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因為距離不遠,所以看的真切。
蟲子大軍還未到,子仙、貝坨那些人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嵐淇這邊。
不過嵐淇被他們坑了兩次了,他們剛到就被發現,甚至被嵐淇的一個手下盯上。
“你們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們!”
這是杜昌年的一個追隨者,名叫北海,實力很不錯,是個補天一變,負責一段防線。
作為嵐淇的得力干將,對杜昌年這些人可謂是嚴防死守,見他們過來直接就給攔下,絲毫不給他們好臉色。
子仙等人立馬怒了,怎么說是嵐淇的手下,比他們這些道子級的人物身份都低了不少。
“滾開,我們的路都敢攔,你是想死了?”
“哼,就是嵐淇在這,也不敢對我們如此說話!”
北海冷冷的盯著他們,絲毫沒讓路的打算,這些人簡直太無恥了,每次來都沒好事。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領導什么樣,底下就會是什么樣,這就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上面如果謙虛務實,下面即便有奸懶饞滑,要么自己改了,要么混不下去跑了。
嵐淇不喜虛偽的扯皮,北海作為嵐淇的追隨者更是如此,也不和他們廢話,就攔在他們前面,也不說話,也不讓路。
這徹底激怒了子仙他們,在他們眼中,這根本就是挑釁。
貝坨憤怒的釋放氣機,將北海震的一個趔趄,而后又強行將他撞開。
“哼,我們過來視察嵐淇的工作,是給他臉,再敢不識好歹,別怪我就地斬殺!”
這些人連對嵐淇都不怎么尊重,對他的手下更不會放在眼中了。
北海神情堅毅,雖然被強行撞開,但下一刻就沖了回來,又攔在他們身前。
而且北海還取出了長刀,眼神一下冷厲起來。
“找死!”
子仙一掌拍去,貝坨也相繼出手,他們都是道子級的天驕,隨便一人都不是北海能敵。
幾人同時出手,北海直接就被拍飛了,口中噴血。
但他怒吼一聲,再次攔了上來:
“沒有嵐淇道子允許,你們不許進入他防線!”
北海并未懼怕,長刀揮舞,就跟這些人廝殺在一起。
這里畢竟是在前線,他們的沖突,立馬引起其他人注意,瞬間就有一堆高手呼嘯而來。
宮主桑瀘、城主冷月堂、大長老元森、車戟學宮宮主列青,還有嵐淇都趕了過來。
“北海,怎么回事?怎么和他們打起來了?”
嵐淇有些惱怒的問道,他手下的人他肯定知道什么品行,若非這些人惹是生非,北海不可能去故意找事。
北海憤憤的瞪著杜昌年和子仙這些人,回道:
“他們又趁你不在過來,肯定又要給你下什么絆子,我不讓,他們就要強闖!”
嵐淇還沒說話,子仙就怒道:
“一個狗腿子,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
嵐淇也不忿的看向杜昌年這些人:
“大戰在即,你們又來我防線做什么?”
貝坨他們冷笑道:
“蟲潮的攻擊一次比一次恐怖,我們到周圍防線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不行嗎?”
“哈哈,嵐淇道子還真是高傲,大概看不起我們實力低微吧,真是狗咬呂洞賓!”
嵐淇笑了笑,懶得解釋什么,不過北海卻怒道:
“不要在這虛情假意,你們來了幾次,第一次偷偷換走了藍旗師兄一部分火龍蟠,差點讓防線失守。”
“第二次來,偷偷調走嵐淇師兄近半陣師,直接讓防線被破……”
北海顯然很耿直,說話絲毫不拐彎抹角,嵐淇冷喝道:
“北海住口,不要再說了!”
嵐淇向列青那些首腦拱手:
“抱歉各位師叔師伯,是我管教不嚴,讓各位見笑了。”
畢竟這里有其他學宮和勢力話事人在,這些內部事情都給抖落出來,有失體統,大家臉上都沒面子。
哪怕要告狀,也是關起門來,內部解決。
不過這些人也都笑吟吟的看戲,或者淡淡點頭,并沒有過多表示。
顯然他們也都知道旗策學宮將要選下任宮主,有這種爭斗才正常,他們更下作毀三觀的事都見過。
可以說這些掌舵人,每個人都經歷過這些事,甚至最少大半都給曾經的競爭對手下過黑手。
子仙、貝坨也都是陰冷的盯著北海,嘀咕起來:
“哼,還真是一條好狗,伶牙俐齒,真會顛倒黑白!”
杜昌年也憤憤道:
“哼,嵐淇,我做的事情都是學宮允許,防線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正常,如果我先前從你這尋求些幫助讓你過意不去,那我給你道歉,以后也不會再來了……”
“給我住口,還嫌不夠丟人嗎?”
元森冷喝,也是向周圍抱拳表達歉意。
冷月堂也趕緊上前圓場: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爭的,都別往心里去,這波戰斗結束,哥哥做東,請各位去一醉方休,一笑泯恩仇!”
不遠處王元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因為桑瀘竟全程都沒什么表情,也沒發表什么看法,仿佛沒看到這些沖突似的。
最后了,桑瀘才開口道:
“蟲子已經開始攻擊了,都好好作戰吧,有力氣去殺敵,比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強!”
嵐淇行禮離去,大長老也帶人離去,倒是子仙、貝坨這些人憤憤的瞪了北海一眼:
“哼,狗仗人勢的小雜碎,早晚弄死你!”
北海也向他們冷笑:
“早晚把你們剁了喂蟲子,蟲子才是你們的歸宿!”
子仙、貝坨那些人氣壞了,但蟲子已經從四面八方沖擊著城池,他們沒有廢話的機會,只能壓下仇恨,等著下次再算賬。
這次蟲母的攻擊比以前都兇猛,仿佛是為了報復王元上次的不敬一樣。
攻擊一直持續了數日,這才漸漸停歇下來,哪怕城墻高聳入云,但那些高階武者每天都要清理數次,因為每過不多久,蟲子尸體就堆積的和城墻一樣高了。
菜鳥們根本來不及清理,只有那些補天高手以大法力暫時清掃到遠處。
終于,在留下無數尸體后,蟲子才如潮水般退去。
很多武者都是直接癱坐在地,這數日的廝殺,他們不止是筋疲力盡,根本都要油盡燈枯了。
結界撤去,城門大開,菜鳥們一涌而出,開始清理堆積如山的蟲尸。
王元看著綿延起伏的蟲山,也是心中嘀咕:
“蟲母先前還說戰斗不夠激烈,這次的戰斗就激烈多了,不過蟲母如果還在城里,她去干嘛去了?”
“如果不在城里,又會去做什么呢?”
王元百思不得其解。
整整兩日,這些菜鳥才清理近半蟲尸,然而城樓上又響起了急促的號角。
蟲子又要展開攻擊了,菜鳥們玩命向城池沖。
還好他們現在也不算菜鳥了,聽到號角就跑的飛快,不會再出現以前那般,還沒回城就被蟲子追上,還要那些高手來救援。
巨城外的陣法層層亮起,仿佛一個大水泡將城池罩住。
廝殺開始,高階武者又忙碌起來,反倒這些菜鳥暫時可以休息了。
他們趴在瞭望臺上,查看遠處的戰斗。
補天級的廝殺,簡直地動山搖,日月齊暗,那是他們向往的力量。
王元對戰斗并未太過關注,反而一直睜著神目,在戰場和城里打量,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蟲母和假嵐淇蹤跡。
不過哪怕他神目都已經累的發酸,也沒找到蟲母蹤跡,但王元忽然神情一動,看向遠處一個菜鳥。
“不對,這個人怎么要轉化成寄生體了?”
王元打量向那個菜鳥,先前狐月差點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轉化成寄生體,而這些日子來,蟲母天天想轉化他,不知道投影來多少妖力,王元對這力量太熟悉了。
“不對,蟲母要搞事!”
王元神情一動,在城里搜索起來,很快,他竟又看到幾個寄生體,這只是他看到的一小部分,鷓鵠城那么大,暗中誰知道還有多少?
“現在這情況,想提醒嵐淇都不大好辦,說多了他肯定會起疑,就看他自己的神目道蘊了,若是仔細探究,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
王元又覺得事情不大對,就給白秋傳訊:
“這幾日杜昌年什么情況?有行動了嗎?”
白秋很快回復:
“沒啊,沒什么異常,沒接觸什么人,你給我的玉符也沒再亮過。”
王元有些疑惑,看蟲子這攻城架勢,王元覺得蟲母的密令可能已經送到了,這戰斗烈度已經比先前高了幾個檔次,每日都要死不少補天級的蟲子。
武者同樣如此,每天不知道要被蟲子擊殺多少。
“還繼續盯嗎?”
白秋問道,王元有些無奈:“繼續盯著吧,其他也沒好辦法,看能不能順著他找到那個假嵐淇。”
但王元沒想到,白秋的盯梢很快就出了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杜昌年一直都在前線作戰,基本都不用盯什么,他都難以脫離王元視線。
不過王元也在城里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寄生體,王元無語,再不提醒一下嵐淇、桑瀘他們,他們后花園就要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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