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拜托了!”
虛云漢淚水橫流,不再抵抗,任由玲瓏環將他鎮壓。
他知道,只要他落網,后面的人就不會在去攻擊虛冕。
金蠶陣師白發飄蕩,揮手一引,就將虛冕接到自己身后。
雖曾為仇敵,但見虛云漢滿臉的淚痕,和滿眼的哀求,金蠶陣師也說道:
“你無需多慮,我們都各司其主而已,既答應他救人,自然不會欺負你孩子!”
虛云漢抱拳,被人擒住。
金蠶陣師低喝:
“追,救人!”
雖然可能有人不忿,但金蠶陣師在綺羅星域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這些人也都二話不說,追上去救人。
金蠶陣師本就是陣術高手,棉花糖在這進修的時候可不止是學習,也將各種陣理、陣術教給金蠶陣師。
兩人可以說是相互成就,實力都提升一大截。
在金蠶陣師的帶領下,現在的天門城主和荒域之人,竟被轟的節節敗退。
但這些人一心要跑,他們一時間也留不住,一路追到天門星域之外,就猛的止住。
“不能再貿然前進,回去吧!”
金蠶陣師嘆息一聲,就向綺羅星域返回。
“爹,嗚嗚——”
虛冕不停哀求,但金蠶陣師根本無法再前進,否則就輪到他們被圍毆了。
看著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二世祖,金蠶陣師也是笑道:
“放心吧,你爹要回去背鍋,暫時不會有性命之危,而且他八成要被送回荒域,王小友在那里,會想辦法救人的。”
作為曾經的仇敵,金蠶陣師自然知道這二世祖的品性,根本沒什么顧慮,就解了他禁制。
“真的嗎?我爹會被送到荒域嗎?”
金蠶陣師點頭:“浮屠山只是這場混戰的幕后推手,前臺還是荒域,所以你爹八成會被押回荒域。”
金蠶陣師意外道:
“沒想到你竟能請動王小友出馬,他既然要管這事,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你爹會被救出來的。”
和王元深入的接觸后,金蠶陣師知道王元的可怕,非常相信他的能耐。
虛冕根本沒思索什么,就說道:
“我為了保命,把我爹家底都告訴他了,讓我爹贖我,后來我幫他查到了荒域一個朋友的下落,他就說以后會罩著我!”
虛冕覺得金蠶陣師來救他了,那就都是自己人,根本沒什么保留。
金蠶陣師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嘀咕道:
“真是傻人有傻福。”
王元一身傳說,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投奔,都不得其路。
另一邊,王元看著金蠶陣師發來的傳音,也是無奈道:
“只救下了這二世祖,看來還要麻煩一趟,金蠶陣師說的不錯,天門城主大概會送到荒域來。”
王元安排還在路上的聶紅嬋等人截殺,他們在天門星域和這些人相遇,一番激戰,只重創了對方兩人,天門星域的援軍到來,聶紅嬋等人只得退走。
王元相信金蠶陣師的人品,不過還是讓聶紅嬋去了一趟綺羅星域,將天門少主接來荒域。
曾經天門星域給綺羅星域帶來的災難太大了,萬一有人暗中對虛冕下手,那二世祖根本沒什么自保之力。
不過這邊王元也已經等來了第二波圍殺,他預料的沒錯,在出手了一批天寶寒髓后,又有人追殺他們了。
這一次是四個補天,不過卻比之前謹慎的多了。
但這一次,王元根本沒打,直接就跑了,沒辦法,玄蟒、牛家兄弟都跟聶紅嬋走了,王元身邊力量不夠強。
若是動手,不會占到什么便宜不說,反倒可能被人認出。
這對王元接下來救人就不利了,所以王元遠遠的看到這些人后,心里就有數了,直接跑路。
有棉花糖和他的陣法加持,雪舟猶如一片鵝毛,在濃重的風雪中瞬息遠去。
那四個補天帶著一堆人緊追不舍,緊緊的追了兩天后,只得放棄了。
沒辦法,實在追不上,圍不住。
而王元的虛實,他們也根本沒打探到。
雪原深處,那處大殿里,白袍男子氣憤的將杯子捏碎,并怒罵:
“廢物!”
四個補天高手,這陣容可以說極為豪華了,竟然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追上,什么情況都沒摸出來。
不過永寂思索了一番后,忽然笑了笑:
“此時師尊的計劃正急需人手,不能再派人過去,不過我完全可以借刀殺人!”
“能無聲無息滅掉我一個補天的,絕不是泛泛之輩,即便不是,我也有法推脫!”
永寂笑了笑,取出了一個玉符。
茫茫雪原,一輛金色雪舟正在疾馳。
雪舟里,溫暖如春,一個銅爐里,燒的竟然是珍貴的落烏松。
傳聞這落烏松上,曾落過金烏,其木堅硬無比,極耐燃燒,而且燃燒后還有大道氣息散發,能靜心凝神,加速修煉。
銅爐旁,兩個身影正盤腿而坐,靜靜修煉。
男的藍袍,俊朗帥氣,女的一身紫裙,靚麗且清冷。
忽然,男子睜開眼睛,取出一個玉符:
“永寂說,疑似發現了那小子的蹤跡!”
紫裙女子立馬睜眼,雙目如電:“永寂?”
“冰雪大祭司姬川雄的愛徒,很是不凡。”
紫裙女子沉吟一番,譏笑一下:
“有意思,我們和這個少祭可沒什么交情,他竟然主動提供給我們情報,只怕目的不大單純啊!”
藍袍男子點頭:“可能只是借刀殺人罷了,不過師尊和地殊師叔以天機圖聯合推演,那小子大概率在荒域這邊,我們賣個人情倒也無妨,接下來恐怕還有依仗的地方。”
紫裙女子點頭:“反正也順路,那便賣個人情!”
金光閃耀的雪舟驟然加速,向王元他們追殺過去。
雪原深處,王元等人依舊在向姬川氏趕去,眾人都一下放松下來。
那追殺的四人,讓王元確定了,這些人就是奔著天寶寒髓來的,而不是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否則絕對有大殺招出現,不可能就四個補天到來。
“接下來不要在荒域出手寒髓了,最起碼救出武凌子爺爺前,不能再出手了。”
王元說道,眾人都表示明白。
不過他們只趕了兩天路,王元就猛的從修煉中驚醒,神目大睜的看向濃濃的雪原。
“嗯?又被咬住了?還是高手,對方速度非常快!”
王元很是意外,沒有再出手天寶寒髓,竟然還是被人追殺了。
連白秋、幽月都很是意外,而且緊張起來。
幾個能打的主力都給聶紅嬋了,他們這邊只剩白秋、秦廣、烏風幾人。
若是王元身份暴露,真的會有些危險。
“加速,不要被追上!”
王元向駕車的秦廣說道,雪舟也驟然加速,向雪原深處沖去。
但對方卻如附骨之蛆一般,緊追不舍,并緩緩拉近和他們的距離。
此時紫瑜和道辭也都已經來到雪舟外,冷冷的盯著前方的雪舟。
“副圖有指引嗎?”
道辭問道,紫瑜看著面前的一副圖畫,神情凝重的搖頭。
“似有指引,但又模棱兩可,晦暗不明!”
這是根據天機圖祭煉的副圖,上面云霧翻騰,大道氣蘊彌漫,地殊和鴻崖一同留下手段,若是靠近王元,可能會有所感應。
但他們不知道,王元從進入諸天,就一直在刻苦鉆研隱藏氣息、遮蔽天機的秘法。
現在王元在遮蔽天機上,絕對是宗師級水平,甚至可以說是天下獨一份。
王元的神目也已經看到了紫瑜和道辭,給他整的也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紫瑜和道辭竟然追上來了,這是什么鬼?”
看這兩人模樣,顯然不知道正在追的就是王元,這讓王元感覺很是奇怪。
不過王元根本不打算和這兩人交手,這兩人從天淵一路殺來,絕對帶了大殺器。
王元和棉花糖給雪舟加持陣法,雪舟速度頓時提升起來。
然而后面的紫瑜和道辭一直緊追不舍,這讓王元有些好奇:
“這兩人是怎么鎖定的我們?”
王元研究半晌,最后才確定,這兩人竟是憑借這天寶寒髓定位的他。
王元詢問武凌子,可武凌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定位天寶寒髓。
王元取出玉符,讓聶紅嬋調查這事,她可是曾經的聶女俠,擁躉者眾多,而且和一些隱秘的組織都有聯系。
一直過了一炷香時間,聶紅嬋才傳回了消息:
“荒域的確可以定位天寶寒髓,天寶寒髓在荒域有一些秘辛,那些普通武者,得到天寶寒髓,容易發生不測!”
“而且天寶寒髓在極小的范圍里,被稱作災污,荒域有一種頭骨,會指向天寶寒髓,并發出嗚咽之聲,他們應該就是用這個定位的,不過我沒打聽出來是什么頭骨。”
王元道:
“不用打聽了,肯定是白毛靈的頭骨,看來荒域的高層,對天寶寒髓的來歷非常清楚,所以每當有這寶物出世,他們高層就會深入調查。”
天寶寒髓是白毛靈的鮮血,白毛靈的頭骨有所感應也不用意外。
“這玩意還真是邪門,大陣也封不住感應!”
王元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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