃夠了。樊於期一聽,就干脆自殺,將人頭獻上。

  這一行為,堪稱為勇。

  但縱觀此人之一生,用五個字來形容就是‘敢做不敢當’。

  謀反這種事情,腦子稍微清楚一點的就應該知道失敗后的后果。

  樊於期不僅參與謀反,而且還是謀反的主謀,到最后居然因為怕死,叛逃了。

  這就好像怕死上戰場,怕水跳河里,怕摔爬上樹一樣,那么怕的話,當初為何要做呢?

  后面叛逃也是。

  戰場上打了敗仗,葬送十萬秦軍,再加上叛逃,就沒想過自己逃跑之后,家人該如何?

  能成為十萬大軍的統帥,樊於期不是這么沒有腦子的人,估計在謀反,叛逃之前,他都想到了后果。

  但他依舊做了。

  臨死之前,倒顯得勇了。

  另一位使臣秦舞陽則托著木盒,木盒里面藏著地圖,以及此次行動的關系。

  按禮節,兩位使臣應當同時上前,但事到臨頭,秦舞陽卻身軀顫抖,雙目恐懼,瑟瑟不敢上前。

  兩排臣子,武將個個練武,耳聰目明,文臣也都練就了一雙好眼睛,自然看出這秦舞陽的畏縮。

  一位武將喝問道:“燕國使臣,為何如此畏縮?

  荊軻忙道:“小國之臣,兼以年幼,初見上國威儀,大王威嚴,難免心神顫抖,還望大王恕罪。”

  說著,他伸手拍了拍秦舞陽的肩膀,拉著他一同上前。

  秦舞陽腳步僵硬,被他一拉,險些跌倒,所幸荊軻及時加力,才避免秦舞陽倒地。

  嬴政皺了皺眉,沒想到燕國派來的使臣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貨色。

  “既然如此,便讓他在那里站著吧。”

  荊軻心頭一緊。

  秦國身邊高手如云,別的不說,單那一個蓋聶便是極難對付的強者,若多一人,便能多一份把握。

  沒想到因為這秦舞陽表現太糟糕,秦王姐直接讓他退下。

  如此,便只剩自己一人……

  但此等情況,真不能拒絕,否則必然會被看出問題。

  “是。”

  荊軻應允,雙手捧著青銅盒,跨步向前。

  三十步。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兩位近侍伸手攔下,荊軻立刻止步。

  高臺上,嬴政安坐,蓋聶站在嬴政身后,雙目如劍,從荊軻身上掃過。

  荊軻抬眼以余光看了看。

  他知道,這位便是他此行最大的阻礙。

  “大王,此乃秦國叛將樊於期首級,燕國將此獻于大王,以表其誠。”

  嬴政點點頭,道:“呈上來。”

  荊軻抱著青銅盒便要上前,但剛剛踏出一步,旁邊近侍已然伸手接過銅盒,轉身奉向秦王。

  秦王看了一眼那人頭,又讓左右臣子分辨,確定是樊於期之后,便頗有滿意的點點頭。

  “燕國之誠,孤知道了。孤與燕太子丹也有多年未見,他近況如何?”

  戰國之時,各國交戰,卻又友好,關系錯綜復雜,常常以國君之子為質,放在別國。

  昔日嬴政便是秦國質子,放于趙國,而燕太子丹,也為質子,放于秦國。

  說起來,兩人還曾是一段時間的好朋友。

  但后來燕太子丹自行逃出秦國,回到燕國,這在六國之間,乃是大忌。

  可為罪。

  嬴政看似隨口一問,實則卻夾雜著問罪之意。

  荊軻道:“太子丹當年思親心切,潛行回國,自知有錯,還望大王既往不咎,則感激不盡。燕國特派使臣前來,竭誠修好,并已‘督亢’地圖相獻,以表誠心。”

  “督亢?”

  此為燕國領地之中作為富饒的一片,鹽鐵豐富,草木豐茂,開墾土地所種糧食,足以養活數十萬大軍,若用于養馬,也是良馬眾多。

  這片土地,嬴政雖未親眼見過,卻也多番聽聞。

  若得此土地,他心中的大計,或許可以提前幾年完成。

  一念及此,嬴政心中也不由暗喜。

  “將地圖呈上。”

  “遵詔。”

  荊軻轉身走到秦舞陽身邊,將其手中的木盒拿過來,又轉身走向秦王。

  邁步之間,每一步的距離,似乎都比剛才大了一些。

  如此同樣的時間,他走出來的距離,比剛才上去大了兩步。

  最終停下之時,他距離秦王,只剩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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