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看著那燃燒的炎靈,一息之間,斗靈臺之上發出歡呼之聲,能夠來到這里的炎者,沒有廢物,更沒有無腦之人,看著炎靈燃燒,瞬息明白一切。
炎靈,生于幻界之中,何曾有著燃燒的詭秘現象。
如此而言,這炎石巨柱之中的炎靈,肯定已經被四圣宮動了手腳,甚至可以說,九洲強者被四圣宮擺了一道。
此一時,包括鐘麗青在內的強者,恍然大悟。
一切的源頭,皆在這炎石巨柱之中。
一入斗靈臺,不論你來自哪個勢力的炎者,都會忍不住被這堪稱天階礦脈的巨柱吸引,吸收炎靈,亦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也正是如此,只要吸納,便已經落入四圣宮設計的陷阱之中。
如此,這也是可以解釋,為何諾大的斗靈臺,不論你在哪兒,一旦四圣宮發動炸府之前,斗靈臺之上的諸多炎者,皆會被其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而那些煙霧的手段,怕是就在遮掩斗靈臺之外的諸多炎者視野,至于結界,既是規避了戰局影響,但其中,或許也有著貓膩。
否則,為何要出動四位宮主護陣。
至于,閆靈兒如何發現,無人知曉。
出于好奇,在今日大戰之后,必然有著無數勢力的超級強者,會向閆靈兒問個究竟,而當下,四圣宮的一張王級底牌,便在閆靈兒輕描淡寫之間,全然抹除。
虛空之上,圣祖俯瞰斗靈臺之上的閆靈兒,冰冷的寒光,一掠而過。
旋即,不再多看一眼,緩步朝著炎晶座椅走去。
斗靈臺之外的四圣宮原四位宮主,看向閆靈兒的眼神,寒冷的殺意,更是宛如實質,閆靈兒的出現,他們早已猜到,但是,他如此犀利的將四圣宮傾盡無數資源,布的局給破了,是他們不曾知曉的。
而眼前這少年,二十歲不道,此等少年,論潛力,大陸第一強者周忘塵,都遠遠不及,或許,也真的唯有萬年前的靈兒尊者,可以預知媲美。
此等,他們也清晰知曉,此子不能留。
否則,將來的他,必然會成為四圣宮的心腹大患。
只是,他們不曾不知,在他們打著下一步算盤之時,斗靈臺之上的閆靈兒,嘴角陰冷的目光之下,泛起一抹詭秘的笑容。
“呵呵,不知道嗎?”
“若是如此,怕是要讓你們難受了呢!”
閆靈兒重新坐在炎晶之上的圣祖,嘴角又是一抹笑意掀起,手掌輕握,燃燒的炎靈在他手中之中,瞬間湮滅,只是,在金紅色火焰消失瞬間,一縷暗黑色的氣體,也落入他的手心。
魔氣!
閆靈兒費盡心機,想要尋找的魔氣,赫然在他手掌中心徘徊。
“圣祖大人,表演尚未結束,為何急著坐下?”
看著圣祖坐下的萬千炎者,本以為隨著斗靈臺的大揭秘,一切也就到此結束,誰知,此一時,斗靈臺中間的閆靈兒,再次突然的言語,一時間,讓得無數炎者,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怎么回事?”
“閆主還有什么大揭秘嗎?”
萬千炎者將目光盡數投射至斗靈臺中間,而此時,少年單手依舊保持舉起狀態,眼眸掠過,別提有多么囂張,最為主要的是他這裝逼姿態,別說四圣宮,哪怕是圣洲其他的勢力,都是已經為之憤怒。
方才靜坐在炎晶座椅之上的圣祖,眼眸投射而下,看向斗靈臺中間的閆靈兒,面色別提有多難看。
“小子,老夫已繞過你一命,難道這般不知好歹嗎?”
圣祖的聲音,彌漫著無盡威嚴,而他此次言語,更是充滿怒意。
天地之間的氣息,在這一刻,都猶如凝滯。
“小子,莫不是以為你這實主之境后期的實力,便可在圣城橫行霸道不成?”斗靈臺之側,原金圣宮宮主金山此時言語,而他的威壓,亦在此時,逐步釋放。
金山,原四圣宮宮主的大師兄,其實力,也是最強的存在,據說,突破至實主之境后期已長達五十年,不久前,還曾窺探至尊境。
窺探至尊境,雖不說成功與否,但就以窺探之姿,依舊活下,那便足以傲世。
“金山,既然閆主想要給圣祖大人表演一番,你又何曾急著介入?”
九洲之主所在之地,突然間,再次響起打斷的聲音。
不過,此一次,言語之人,超乎所有炎者的意料,也是讓得斗靈臺之側的無數炎者為之色變,因為,那言語之人,竟然是火神宮現任宮主,火洲洲主,火羿大人!
“宮主大人!”
火舞、瑤姬等人微微抬頭,看向那身側,有著火焰燃燒的火羿,心中皆是泛起疑惑。
對于閆靈兒,他們的宮主理應不認識再次,此一時,為何突然出來為閆靈兒說話,是陣營的站位?還是另有隱情,他們看向素來沉默寡言的火羿,心中不自覺之間,為之顫抖。
“咯咯,我說也是嘛,圣祖,難得有一個晚輩如此風趣的給我找點樂子,你何必阻止。”
白檀看向坐于炎晶高椅之上的圣祖,嘴角,一抹戲謔的笑意泛起,百年過去,二者之間的恩怨,似乎依舊未曾了結,然,她的聲音方才說完。
斗靈臺之外的另一位宮主,漓沁,突然輕蔑說道:“一個小丑,有什么值得...”
然而,此一次,她的言語未曾說完,虛空之中,一道數十丈的白鶴卻是憑空浮現,白鶴眼眸之中,寒光閃爍,其方向,竟然是直接對準漓沁所在位置。
白鶴的突然浮現,天地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九幽天誅鶴!”
無數炎者目光,一息之間,皆是朝著那坐在炎晶高椅之上的九幽天清宮上任宮主,凌云鶴。
九幽天誅鶴乃是他的坐騎,只是,與之其他炎者的億萬坐騎不同,凌云鶴的坐騎,乃是一道炎技幻化,據說,乃是逆天的七品炎技融入至尊之魂,方才締造了如此玄妙的生物。
以往,只是以為是一個傳說,如今,竟然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何其壯哉?
而此前的他,一直沉默,并未多加言語,無數炎者原以為礙于他與四圣宮微妙的關系,不會介入,哪知,在閆靈兒這等事上,居然開口。
此一時,九洲之主,冰洲周忘塵,火洲火羿,玄紋宗白檀,九幽洲凌云鶴,再加上此前與之對立的天妖洲龍嘯天,閆靈兒的出處鳳凰洲秦雪,此時這九洲之主,已然有著半數站出。
場面之大,局勢之緊張,讓得無數炎者為之心驚,哪怕是透過境影術之外的九洲之地,億萬炎者,也是為之瞠目結舌。
閆靈兒,兩年前,那位在秘境的九洲之戰中,將秘境攪得天翻地覆的少年,回來了,只是,此一次,他攪動的,不再是秘境之爭時的放境、感境之風云,而是當下九洲、大陸之風云。
“呵呵,既然大家都想看戲,那便讓他演吧!”
炎晶高椅之上的圣祖,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俯瞰于下方斗靈臺中間的閆靈兒,笑著說道。
突然,圣祖之松口,讓得斗靈臺萬千炎者,靈渠大陸億萬炎者,松下一口氣,然,九洲之主所在之地的諸多洲主,卻是緊張起來。
一眾多為洲主,為之閆靈兒爭取的機會。
若是他什么也沒有發現,或說的只是無關痛癢之問題,那這等笑話,可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圣祖大人讓你表演,抓緊時間,別耽誤九洲重立之大局。”
斗靈臺之外,圣荷俯瞰于斗靈臺中間的閆靈兒,冰冷的聲音響起,此般言語,亦是將無數視線拉至閆靈兒的身上,與此同時,虛空之中,無數境影術的源端,也是將目光聚焦于閆靈兒所在之地。
立于斗靈臺之上,看向天地之間投來的無數目光,閆靈兒嘴角微微掀起,舉起的手掌,微微張開,一縷暗黑色的氣體,在微風之中消散開來。
沒有任何言語,閆靈兒表現的結果,就猶如讓億萬炎者,看到一個空白。
甚至,還有著不少炎者,正在聚精會神的等著閆靈兒接下來的表演。
只是,他們不曾知曉,他們看到的不曾開始,實則已經結束。
“這閆靈兒,賣的究竟是什么關子?”
林月站在斗靈臺之外,目光極為焦急,要知,當下可是不下于六名洲主為他站臺,最后難道真的只是看了當下的空氣?
不只是他,與之閆靈兒極為熟悉的九洲天驕,也是在焦急等待。
諸如火洲天罰道宗的葉清瑤,火神宮的火舞、瑤姬,冰玄宗的水冰月、水火生,御妖宮的鐘麗青,林門的林雷,九幽天清宮的凌九兒,玄紋宗的白雨薇、洛陽,以及鳳凰洲狄墨、顧洛笙、赤炎爆等人。
他們,目光之中滿是擔憂,神色,同樣為之不解。
只是,與之他們不同,此時的九洲之主所在之地,陷入了沉默,此等跡象,哪怕是只有一縷,也有洲主識別出來,他們的眼眸,彌漫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側圣祖。
“圣祖,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白檀瞳孔驟然收縮,看向面前的圣祖,眼眸滿是凝重和戒備,聲音之中,更是有著責備之意。
“解釋,你要什么解釋?”
“一縷黑煙,難道要解釋這小子怎么變戲法的嗎?”
圣祖俯瞰斗靈臺,眼眸之中的怒意逐漸消退,笑意緩緩浮現,看向不遠處的白檀,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圣祖,你知道,白檀大師說的并不是這個!”
火羿的聲音陡然增加,其四周之火焰的空氣,在這一刻,也逐步開始燃燒,氣勢之威壓,自天際籠罩而下,此一時,天地的氣溫驟然增加。
下方無數炎者看見火羿大人突然之變,面色駭然。
“火羿大人難道要出手了?”
火舞、瑤姬等人,手頭猛然攥緊,死死的看向虛空,此時,二人身側,炎力已是開始彌漫。
“哈哈...近些年圣族猖獗,大陸之上,誰還不曾抓住幾個魔奴,提煉一縷魔氣,難道就說是這虛空之中抓住的魔氣?”
“魔氣?”
“怎么回事?難道閆靈兒方才手心散發而出的是魔氣?”
“閆靈兒,你...”
哪怕距離極近的聶風林面色也是驟變,方才那一縷暗黑色之魔氣,他并未辨別出,但當下圣祖的聲音,卻是聽得極為清楚。
“呵呵,一縷魔氣嗎?”
“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開開眼吧!”
閆靈兒仰望虛空,嘴角的笑意彌漫,下一息,手中金紅色的炎力彌漫,繼而朝著石巨柱猛然砸去。
轟!
一聲巨響,炎石巨柱頃刻燃燒,濃郁的黑煙炎石巨柱之中,釋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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