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所有的專家過來,不惜一切代價,我要她活著!”
“什么叫池小姐自己不想醒來,我告訴你,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話!要是她不醒,我就要你們今天也別想活!”
“看守所那邊是怎么回事?我讓你們將人關著將事情問清楚,什么時候要你們用手段......卓飛飚算什么東西!”
......
狂怒的聲音在池菱的耳邊不斷盤旋,隱隱仿佛還帶著幾分慌亂的顫抖。
池菱本來不想理會,可這個人說的話中,有一些重要的字詞卻牽動著她的神經,叫她纖長的眼睫忍不住輕輕顫了顫,一點點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也就在這時,一張熟悉的俊美面容印入了她的眼簾。
卻是權修昀。
這個男人仿佛一直都守在床邊,所以才能在池菱醒來的第一時間,便俯身來到了她的面前。
而這一刻,兩人好像一個世紀沒見一般,記憶里男人一向矜貴出眾的面容,罕見地凌亂頹然,撐在床沿的右手更是綁著透血的繃帶,一看便是草草處理還沒好好換藥,竟有幾分戰損的美感......
只是看見他,池菱便忍不住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于是面色一白,她下意識轉開了臉,只是很快,她也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扯肌肉,胸口霎時鉆心一疼。
“不要動!”
權修昀看著池菱疼的發顫的唇瓣,連忙輕按住了她的身子,也沉著臉退開了兩分:“醫生說你胸口的刀傷雖然很幸運地刺偏了,沒損到心臟,可是你的身子底子太差,失血過多再加上本來就低燒沒好,所以不能再叫傷口開裂......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來,我先叫萍姐把家里一直燉著的補血又能幫助傷口恢復的鴿子湯送過來,給你補充營養。”
“......我媽媽呢?”
池菱不答反問,因為她剛剛就是隱約聽見警局的事情,才掙扎著醒來的。
而權修昀定定地看著池菱希冀又排斥的目光,半晌后,他終是開口:“你媽媽已經回家了,看守所那邊的事我也已經在你昏迷時處理了,涉事的相關人被全部停職調查,至于卓飛飚,我也已經讓人給了教訓。”
言下之意也是在說,他其實并不知道池琬凝在看守所的那些事。
可是聽著他的這些話,池菱卻在心里只有止不住的冷笑。
因為權修昀根本就搞錯了這件事的前后關系,首先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不分青紅皂白就為了關新月將池琬凝關到了看守所里,她媽媽何苦要受卓飛飚那種人的窩囊氣?
所以權修昀又何必裝無辜,放現在這些馬后炮!
池菱不想聽地深深閉了閉眼,一字一頓道:“我不要喝湯,我要見我媽媽。”
“不行,你必須得先喝湯,也得先養好身體。”
權修昀直接拒絕:“因為我沒將你自傷的消息放出去,你應該也不想你媽媽看見你為了救她,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權修昀不動聲色,重新靠近了池菱幾分道:“花兩天時間,我陪你將氣色養得好一些,這樣穿著衣服,你媽媽或許看不出你心口上還有傷的事。”
......是啊,這樣就也沒人會知道權修昀之前對她做了多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池菱悲涼地在心里補充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