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綜武:我瞎子守武當,攔下李寒衣 > 第16章:慕容復武當顯圣?你不知道,這里是龍潭虎穴?
  俞岱巖走后。

  武當山在初晨時刻,

  竟然下起了一場大雪。

  看著滿山的積雪。

  蘇恪估計今天的上山之人,應該是會很少。

  雪重山路滑。

  幾乎是沒有人愿意冒著這樣的風險上山的。

  果然,

  打開殿門之后,

  零零散散的幾人。

  篩選完畢之后。

  趁著如此的雪景,

  蘇恪在迎香殿外廣場最遠處的亭子中坐定。

  身下自然是玄樓座。

  坐在上面,

  以亭子為中心,

  方圓百丈的所有,盡入視野。

  積雪壓樹冠,

  晨鳥應雪飛,

  雖然只是影影綽綽的模糊感,

  但這對二十多年一直不見光明的蘇恪,

  卻已經足夠賞心悅目。

  再加上,

  一旁的佳人,

  李寒衣正在煮著一壺熱茶,

  用的是去年張老道張三豐送給自己的客香茶,

  產自武當這塊靈寶地的茶葉,且是張三豐親自種植的,

  茶一入八成沸的武當山泉水,

  一股氤氳的茶香就在亭子中彌漫開來。

  “師兄,請用茶!”李寒衣入鄉隨俗。

  今天叫師兄的口吻就熟練許多。

  沒有昨晚的羞澀,

  蘇恪從李寒衣手中接過茶水,

  清香怡人的茶水入口,

  一股香氣在味蕾炸開,

  極好!

  遞完茶水的李寒衣,

  在旁邊的石桌上,

  打開紙墨,

  筆毫如馳,

  線墨勾勒,

  一副道士看雪畫,栩栩如生地在紙上出現。

  并且,還揮毫寫下了一串珠潤的小字,

  楷書,工整,秀氣。

  李寒衣自然不知道玄樓座的作用,蘇恪大致能夠看清楚畫紙上的內容,

  她認為蘇恪是看不見這畫上內容的,

  在蘇恪的視野中,畫上幾個字隱約仿佛是,

  【走萬里路,行千座橋,看千層云,品不同酒,拔萬次劍,不及愛一人!】

  蘇恪一愣,旋即微微淺笑。

  極好!

  江山如畫,美人在側,

  一切如此美好。

  仿佛這此刻十分怕人打破。

  ……

  “喂,山上有人沒有?都死了嗎?”

  在遠處的山道上,

  一個粗獷的漢子嗓門響起。

  此刻,已經是晌午,

  按照規矩,是午膳時間,

  蘇恪讓閑著無事過來幫忙的小道士王華,將山道通道給關了。

  這個距離,隔著這處涼亭有百丈的距離。

  蘇恪通過玄樓座是無法看到這人的形象的。

  神通也是距離太遠,中間有樹木阻隔,無法判斷。

  “當當當”

  三聲刀具敲擊石頭的清脆響聲。

  那個漢子又喊了一聲,

  “武當的,快出來迎人,有貴客!”

  在迎香殿吃完飯,正在幫著蘇恪收拾地面的小道士王華,

  聽到聲音之后,

  看著師叔蘇恪在很遠的亭子里歇息。

  趕緊跑出來,

  他看向來人,

  是三個人,迎頭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江湖漢子,手中一柄破風刀,金屬脆響,正是他用這刀敲擊石頭所致。

  后面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腰間佩劍,背手身后,

  英俊的臉上,有貴公子氣,也有絲絲的陰鷙。

  旁邊一個稍微靠后,錯著一個身位的圓臉胖書生,八字胡,頭戴書生帽,大冷天手里搖著一把紙扇,有些戲笑地看著王華。

  “小道士,讓你家大人出來見客。就說貴人來訪!”胡子拉碴的江湖漢子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年輕公子。

  “無量天尊,這位居士,現在正是武當午膳時間,這個時間,恕不見客。見諒!”十歲的王華,儼然一副大人模樣,朝著幾人作揖說道。

  語氣不卑不亢。

  “那他們呢?”漢子眼睛一斜,朝著身旁涼亭中,正在休息的幾名正等著下午二次進香的香客問道。

  能在這樣的天氣上山,大多數都是虔誠至極的香客,二次上香屬實常態。

  漢子這樣問,就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正在就著王華提供的米湯和素菜,

  啃著自己帶來干糧的虔誠香客,看到王華被欺負,自然不上了,

  一并開口幫著王華說道:

  “這漢子真沒禮貌!這么大一個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孩子?!”

  “就是!這郡守老爺來武當都沒有這樣的排場?這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绔公子哥,不知道天高地厚,教育的一手好奴才!”

  ……

  晃著破風刀的漢子聽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

  眼睛斜著更厲害了,一副兇狠相,隨時要跟人打架的樣子,

  朝著王華狠聲說道,

  “你這個小道長真是眼瞎。

  快去稟報,姑蘇慕容公子上武當有要事相商。”

  說完,這人還一臉不屑地看著亭子中的幾人。

  “我去!姑蘇慕容復。人稱北喬峰南慕容的那位。怪不得我看他這個形象有些眼熟,翩翩君子!”

  “慕容復那一手慕容家絕技,斗轉星移,可是讓人艷羨不已,江湖上很多武林人士見之都有忌憚三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種神奇的功法,遇強則強,不出手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再加上,姑蘇慕容家先輩,據說是大燕國的皇室后裔,現在家中門客居多,其中,包不同和風波惡、鄧百川、公冶乾最為了得,是為真俠客,跟隨慕容氏,盡心盡力。

  據說,風波惡最愿意與人斗惡打架!這個拿刀的兇惡漢子,恐怕就是風波惡了!這姑蘇慕容家主仆三人,到這武當所為何事?武當會不會破慣例迎接?”

  ……

  然而,

  王華是誰,是蘇恪身邊長大的小道士,

  從三歲送上山就跟著蘇恪,對蘇恪就像對待自己的師父一般,無限崇拜,

  同樣,還將蘇恪一身的脾氣全學了過去。

  王華將手中的小號拂塵,極其瀟灑地一甩,

  跟風波惡說道:“你瞪我是吧?瞪我沒用!沒到時間不開!有辦法想去,沒辦法死去。”

  然后,學著蘇恪瀟灑的步伐,朝著蘇恪所在的亭子走去。

  根本就不搭理這慕容家主仆三人。

  啊~~~~~!

  慕容主仆三人還有一旁的虔誠香客同時驚呼出聲。

  “是誰給這小道士的勇氣?颯啊!這跟蘇道長的風采有點像啊!”

  “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武當,都是這么剛的嗎?”

  “呀!看風波惡的臉,更兇了,好怕怕!還有慕容公子,我怎么感覺好像是猛虎盯人的感覺啊!”

  “這小道士去哪里?咦,那不是蘇道長嗎?這小道士還是有一份覺悟,知道惹事了,找大哥幫著鎮場!不傻!”

  ……

  風波惡被這小孩子戲弄,手中的破風刀就要往身前的護欄上砍去。

  身后的包不同趕緊出來,阻止風波惡,

  “非也,非也!咱們此次來,是帶著峨眉和少林兩大派的重托來的。不要粗魯。”

  “看我的!”

  說著,

  一只手抓起護欄,扔到了一邊。

  在虔誠香客的錯愕目光中,

  三個人直接走了上來。

  根本不在意這已經違反了武當的規矩。

  尤其是其中一名香客,對于前幾日馬枯玄和李寒衣上山的事情,一清二楚。

  可是知道這守護迎香殿的蘇恪是什么樣的主兒。

  規矩比天大,武當的面子比天大。

  這慕容家的主仆三人,恐怕是不知道這些事吧!?

  這動了蘇道長的禁忌。

  慕容復三人在廣場上環視一周,

  殿里無人,

  這處武當第一殿,

  只有在那個亭子里坐著三個道士打扮,

  “這武當竟敢小視我等?公子,且看我去將他那大殿給砸了!”風波惡揮舞著手中的破風刀朝著慕容復說道。

  “非也,非也!風波惡,咱們這次上來是為峨眉和少林出頭,彰顯我姑蘇慕容之名氣,為將來復興積攢人脈。不適合魯莽。”

  “先禮后兵。若是武當真的動粗,盡然讓公子出手,斗轉星移,遇強則強,打敗這武當上的高手,能彰顯公子的實力,江湖上聲名鵲起!”

  包不同在旁邊搖著扇子說道。

  慕容復眼神陰鷙地點點頭。

  無奈,

  三個人只好朝蘇恪所在的亭子走去。

  ……

  “師叔,忒氣人了!尤其是那個惡漢!”王華一直稱呼蘇恪為師叔。

  蘇恪的身份有些特殊,

  不入武當七俠范疇,但是,輩分跟幾人一樣。

  山上的小輩道士都是如此統一稱呼。

  “你沒跟他們說是武當的午膳時間,下午再開放?”一旁的李寒衣詢問出聲。

  “說了,那個拿刀的漢子,不聽還好,聽完就差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王華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慕容復三人說道。

  “豈有此理?”李寒衣怒氣一下充斥眉梢,俏臉變得森寒起來。

  愛屋及烏。

  嫁雞隨雞!

  是她此刻內心的寫照。

  吱嘎聲,慕容復三人踩著積雪走近。

  “放肆!武當的規矩是你們隨便就可以逾越不遵守的嗎?”李寒衣兩把寶劍放在亭子里,并沒有佩戴在身,她這樣出身呵斥慕容復三人。

  三個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認出,李寒衣是山下與之對戰的那個面具男。

  昨日,

  李寒衣還身穿一身白衣,

  露出半個面容。

  加上鉗子音。

  與今天截然不同。

  讓那些湊近看熱鬧的虔誠香客,也一時沒有認出來李寒衣。

  “這道姑好漂亮啊!這是哪位仙子委身在蘇道長的身邊?”

  慕容復看到李寒衣這樣絕世容顏的道姑形象,

  眼前一亮,

  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到之前的那種貴氣淡泊。

  他倒是將已經暴躁極致的風波惡攔住,

  主動出身朝著李寒衣翩翩作揖說道:

  “姑娘,姑蘇慕容復這邊有禮了!”

  慕容復說到自己姑蘇慕容四個字的時候,極其的篤定自信。

  金字招牌,無人可當。

  “我等此次上武當,是有要事跟武當相商,事情緊急,所以才有所冒犯。還請姑娘代為引薦武當的張真人。”

  語氣淡淡,氣度雍容華貴。

  自始至終,

  慕容復三人都未曾將坐在玄樓座上的蘇恪放在眼中。

  在他們的眼中,

  李寒衣、瞎子道士和小道士,

  這三個人誰是這主事之人,一眼就明了。

  肯定是這女道士。

  女道士展露的氣勢來看,就是一個實力不錯的高手。

  以武為尊的世界,強大是永遠的話語權。

  況且,

  在任何地方,一個殘疾人士都不可能坐鎮中樞的!

  小道士更不用說。

  狐假虎威而已。

  李寒衣對于這慕容復,有先天的敵意。

  就是因為之前在山下的那場比斗。

  不過,

  現在自己是剛上山入門。

  這慕容復表達上山的來意。

  自己無法揣摩蘇恪的想法,

  自然不敢妄斷結論,是否放行。

  她冷哼一聲,指向蘇恪說道:“你先問問我師兄同意與否!”

  說完,轉身回到亭子。

  將在溫熱的茶水,給蘇恪重新倒上一杯子。

  李寒衣的舉動,

  一下子讓慕容復三人鎮住了。

  這個女道士,有這樣修為的女道士,竟然不是現在的負責之人。

  而坐在那青銅色椅子上的那個瞎眼的道士,竟然是現在的負責之人。

  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明明是這女道士修為最高,這個瞎眼的道士,卻只是武夫二品未入流的修為而已。

  看著李寒衣的舉動,尤其是給蘇恪恭敬倒茶的舉動,

  還有那個小道士對于蘇恪的尊敬神情。

  這幾個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這瞎子道士恐怕就是現在這里的負責之人。

  這個時候,

  倒是慕容復率先反應過來,

  剛要上前將自己幾人上山的意思再跟蘇恪訴說一遍。

  忽然,

  身后的包不同一下子拉住慕容復的衣襟,

  示意他觀察李寒衣身邊的兩口寶劍。

  一口細劍,

  一口闊劍,

  兩把寶劍,一看就是不凡的神兵。

  尤其是那把闊劍。

  甚至有一種微微寒意,在這樣的距離,都能感受到。

  慕容復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不是之前在山下跟自己比劍的那個面具男的佩劍嗎?

  怎么在她的手上?

  忽然,

  慕容復想起昨天山下七俠鎮上的一則傳聞,

  傳聞那個面具男上山問劍,被一名武當大能一劍落敗,

  并且,還謠傳這個人落敗之后,主動入了武當的門下。

  據說,這人其實是離陽王朝來的,有不小的來頭。

  慕容復只當是江湖傳訛,不值一笑。

  難道是?

  慕容復再次細細打量李寒衣,

  確實跟那個面具男身材上相似。

  應該差不了。

  劍是人之命。

  劍在人在的道理,每個劍客都懂,

  這兩口神兵不會假手于人的。

  這個就是那個面具男,原來是個女子!

  那山下的傳聞是真的。

  那么說,傳聞這個女子是離陽王朝的某個宗門的大小姐,足以牽動整個離陽王朝的江湖,也是真的了!?

  再細細推敲,她這樣的人物,能夠跟自己打平手的人物,有這樣大來頭的人物,肯定是被武當山的某個大佬所敗,

  或者是張三豐,或者是武當七俠中,實力已經是天象境的宋遠橋所敗,也有可能是武當山上,那隱世不出的大黃庭一脈的老神仙所敗!

  她甘愿加入武當,當這個記名弟子,其實也是想精進自己的武藝。

  現在委身在這個瞎眼道士身便,不過是這個道士的輩分比她早而已。

  沒聽見叫師兄嗎?

  武當尊卑森嚴。

  世人皆知。

  如此想來,這迎香殿,武當第一個門檻,就跟正常人家的大門一樣,

  而這個瞎眼道士,就跟看門狗一樣,

  在武當上恐怕沒有太高的尊崇地位!

  他哪里知道,這個迎香殿是武當油水最肥厚的地方?!

  慕容復做出這樣的判斷之后。

  便失去了熱情。

  他這一輩子,要的是什么,是復興大燕,江湖人脈最為重要,一個沒有多少地位的瞎眼道士,

  豈是他要攀緣結交之輩?

  與這樣的人搭話,很失了身份。

  包不同一眼就看出自家主公的想法。

  搖著扇子上前,朝著蘇恪說道:

  “這名道長,我等事情緊急,亦關系你們武當的存亡命脈,還請不要浪費時間,趕緊讓我等見貴教掌門張真人!”

  神情不似慕容復的冷傲,

  卻也有一絲傲氣。

  蘇恪在這幾人出現在自己視野的時候,

  就用神通看了三人。

  包括他們的修為和上山的目的。

  【慕容復,指玄境巔峰宗師修為,

  包不同,指玄境中段宗師修為,

  風波惡,指玄境中段宗師修為,

  三人上山是為了幫少林和峨眉出頭,以姑蘇慕容家的名聲,脅迫武當,

  將峨眉的金光令和滅絕的書信,交還出去。

  亦是要從此事中,為自己復國賺取江湖名頭,拉攏少林和峨眉。】

  蘇恪冷冷地看著這三個人,

  以他前世對這三人的了解,是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此時,

  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三個經驗包。

  也是自己向峨眉和少林,乃至江湖人士彰顯武當意志的存在。

  武當之地,豈是汝等討價還價的地方?

  更不是汝等脅迫之地,更不是名利場!

  這里是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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