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最近一直偷偷的哭,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以前的事情,又擔心你討厭她。”梵延抹去淚水說。
梵獄拼命的深呼吸,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突然嘩一聲,玻璃門被人拉開。
梵延跟梵獄快速抹淚,都匆匆看過一邊,背對著玻璃門。
拉開玻璃門的是賀政,他快步來到梵獄身邊就把梵獄抱入懷里,把他腦袋輕輕按入胸口。
梵獄沒有拒絕。
原本不想哭的,賀政一抱過來他眼淚就掉了下來。
跟著賀政出來的陸晏馬上抬起雙手給梵延抹淚,皺眉問他,“怎么回事?”
生怕陸晏誤會是梵獄把自己弄哭,梵延匆忙仰頭解釋,“是我跟他說了以前的事情,他沒罵我。”
陸晏仍舊皺眉,模樣是不相信這個說辭,畢竟梵延哭得滿臉淚痕。
“是我媽以前沒有把他帶回歐陽家的事情。”
梵延聲音悶悶的跟陸晏說,腦袋埋入陸晏懷里。
這事梵延幾天前就說過,所以陸晏的怒火也消失了,輕輕的拍著梵延后背。
梵延腦袋埋入陸晏懷里不說話,淚水突然就掉了下來。
還好他還有機會解釋,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陸晏默默的拍著梵延后背,看了一眼也抱住梵獄的賀政,上下打量才知道他就是梵延口中那個給梵獄花了很多錢的賀老爺的小兒子。
察覺到陸晏的審視賀政目光抬向他,禮貌的點了個頭。
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陸晏點頭回應,對賀政的第一印象很不錯,是個很有教養的后輩。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賀政懷里的梵獄,也在抹著淚水,眼眶十分的紅。
“冷不冷?”
賀政低頭問梵獄。
梵獄沉默的點頭,雖然有太陽,可風一直吹著還是很冷,他們又在很高的樓層。
賀政二話不說就把梵獄抱起來往玻璃門里頭走,往沙發去。
才抱著梵獄坐下,梵瀟就遞了一張毯子給他。
賀政感謝的接過毯子,蓋在梵獄身上。
坐在賀政腿上,整個人窩在賀政懷里的梵獄立即把毯子蓋住腦袋,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哭了。
可他剛剛站在陽臺外頭哭的時候整個病房里的人都看見了。
沈恬恬都跟著吸鼻子,她的美人小外公哭了,就連平常很精神的二舅舅也哭了。
“二舅舅跟小外公只是有沙子進入他們眼睛里而已。”
梵瀟哄沈恬恬。
沈恬恬知道不是,她能看得出來小外公跟二舅舅很傷心,是真的在哭。
她站在沈征腿上,抱住沈征脖子撇嘴忍著淚水。
她不敢哭,因為她哭了美人媽媽會擔心。
梵瀟哪里能看不出來沈恬恬在忍耐,溫柔的摸了摸沈恬恬小腦袋。
明明自己看著也難受的,可還是安慰了沈恬恬。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征把梵瀟抱入懷里,讓梵瀟靠著他肩膀。
梵瀟嘴角不自覺的多了笑容,親了沈征一口,這才腦袋埋入沈征頸窩,深呼吸整理自己的情緒。
他不用問梵獄都知道梵延跟他說了什么,看他們倆人都哭了,他猜測應該曾經是有什么誤會,奶奶或許真的是有苦衷的。
跟奶奶相處的這二十多天,他看得出來奶奶并不是什么壞人。
病床上的歐陽老太太此時臉色蒼白不知所措,兒子跟孫子突然就哭了,還一個哭得比一個傷心。
梵承宇看向沙發上坐賀政懷里蓋臉的二哥,再看站在陽臺被陸晏抱著哄的自家老爸,心里推測:難不成老爸跟二哥說了二哥小時候長得像他的事情?
梵承宇以前就猜測二哥長得像自己老爸,奶奶這才沒有把二哥帶走。
可他沒有證據一直都不敢說,怕這事越說越復雜。
兩人都哭了,應該就是說了那件事無疑。
梵承宇松了一口氣,叫上他二哥一起來醫院是對的。
“小宇你,你去看看你二哥跟你爸怎么了。”
病床上的歐陽老太太不敢自己去,只能抬頭慌聲求助梵承宇。
“您不用擔心,他們倆沒事。”
梵承宇笑著給歐陽老太太喂水果。
“真……真的?”
歐陽老太太不太敢相信。
“真的真的,您好好養身子,別老是操心這些事情。”
梵承宇把歐陽老太太當成小朋友哄,又喂她水果吃。
歐陽老太太知道孫子不會騙自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霍司坐在椅子上不說話,自己吃著水果。
陽臺外的陸晏,他邊給梵延抹淚邊皺眉,“說好的以后都不哭呢?”
“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被陸晏抱在懷里的梵延仰起頭,淚水又掉了下來。
陸晏嘆氣,可沒有再說教,而是問梵延,“事情都說清楚了?”
“嗯。”
梵延乖乖點頭。
“都說清楚就好,沒白哭花臉。”
陸晏把梵延抱起來,往洗手間去。
他把梵延放在洗手臺旁邊,自己拿了毛巾濕了熱水,抬手給梵延洗臉。
梵延閉上眼睛仰頭,動作十分自然。
陸晏那鏡片下的柔和眸子含著笑,給梵延洗好臉后低頭親了下梵延唇。
梵延十分配合的踮起腳尖張口,送上香吻。
陸晏沒客氣,邊親著梵延邊摸索著把毛巾掛起來,雙手捏著梵延腰肢低頭頻頻加深縫隙,一次比一次親得深。
梵延哈著熱氣,雙手攀上陸晏脖子,又踮起腳尖把自己送上,親的難舍難分。
五分鐘后陸晏才放開梵延,低頭對著梵延唇啾個不停。
還抱著陸晏脖子的梵延光聽聲音就紅了臉,眼眸含著羞澀的仰頭與陸晏對視。
陸晏那溫柔眸子又多了笑意,一把把梵延抱起來,抬頭又親了梵延一口。
“你別老抱我,手受傷怎么辦?”
梵延念叨陸晏,明明是拿手術刀的手,卻總喜歡抱著他,也不怕抱出個好歹來。
“就你這輕飄飄的體重能受什么傷。”陸晏低聲取笑。
“我一個大老爺們你說我輕飄飄?”
梵延沒生氣,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
不過想到陸晏脫衣有結實的腹肌,梵延就紅透了臉,也接受了在陸晏眼里他不重的事實。
年輕的時候,陸晏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他,欺負他時又兇又狠,仿佛他腰不斷誓不罷休,可沒現在的沉穩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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