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深吸了口氣,臉上似乎帶著幾分的冷硬不滿,最后視線移到了馮攸祺的臉上:
“在聿安回來之前,為他做點事情吧。
你去公司,替他看著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你在,那些人會忌憚一些。”
馮攸祺僵硬了一瞬,而后震驚又驚喜。
忽然有一種被器重的感覺。
——
半個月后。
林檸的身體能夠自如走動了,若干醫生營養師圍在跟前,云商強硬的盯著,想恢復不了都難。
只是她的嗓子依舊不能說話,聲帶受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的。
不過醫生囑咐她不能大喊大叫,盡量避免使用嗓子,等時機成熟動個手術,情況會好一些。
但是林檸等不了那么久了。
周聿安一點消息沒傳來,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她的心里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周家的勢力,都沒能找到周聿安的下落,官方的通報,也遲遲沒有蓋棺定論。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
時間一久,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了。
萬一謝容時瘋了呢?
林檸能出門了,就去找了謝凜遠。
謝凜遠來過幾次,不過沒有什么消息。
但是他是最了解謝容時的人,她只能找他。
謝凜遠看著面前瘦了兩圈的女人,心里不禁染上了幾分心疼。
服務員端來咖啡,謝凜遠看著她攪了攪。
他微微擰眉:“你嗓子還沒好,能喝咖啡嗎?換成牛奶吧?”
林檸頓了下,笑著搖頭,示意沒關系。
不過謝凜遠還是執意讓人給她換了牛奶。
他姿態矜貴端方,沒有什么架子,溫潤如往常。
“我知道你擔心周總,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我都打聽過了,謝容時在國外的那些人脈資源,都沒用上。
也就是說,謝家宜留給她的那些在謝氏集團的勢力范圍內的,她一個都沒動。”
林檸的臉色微白,微微蹙眉,瑩白的肌膚仿佛讓她一捏就碎了。
謝凜遠的目光略有不忍:
“謝容時沒動那些,也是因為我父親在你們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放出消息,將謝容時徹底驅逐出謝氏集團的勢力。
那些人最終追逐的是利益,不敢跟父親對著干,所以不太可能包庇她。”
林檸愣了一會兒,在手機上打字:
“也就是說,連你也不知道謝容時現在在什么地方?”
謝容時是為了于長慶的兒子才準備的這趟行程。
但是前些天他們已經調查過,于長慶和他的兒子也一直沒有回來,處于失聯狀態。
于長慶離開前,只是對妻子說他要去給兒子治病,帶走了一些錢,然后就沒了音訊。
本想借機試探謝容時背后的底細,沒想到被她捅了一刀。
她和周聿安,都小看了這個女人!
謝凜遠抿唇,嗓音清潤的說道:
“或許,她去了金山。”
林檸茫然的看著他。
謝凜遠深吸了口氣:
“還記得當初你為了找林景年才到國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