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臟兮兮的蘇離，被管家領著，上了一輛加長林肯，默默地坐到最后。
車子緩緩啟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接起電話，“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徑直走到縮在角落的蘇離面前，冷漠道：“家主說了，以后你自己低調點。
再惹事，沒人管你。”
蘇離呵呵笑了笑，“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
晚上，公寓里。
等孩子們睡著之后，顧念本來思索著，給蘇子墨打一個電話。
剛這么想，周悅的電話就打來了，叫顧念陪她喝酒。
顧念心里一緊，是那個小孩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好，在哪里？”
周悅報了個地址，語氣很消沉，已經帶著一些醉意，“念念，你快來，這些事情我只能和你說了。”
顧念毫不猶地開車過來。
酒吧包廂桌子上，堆了一大半已經空了的酒瓶。
周悅意識模糊，看到顧念，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癡癡地笑起來，“念念，你可算來了，來，一起喝酒。”
顧念一走近，就聞到女人身上濃烈的酒味，熏得她直皺眉，把周悅手里的酒拿走。
“差不多了，不許再喝了。”
“不要，我要喝！”
周悅伸手想把酒再搶過來。
但她哪里是顧念的對手，三兩下的就被制服了，一瓶酒都碰不到。
“嗚嗚，你欺負我......”
周悅的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
顧念心疼地不行，把她抱在懷里，拍了拍女人的背。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我說就行。”
“我一直籌備的鋼琴會沒了，最大的贊助商撤資了，我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成了笑話，嗚嗚......”
顧念微不可乎地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她知道的那件事。
“你沒跟蘇子墨說嗎？”顧念道。
周悅搖頭，眼里都是淚花，“我不能和他說，本來我和他身份就差的很多，閱歷也差了很多，本來我們兩個已經很不配了。
現在，我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閃光點，能在大眾面前露面，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念念，我好失敗，嗚嗚，我怎么這么廢物......”
顧念安慰道：“一切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先別喝酒了，想辦法重新拉贊助就好了。”
其實顧念很想說，周悅如果想要贊助，蘇子墨肯定能夠直接幫忙。
但周悅不要。
整場鋼琴演奏會的贊助，都是周悅努力拉來的，蘇子墨也沒特地叫其他人幫忙。
這場鋼琴演奏會，就是周悅最大的成果。
周悅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的，這不是郁悶嗎，對方就突然撤資，連挽留都挽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