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火難平。
他轉而看向林檸,林檸自覺地送了手。
他們手里有槍,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選擇。
狐哥看向地上狼狽的方芳,呸,這種女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也是個當炮灰的命。
玩了一次就玩夠了,要不是沒有新鮮的可以替代的,他能看得上眼?
林檸主動去拿餐盤,送到了水池里。
陶攘還在地上哀嚎著。
眾人陸陸續續散去。
狐哥冷眼瞧著,遲早讓他們好受!
幾百個餐盤,夠她洗的!
陶攘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幫林檸拿餐盤。
“真是不講道理,明明就是欺負你。”
林檸沒說話,將這些都放到了水里。
然后轉身又去別的桌子收拾。
陶攘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早知道要洗這么多,還不如就洗那一個,以后還是不要沖動了......”
方猜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一樣,他目光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轉身走了。
林檸轉身看著方猜離開,轉而又去看陶攘,伸手比劃:
“我不沖動,方芳以后只會欺負我們變本加厲。
我反抗了,別人也會知道我不好欺負。
雖然現在看是得不償失,可是這會讓別人明白,我不是想欺負就能起伏的。”
她長得漂亮,小臉柔弱精致,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了,但是她比劃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和自卑。
她是發著光的。
是蒙塵的珍珠,是在盒子里的鉆石。
陶攘臉上一紅,自己想的還是太軟弱了。
跟林檸比起來,簡直弱智。
他擼起袖子:“你別動手了,臟死了,我來洗吧!”
林檸剛要說什么,身后忽然有人走近開口:
“不準幫忙,自己惹了事自己要承擔。
陶攘,今天上午你的訓練科目已經出來了,趕緊去。
否則的話,你的下場可比洗餐盤要嚴重得多。”
說話的人是玲玲,她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這兩個人。
陶攘遲疑著,微微擰眉:
“可是......”
林檸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可以離開,自己并不需要幫忙。
陶攘抿了抿唇,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林檸轉身繼續干活,玲玲看了她幾秒,才走過去,拿過一支煙,緩緩開口:
“跟他們對著干沒什么好處,你以為這就算完了?”
林檸洗碗并不熟練,但是她還是洗的很認真。
水濺在身上,她就當沒看見。
在這個地方,還講究個什么?
不過玲玲的話讓她精神一震。
他們?
不是我們嗎?
林檸不動聲色地垂著頭,聽著玲玲拿出了一根煙,挺廉價的,點燃了,她吸了口,目光寥落:
“狐哥說你和陶攘有艾滋?他跟猜哥說了,要把你們處理了。”
林檸的動作微微一僵。
回頭看她。
玲玲笑了下:“我說我可以帶你們去體檢,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回來以后,日子更不會好過。”
林檸的臉色變了變。
陶攘隨口編出的脫身理由,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催命符?
不過能出去體檢,是不是有機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