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庶妃沒有想到皇后會這么說，“不，沒……回皇后的話，奴婢無礙。”快速低下頭，臉色再次通紅，不敢抬頭了。
昭后沒再多說什么，率先走在前面，身后貼身宮女吩咐了一下，在后面的烏雅庶妃在半路時候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個瓷瓶，“皇后娘娘賞賜。”
烏雅庶妃緊緊握在手中，看著那宮女快速跟上了皇后，走在去慈寧宮路上，烏雅庶妃悄悄聞了一下，也知道此物是什么了，烏雅庶妃眼眸劃過一絲復雜，快速低下頭。
慈寧宮又是一場你來我往的姐妹情深，一著不慎就能掉入深淵。
回到鐘粹宮，希瑤按了按脖子，“來人，給本宮按一按，脖子疼，”坐下后，看向玉香和孟海，“榮憲……”
“額娘！”
“額娘！”
“額娘！”
“嗚……呀……”
“主子，您叫我？”玉香帶人將桌椅準備后，桌子上放了不少早膳，本來該請安前稍微用膳，但她那么早實在吃不慣，索性每次都是請安完再用。
“沒事，要債的來了！”希瑤輕嘆一聲，對身后的宮女揮揮手，不用按了，三個小家伙抱住她，后面被嬤嬤抱著的胤祉伸出雙手往她這邊掙扎。
可真是她的好兒子好閨女啊，以后就算是孩子多的任務，生孩也得有個時間差，這幾個孩子太臨近了，承瑞和賽音察渾都已經去阿哥所了。
只有榮憲可以幫她看著，嬤嬤們？
她們是不行的，希瑤每隔半年都會換一次嬤嬤，被皇上訓斥過，但看到承瑞完全不聽從嬤嬤的命令，皇上和太皇太后商量過后，為阿哥格格們都定了這個規矩。
嬤嬤們對于希瑤來說，需要的是聽從她兒子女兒命令即可，不需要他們自己去做主。
希瑤閑來讀書，學無止境。
夜色臨近。
鞭聲響起。
希瑤帶人去門口迎接，長華長生以及榮憲已經飛快跑出去了，“皇阿瑪！皇阿瑪！”
“啊啊……”
康熙進來之時，被卓嬤嬤抱著的胤祉不干了，小胖手揮舞，還有他呢！
“讓朕看看，咱們的小十急了！”康熙握住胤祉的手逗弄一會，沒有去抱胤祉，滿人是抱孫不抱子，唯一讓他抱的只有胤礽。
胤礽從康熙身后露出小腦袋，“六哥，八弟，三姐”
“七哥！”
“七弟！”
“七弟！”
四小只湊著腦袋在一旁說著今日事，胤礽臉上滿是羨慕，他一直讀書讀書讀書，都沒有好好玩過。
胤礽背詩文，惹來其他三小只的羨慕和敬佩，四小只分外和諧、
康熙握住希瑤的手走入后正殿，“聽說你最近喜歡上了木工？”
希瑤指了指那邊桌子上，“是啊，臣妾想著親自給孩子們做些玩具，一來二去便也真的喜歡上了，臣妾以為皇上會在乾清宮忙碌，未曾想到皇上會來看望臣妾，都來不及收拾。”
“這樣就很好，朕看著瑤瑤日常，倍感親切，”康熙握住希瑤的手，“今日朕來一是看望瑤瑤，二是想著長生和長華還有榮憲也該種痘了。”
希瑤眼眸一閃，承瑞和賽音察渾是種的人痘，雖然很危險但有商城和白團在就沒什么，希瑤并沒有將牛痘一事告訴康熙，畢竟牛痘一事需要恰到好處才行。
之前有救駕之功，得隔著時間再來一個牛痘的救世之功，等十八年那場地震，再來一個福氣之功，能夠在恰到好處保證他們鐘粹宮。
畢竟她兒子確實多啊！
“說起這天花，”希瑤對卓嬤嬤使了個眼色，“等卓嬤嬤將東西拿來，皇上看看。”
“是何物？與天花有關？”康熙真的來了興趣，與天花有關的任何事，他都感興趣。
“承瑞身子康健，種痘時候并無大礙，但是四阿哥賽音察渾種痘時候差點……臣妾知道榮憲和六阿哥長華、八阿哥長生都要準備種痘了，所以派人出宮打聽，感染天花時候，那些幸存的人之前飲食及日常。”
希瑤擦了擦沒有的眼淚，卓嬤嬤拿著冊子走了過來，“娘娘，您要的東西。”
希瑤一手接過，雙手遞給身側的康熙，“皇上，您且看，這里面還真讓臣妾發現了點東西，有數十村幸存者都是普通貧窮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但都一點事也沒有，相同點就是……”
希瑤沒有說出來，康熙看到這些人后面都有牛痘，要么其他人是身體康健富貴之人，要么是日常本身就身體康健之人。
而飲食中野菜、糟糠，活下來的人，有數十人都是曾經感染過牛痘。
“這……可是真的？”康熙眼神中劃過一絲激動，若真是如此，這牛痘也是他知道的一種，基本和風寒一樣，沒什么太大危險。
“這份數據，是臣妾勞煩臣妾兄長阿爾蘇與從兄羅佳一起調查，堂兄諾敏讓人從中幫忙，應該不會出錯，”希瑤將參與者都說了出來，“阿瑪其實也利用了員外郎的身份，讓人從旁協助，應該不會有假。”
畢竟民不與官斗，也只是問話而已，真假也好，反正是他們統計出來的。
“這冊子朕拿走了，此事不可告訴任何人，”康熙面色嚴肅，真也好假也罷，他會親自派人去調查，若真如此……
康熙將冊子交給顧問行，神色如常，嘴角噙著笑意，“說起諾敏，可是你撫遠大將軍三等公圖海之子？”
“是，堂伯還在與叛軍征戰，臣妾不能麻煩堂伯，所以讓堂哥從旁協助一下，馬佳一族祖訓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所以馬佳全族幾乎是沒有妾氏的，臣妾與兄弟姐妹之間關系頗好。”希瑤笑著說著馬佳一族，“臣妾阿瑪喜歡讀書，更喜歡去山野林間，臣妾想著阿瑪多多少少幫助一些，不然阿瑪得多傷心。”
“你阿瑪馬佳蓋山此人有才能卻適合閑云野鶴，更不適合官場，所以朕給了他禮部員外郎的職位，輕松自在些。”康熙點頭，馬佳蓋山此人不適合官場，不過，“這冊子是你兄長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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