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沖著甜兒喊我一聲師祖，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李長君，告訴我！怎么救她？”
李長生一路跑到山腳下，這才停住了腳步。
砰！
一拳砸在大樹上。
強烈的疼痛感涌上大腦，這才讓他的清醒了不少。
“哎，其實很簡單，你還記得你以前也擁有言出法隨的能力吧？”
這時李長君略帶嘆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你怎么知道...”
李長生下意識脫口而出，但立馬又反應過來了，對方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我的言出法隨在我重生之后就不能用了，況且...它本來就沒卵用好吧...”
說到這，李長生又回想起了那段天天吟詩作賦變戲法的日子。
“不，是你的打開方式不對，還記的我說過的嗎，言出法隨包含著創造與毀滅，還包括著時間與空間，而最重要的那個組成成分就是因果！”
李長君罕有耐心的解釋道，把李長生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不是來聽你給我扯蛋的，我只要能救甜兒的辦法！”
“辦法就是因果，而我所使用的言出法隨中唯獨缺失的那部分就是因果...”
李長君聲音一頓，稍微思考一番后接著開口道：“但是，你有因果！”
？？？
李長生一臉黑人問號，啥因果？萬般因果，盡加吾身，荒天帝？？？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疑惑，腦海中，李長君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我問你，你可否愿接下蘇甜兒的因果，來換她一命？”
“可以！”
李長生想都沒想，果斷開口道。
“不錯，不愧是第一人格，既然你敢接，我就陪你玩！”
話音落下，只見一道與李長生長相一模一樣的虛影漸漸凝聚，最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霧草，李長君？”
要不是眼前的李長君服飾與他不一樣，李長生還真以為自己在照鏡子。
李長君的虛影微微頷首，隨后伸出手指遙遙指向天空。
“萬般因果，加之他身，生死不滅，言出法隨！”
李長君那平靜如水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
晴空萬里的天空之上閃過一記悶雷，然后李長生就感覺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源源不斷的涌入自己的體內。
李長生緩緩閉上雙眼，頓時感覺自己與周圍的一切都多出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聯系。
“這就是因果嗎...”
微微睜開雙眼，李長生仿佛看見天地之間有無數條線，線的兩端則是世間萬物。
“這是因果...也不是因果，現在你言出法隨的能力回來了，不過要慎用，去救你的小徒孫吧。”
李長君的虛影漸漸消散，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再次響起。
說完，李長君還好心提醒了一句：“對了，你已經召喚過我四次了，差不多再召喚六次，你這個人格就要被我取代了，自己注意吧，其實我還挺想繼承你的因果呢，這樣我的言出法隨就圓滿了...哈哈哈！”
聽到李長君的笑聲，李長生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老逼居然還會笑？莫非在等著老子消失后好獨享這帥氣面孔的使用權？
.......
圣女宮內，蘇甜兒靜靜躺在玄冰棺中。
冰棺旁擺放著大量古籍，蘇云巧正在不停翻閱著古籍，尋找著神魂破碎的治療方法。
這時，李長生快步走了進來。
注意到來人，蘇云巧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師尊...我找了好多古籍...都沒有找到辦法，怎么辦..嗚嗚嗚...”
李長生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為師來救甜兒，她不會有事的。”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化神境修士，但從小到大的依賴，已經讓蘇云巧對李長生的話深信不疑。
“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李長生淡淡一笑，將目光放在了冰棺中的蘇甜兒身上。
因果....打開方式不對...
腦海中回想著李長君所說的話。
李長君心頭閃過一絲明悟。
因果因果，自然是有因才有果，那么因就是我將大帝之心交于甜兒，果就是甜兒吸收帝心的途中出現意外神魂破碎....
然而現在我將必死的甜兒救活，那她日后的一切便是我的果...
原來如此。
一念至此，李長生眼前隱隱多出一條長線，連接著自己與冰棺內的蘇甜兒。
輕輕捏住長線，李長生淡淡開口道：“我說蘇甜兒神魂重聚，涅槃重生。”
話語剛落，在蘇云巧震驚的目光下，蘇甜兒原本破碎的神魂竟開始緩緩凝聚，愈合...
然而李長生的臉色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得極差。
“霧草，這特么是給我榨干了嗎...”
感受著體內靈氣被瞬間清空，一股虛弱感漸漸涌上四肢。
這時，蘇甜兒原本蒼白的小臉漸漸紅潤了起來，一雙長長的睫毛輕輕抖了一下，下一秒，美目睜開。
蘇甜兒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當看見自己師父和李長生的時候，小嘴一癟，差點哭了出來。
“師父，小師祖！甜兒還以為在也看不見你們了！”
蘇甜兒沖出冰棺，飛一樣的撲進蘇云巧的懷中。
李長生臉色一黑，乃乃的，明明是我救的，你也來看看我啊。
蘇云巧緊緊抱住懷中的徒弟，許久許久，才松開了幾分。
“傻甜兒，是你小師祖舍了命把你救回來的。”
聞言，蘇甜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向李長生的目光中滿是復雜之色。
李長生伸了伸手，見對方沒反應，隨即疑惑道：“甜兒，來給我也抱抱啊？”
這時，蘇甜兒開口了。
“其實...小師祖...師尊...我...我想起來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了...”
李長生一愣：“啥？？？”
蘇云巧一聽，臉色立馬認真了起來。
“甜兒你前世是誰，你記得嗎？”
蘇甜兒眼神一黯：“對不起...師父...小師祖...對不起，我不能說...”
“哎呀，不說就不說嘛，不要緊，給小師祖抱抱~”
李長生笑呵呵地起身就要來個熊抱。
蘇甜兒臉上閃過掙扎之色，最后還是任由對方抱住了。
這一幕，被蘇云巧看在眼底。
就連李長生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反常，因為懷里的嬌軀正在微微顫抖。
見狀，李長生輕輕松開對方，笑呵呵地開口道：“甜兒仙子沒事就好，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哈。”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甜兒仙子，蘇甜兒小臉一白，下意識就想開口解釋，但李長生只留下了一個消瘦的背影。
蘇云巧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緩緩開口道：“甜兒，你可能有你的苦衷和背負，為師不強求你，但是，希望你可以記住，當初雷劫之下，是你小師祖不顧一切從天道手里把你的命撿了回來，也是他將你的神魂修復讓你得以蘇醒...”
“即使你有背負和苦衷，但是若讓為師知道你膽敢做出傷害你小師祖的事情，可莫要怪為師不念往日師徒之情。”
說到最后，蘇云巧的聲音已是一片冰冷。
蘇甜兒蠕動了兩下嘴唇，然后仰起頭，一臉認真道：“甜兒一定不會傷害小師祖的！”
這下，蘇云巧的聲音才溫和了些。
“這幾日好好休養，為師還有些蘊魂草，明日給你送來，好好滋養下神魂。”
“謝謝師父。”
蘇甜兒甜甜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感動。
其實自家小師祖的為人她清楚的很，最多就是愛揩油，但是前世記憶的蘇醒，讓她十分抵觸這種與異性有肢體接觸的行為。
況且...她還是純陰之體...
............
（感謝瑪卡巴卡道友送來的刀片，祝道友早日得道，白日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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