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不悅地睨了他一眼。
司晨的目光正好和他對上，短暫怔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指著褚臨沉，驚訝地說道：“三叔，你說秦舒變成這個樣子，不會是因為他吧？”
他語氣里自然而然透出的緊張和詫異，讓褚臨沉眸光微動。
他下意識轉向白滄瀾。
白滄瀾快步走到褚臨沉面前，虛瞇眸子，仔細地打量他。
那目光讓褚臨沉不悅，“你在看什么？”
“果然！可是，怎么可能......”
白滄瀾卻像是確定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臉上神色幾番變化。
他呼吸急促了幾分，突然出手朝褚臨沉抓過來。
褚臨沉側身一避，白滄瀾抓了個空。
但他的目光仍然緊盯著褚臨沉，問道：“你告訴我，她對你做了什么？”
他指著床上的秦舒。
褚臨沉俊眉微皺，不喜歡對方逼問的語氣。
但又直覺這可能和秦舒的昏迷有關。
他如實說道：“我受了重傷，在醫院的時候她用血幫我治療過。”
“不可能。”
白滄瀾想也不想地說道：“她融合了血螈之后的血確實有療傷治病的奇效，但是，如果只是簡單的治療，她的力量不會一下子減弱這么多......而且，你的身上似乎也有了圣血的氣息？”
說著，他下意識看了眼司晨。
司晨點點頭，“對，就是圣血的氣息，我感應到了！”
白滄瀾聽到這話，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因為司晨是族內罕見的天才，除了被圣石認主后擁有圣血的秦舒之外，恐怕就數他對血螈的氣息最敏感了。
白滄瀾緊盯著褚臨沉，重重說道：“你們之間一定還發生過別的什么！”
司晨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褚序帶著人站在一旁，除了擔心床上的秦舒情況，什么也做不了，只好保持沉默。
褚臨沉在認真思索白滄瀾說的話。
要說他和秦舒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光是秦舒舍命救他，就不止一次。
還真得好好想想！
但白滄瀾和司晨兩人緊張的反應，又讓他有些擔心。
他快速問道：“她現在是什么情況？會有危險嗎？要怎么樣才能醒過來？”
白滄瀾被問得愣了一下，很快便搖搖頭，“那倒沒有。”
褚臨沉微微放松。
卻又聽他說：“不過她現在太虛弱了，恐怕要昏睡好幾天。”
“好幾天？”褚臨沉拔高了音量。
下一秒，他直接轉向褚序，“爸，你請沈院長來一趟！”
白滄瀾明白他的意思，也不阻攔，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就算你把沈牧喊過來，他也沒辦法。秦舒本來就受了重傷，又被你奪走了大部分的血螈力量，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很快就復原。”
聞言，褚臨沉眉梢微挑。
他奪走了秦舒的血螈力量？
這，可能嗎？
白滄瀾對上他眼中的狐疑，嘴唇扯了扯，“別看我，這種情況我也第一次遇見。或許得回去好好查一查族中的古籍，看看是否有相關記載了。”
說完，自顧嘆了口氣，嘀咕道：“唉，這下可真是麻煩。”
旁邊的司晨下意識點頭附和，“就是啊，本來都可以帶她回去繼——”
“咳。”白滄瀾及時咳嗽一聲，止住了司晨險些說漏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