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渠萬年安康?”
“哈哈,閆靈兒,靈兒至尊,我沒有聽錯吧?萬年安康,萬年安康,桀桀!”圣玄聽聞閆靈兒之言,滿臉皆是不可思議的神采,前后更是三次重復于閆靈兒的話語。不過,僅在一剎那,圣玄滿面笑容立即收斂,轉而變得極其冷峻,看向于閆靈兒的眼神,更是有著至寒之氣冒出,道:“什么時候,我們的修羅至尊已經變得慈悲為懷了?”
修羅至尊,靈兒至尊萬年前的又一“尊稱”。
只是,這個名字早已成為歷史。
即便如此,圣玄道出修羅至尊瞬間,閆靈兒的眉宇明顯有著微皺的跡象,雖是極細之變,但怎可能逃離圣玄的眼眸。
亦是如此,他看著閆靈兒的眼神,戲謔之色更為濃郁一分。“也還記得嗎?還以為你早已忘記你曾經屠城之壯舉呢,那可是億萬生命吶!”
“億萬生命,修羅至尊。”重復言語中,閆靈兒的眼眸微瞇,失落之神采盡顯惆悵的心神之變。“呵呵,誰說不是呢?”
“不過,萬年已過,如今的我,只想保衛靈渠。”
“只想保衛靈渠?”
“桀桀,亂劍羽的死不記得了嗎?”
“混沌獸的死不記得了嗎?”
“林尊的死不記得了嗎?”
“還有伏地魔,暴戾筱,帝皇,青龍滅,他們的死,你都不得了嗎?要知...他們,他們,可都是你最好的兄弟,都是為了你而死的呢!桀桀...”金色巨龍圣玄俯瞰而下,額頭之上青筋,隨之他千斤一詞的“重審”問話,而愈發明顯,與此同時,這片天地的氣氛也是隨著他的每一次挑釁變得無比緊張。
這些人,他們的死,亦是閆靈兒心中永遠的痛,同時,也是圣玄背叛之罪孽源泉。
此法,可謂殺人誅心。
迎面,閆靈兒聞其名,思其貌,想其事,念其舊。
“他們嗎?”
閆靈兒聲音平靜,語氣溫和,直視于虛空玄的目光,滿是柔和之意。然而,當他的目光掠過虛空,直視于圣玄之時,平靜柔和的目光頃刻變得犀利,其四周散發而出的炎力,更是猶如柄柄利劍,令人不寒而栗。“放心,今日都會了卻!”
“桀桀,這般目光才對呢!”圣玄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對視于閆靈兒剎那露出森然一笑。
有仇恨,便有破綻。
亦是至此,他對于閆靈兒的畏懼之心,也平息了幾分。
“都會了卻?”
“桀桀...”
“憑你一人嗎?”冷語中,圣玄嘴角微掀。冰冷的目光穿透虛空,徑直看向于空間裂縫的盡頭,那里,赫然是靈渠大陸。亦在此時,一道金色的光芒亦是從大陸之上,沖天而起,猶如絢爛的煙火,直指于九天之上的星河,委實壯觀。
“千年了,呼...”
“閆靈兒,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何在這破敗的大陸會待上千年嗎?”
“今日,我告訴你!”
“告訴你,隱藏在靈渠大陸之下的千年之謎,桀桀...”
“呼...千年準備,終于要到來了,終于要到來了。”圣玄的目光凝視于靈渠大陸之上,此時的他,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哆嗦,而他那龐大的身軀亦是有著幾分顫抖。
顯然,當下即將發生之事,便是他沉寂于這破敗大陸為之奮斗的“盛世”。
只是,這等“盛世”,究竟是什么?
竟然可以讓得一名圣境強者激動至此。
閆靈兒望著遠處的圣玄,再而感知著身后靈渠大陸逐漸顫抖的模樣,雙眼微瞇,一抹不詳的預感,從元神深處迸濺而出。
千年之謎,卻如圣玄所言,是他一直追隨的答案。
只可惜,他翻閱靈渠大陸無數古籍,皆尋覓無果。
同樣,他為了得知真相,也尋訪了無數秘境、古跡。
這其中,包括他突破至尊境之后所為,而在這些遺跡之地,他雖然有尋到過歷史的痕跡,但卻依舊看不到千年前發生之事的只言片語。
除此之外,血婧妍、冬天麟、帝心蓮、龍霆,甚至還有小千貅,這些,要么存活了悠久歲月,要么有著遠古血脈之力的存在,對千年之謎,亦是不知根源。
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何可以遮人耳目,又可讓得此時已然手眼通天的閆靈兒,尋不到絲毫破綻?
這等結果,細思極恐。
而迎面踏空而立的圣玄,再而看向閆靈兒微皺的眉宇,嘴角的笑容則更加明顯。“桀桀,說來,你有如此成就,還要感謝于我。”
“若非,我的引路之舉,此時的你,依舊將是一名廢物,一個攀爬于安陽郡底層的廢少爺。”
“廢少爺!”閆靈兒微皺的眉宇逐漸舒展,一切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在他心中,似乎已然有了答案。“你是說,朱雀靈妖一族吧。”
朱雀靈妖,懸空峰一役,十脈雀尊的血脈之力,赫然是讓得他的修煉天賦徹底覺醒的存在,而這,便是他的引路之舉。
“呵呵,閆靈兒,你還是這么聰明...桀桀!”
“你知道嗎?”
“待在靈渠大陸的千年歲月里,我多次思慮,若是你我聯手,而非與那摩羅生,此時的我們,怕是早已突破圣境,馳騁于三族之頂尖!”
“哎,可惜,可惜。”
“我們?”
“呵呵,曾經的我們,難道沒有聯手嗎?”
“聯手,呵呵,不算。”
“只要亂劍羽,混沌獸,林尊,伏地魔,暴戾筱,帝皇,青龍滅他們都在,我們永遠都不算聯手。”
“因為,你實在太過于公平。”
“公平得以至于忘記了你的首個伙伴究竟是誰,又是誰多次救你于水火,將你從死的邊緣拉回。”
“忘記了,資源有限,不可均分。”
“閆靈兒,你我皆是天驕,卻要與之妖獸同進退,現實嗎?”圣玄的言語逐漸平靜,他的目光,凝視于大陸,回憶種種往事。
而閆靈兒也在他的言語之中,勾勒萬年前的界辰歲月。
“伙伴,本該如此!”
“罷了,罷了,都已過萬年,不與你爭辯。”
“也不糾結于此了。”
“閆靈兒,萬年了,你、我的恩怨,今日真的要結束了。”
“覺醒吧,萬雀覺醒,天雀引魂!”
“這便是千年之謎!”
“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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