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頓了頓,“沒看到名字,聽說送了就走了。”
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等核對一下其他的賓客,就能知道這個是誰送的了。
不過因為太過貴重,一看就是投其所好專門送給老太太的,馮攸祺連心思都不敢起了。
忽然看到一個傭人小跑過來,恭恭敬敬的對她說道:
“夫人,外面有人想要見你!”
馮攸祺一肚子火:
“沒看見我在這里忙嗎?要是有請柬直接請進來,要是沒有請柬,就趕走!”
傭人面帶難色,支支吾吾的站在那里:
“夫人,你還是去看看吧!”
馮攸祺頓時火更大了,傭人卻忽然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玉鐲子。
馮攸祺的臉色頓時一變,難看至極。
這不是莊嚴曾經送她的那個不值錢的破玩意兒嗎?
她立馬走過去,把玉鐲子塞到看不見的袖子里,做賊心虛一般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知道什么。
她心慌意亂的深吸了口氣,抿了抿蒼白的唇色,深吸了口氣:
“人在哪里?”
傭人指了指門口:
“在門口的車里,沒下車。”
馮攸祺深吸了口氣,語氣冷肅的說道:
“知道了,你先進去,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小心我開除你!”
“是是是。”
傭人一聽,著急忙慌的離開了。
馮攸祺左右看了看,看著沒人注意自己,才安心的朝著門口走去。
這場壽宴是她安排的,這里的安保自然不用多說。
門口的安保極其嚴格,有人想混進來根本不可能。
她深吸了口氣。
出去一看。
在那么多豪車里,最不起眼的一輛車停在不遠處,里面的人降下車窗,還熱情地朝她揮了揮手。
“弟妹......”
馮攸祺心驚肉跳的變了變臉色。
看著身后的保安,她的惶恐少了幾分。
她能確定的是,莊梅不敢在這里做什么。
但是她也怕莊梅口無遮攔的說出什么。
這聲“弟妹”真是把她的傷疤揭了個遍,十足的惡心。
馮攸祺瞇了瞇眼,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莊梅剛要推門下車,馮攸祺突然推門,把車門重新關上。
“你就別下車了,有話直說!”
莊梅笑了笑:
“弟妹,我弟弟還在牢里呢,你也不幫幫忙!”
“誰是你弟妹,別亂認親戚,我們熟嗎?
我告訴你,我沒逼著你們還債已經夠仁慈了,少來得寸進尺!”
莊梅收斂了笑容,扯了扯唇角:
“呦,富太太就是不一樣,又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了。
你忘記當初跟在我弟弟身后倒貼犯賤的樣子了?
現在裝什么清高?
你以為過去的事情真能過去?
我聽說你嫁進豪門用的也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小三上位的。
你信不信我現在跑進去告訴所有人你的丑事!”
馮攸祺氣得臉色一白,咬牙切齒:
“莊梅,你到底想做什么?警局又不是我家開的,你弟弟犯了罪抓他是天經地義,我絕不可能救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