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
安東市燒烤店門口攤位上。
葉辰跟大壯在這里，點上了一些羊肉串，烤韭菜等津津有味的吃著。
或許在別人看來，一個有如此身價的土豪怎么會吃這種東西。
但對葉辰來說沒什么。
畢竟吃飯最重要的目的是填飽肚子。
反而那些昂貴花里胡哨的食物，難吃不說，還沒分量！
本來兩人打算回家吃。
不過蘇昀晴公司今晚有應酬，要晚點回去。
所以他們倆為了省事兒就過來了！
兩人正吃得開心時。
門口突然響起店服務員呵斥聲音：“又是你？都說了多少次，我們這兒不是做慈善的，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小哥別這么說啊！你可以當做是借我的，等我手里有了錢，第一時間還你！”
“去去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走開！”
葉辰轉過頭，發現門口站著個帶著黑色破帽子的老大爺，正在跟服務員掰扯著什么！
這時鄰座有幾個老顧客議論起來：
“那老家伙又過來要飯要錢了，真不知道一個人有手有腳，不自力更生，為啥偏要當叫花子？”
“反正我已經第三次看到他來這這家燒烤店了，前兩次店老板都給免了單，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啊！”
“人有臉樹有皮，這么大歲數的人了，也不嫌寒磣！”
“……”
這時服務員道：“大爺，你也聽見了吧？我們這店面就是小本生意，經不起這么折騰，你還是到別處找吃的吧？”
“唉！這可真是當下憂愁啊！”
黑帽子老大爺無奈嘆了口氣。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時，葉辰突然站起身叫住他，開口來了句：“小母牛不下崽……”
聞言，店內客人和服務員都一愣。
不明白葉辰這是搞什么。
反倒這時，黑帽子老大爺轉過頭。
將黑帽子摘下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牛逼壞了！”
說完，老大爺快步走到葉辰跟前，拍了拍肩膀，笑道：“哈哈！葉小子，原來是你！”
葉辰上下打量了老大爺一眼。
穿著洗的發白的坎肩，藍色褲子，腳下一雙綠色解放鞋，身材精瘦略有駝背。
形象上和村頭的老大爺差不多。
不過那對圓不溜丟的小眼睛
“二狗叔，好久不見！”
葉辰笑著道。
一旁的大壯有些疑惑問：“葉哥，你認識他？”
葉辰神色浮現一抹追憶點頭：“是我老鄉！熟得很！”
當初葉辰從京城被趕出去，在葉家村生活那些年中。
村里人除了教會自己打獵的龍叔之外。
還有一個長輩葉辰一直記得，那就是名字叫做牛二狗的男人。
村里的孩子都管他叫二狗叔。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的確是個非常古怪的男人！
他是一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形象長得猥瑣生活邋遢，游手好閑！
但奇怪的是，十里八鄉跟他好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甭管是小賣店的老板娘，還是賣化肥的宋寡婦，還是隔壁村下鄉的女老師！
就沒有他勾搭不上的！
總之關于他的風流韻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當然，那時年齡還小的葉辰對于這些并不在意。
最好奇的還是他的賭癮！
因為村子無論是麻將桌，牌九桌，還是撲克啥的，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不管局多大多小，賭注是什么的。
甚至連葉辰這類小孩子玩的斗地主，贏腦瓜崩的牌局他都樂此不疲參加！
反正打工是不能打工的！
重點是，只要他參加的賭局，從沒有輸過！
一次都沒有！
有人懷疑過他出老千。
可從未抓到過證據。
只是擁有這般賭運的他，卻沒攢下一分錢。
因為前腳贏了錢，后腳指不定就在村里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花了出去！
享受女人，卻不結婚。
說是娶女人太麻煩！
后來葉辰大學畢業，在工地打工時，看他在老家過得經常飽一頓餓一頓怪可憐的，還專門聯系讓他過來打工。
可牛二狗在這待了三天。
一點活沒干，反倒是從工友那里打牌贏了幾千塊錢。
當天晚上就去保健了一次。
后來說是嘗到城里味道后，索然無味，跟村里那幫老娘們比起來差遠了。
就告辭又回村里了……
不曾想，竟然在今天碰見了！
再說牛二狗，一屁股坐在葉辰旁邊椅子上。
抓起一串烤韭菜吃了大口，笑的燦爛：“嘖嘖！韭菜這玩意真的大補！吃著都親切！
你們倆都坐著啊，站著做什么？來來來！快一起吃，別弄得太生分，畢竟咱爺們都是自己人！”
對于牛二狗大大咧咧的性格，葉辰早就見怪不怪。
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再多點一些烤串，和啤酒后，便問牛二狗：“二狗叔，你之前不是回老家待著了，怎么又來安東了？”
牛二狗擺了擺手：“害！傷心往事休要再提，還不如進城里闖闖！”
說著，牛二狗上下打量了下葉辰，搓了搓下巴的胡子咧嘴道：“嘖嘖！小葉子你現在真是小母牛練倒立——牛逼翻天了啊！”
汗！
葉辰無奈苦笑，這個牛二狗還有一特點，就是沒啥文化，卻總是喜歡說一些很粗俗的歇后語。
剛剛他說的那句小母牛不下崽，其實就是跟牛二狗學的。
也就是他，能第一時間迅速對得上！
牛二狗又給葉辰和大壯倒了杯啤酒：“來，咱爺們干一個，烤串配啤酒，娘們全都有！哈哈！”
大壯將啤酒推到一邊，不好意思道：“俺不會喝酒，待會還要給葉哥開車呢！”
葉辰道：“大壯的確喝不了，我陪你喝！”
噸噸噸！
兩人沒一會就三瓶下肚。
牛二狗興奮勁上來了，將解放鞋脫了，一只腳抬起來放在椅子上，又摸出一根旱煙點上，抽了一口。
露出十分愜意的表情：“小葉子，對了，咋不見你妹妹千凝呢？那女娃子可是個好姑娘！”
對于牛二狗，葉辰沒有隱瞞太多。
就把葉千凝出車禍的事情，以及現在在國外治療的事情講了一遍。
聞言，牛二狗瞳孔微微一縮，嘴里罵罵咧咧來了句：“日了，連千凝那么好的孩子都欺負，你告訴我，那個叫耿吳德的小子長啥樣，二狗叔我三天內幫你把他逮到，狠狠教訓他個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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