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對于武者來說,不過眨眼而過。
兩女沒有比賽時就湊在一起,商討著什么,并不時給王元發個傳音。
王元簡直知無不盡,詳細無比的給二女講解一些搞事技巧。
他心中也升起濃濃的負罪感,這簡直就是帶壞乖乖女。
這天晚上,王元和眾人都返回神城,他也在用布下的手段,監控神殿的情況。
一處大殿里,萬劫山枯阇,血殿血佞,浮屠山地皋,都來了。
果然,今天血佞的氣息有些萎靡,他取出一個銅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銅爐青煙裊裊,上面的符文也璀璨起來,聚集來滾滾靈力,被血佞吸收著。
雖然他神情很是疲憊,但雙眼依舊很是興奮:
“哈哈,這混沌血海陣,這兩日就可以完成,真是迫不及待啊!”
枯阇捋了捋胡子道:
“我壽元將盡,如果有這些天驕精煉的血元補充,絕對還能延壽萬年!”
骷髏崖焚天也冷笑道: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成天說我和血佞邪惡無恥,跟你們一比,我們簡直人畜無害啊!”
血佞深以為然:
“焚天兄所言極是,當初我聽了你們的計劃,一直都不敢相信,你們竟然這么大的膽子,論邪惡兇殘,還得是你們這些正道巨擘啊,哈哈!”
他們的討論很快安靜下來,因為大祭帶著少祭趕到了。
荒域多冰雪,因此八成以上幾乎都是白袍和淺色長袍,這大祭一身黑袍,顯得格外嚴肅而陰沉。
大祭緩緩坐下,笑道:
“弱肉強食而已,無所謂兇殘和邪惡,大家都是在爭渡,活下去,才是贏家,渡不過大寂滅,都是一捧黃土,并無任何差別。”
閑聊幾句,大祭就說道:
“各位想必已經知道那惡土邪修,很大可能已經來到我荒域。”
這些中央山海大佬,聞言多是不屑:
“一只惡土臭蟲而已,不值一提!”
“哈哈,他若敢來便好,咱們這么多高手,擒住他,我正好將他煉成血奴!”
“血我要了,聽說這臭蟲糟蹋不少靈丹妙藥,我要用他的鮮血煉一味大藥!”
大祭抬手:
“各位萬不可大意,要知道此賊之滑溜難拿,連地殊和鴻崖都栽了跟頭,到現在都沒拿住他!”
眾人神情稍肅,大祭也說道:
“一定要嚴加防護,我們的計劃即將完成,萬不可功虧一簣,最近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我都想過將那天門城主直接丟給他算了!”
眾人無語:
“大祭不可啊,既然手里有餌,咱們這么多人,還擒不住一個小小螻蟻?”
“正是,若是他來了才好,正好丟混沌血海陣里,開啟地宮!”
大祭緩緩搖頭:“沾上這臭蟲,準沒好事啊!”
少祭也開口道:
“師尊多慮了,他若是真來了,咱們計劃其實也可以更加完善。”
“我總覺得,安排一場意外,推給血族有些不夠,若是擒住這惡土小狗,控制他來揭開這場意外,才有意思。”
“咱們不參與調查,這才更有說服力!”
眾人眼前一亮:
“正是如此,那惡土雜修就喜歡亂鉆亂跑,揭開這一切倒是合適,反正血族到時候也只會和這野修狗咬狗,咱們才是無辜的。”
另一邊,王元聽著這些討論,也是氣的牙根癢癢。
他都什么沒做呢,就要成背鍋達人鍋達了,從來只有他坑別人,哪有別人坑他的份?
不過氣憤過后,王元眼神也凝重無比:
“計劃,天驕,地宮,開啟,栽贓,血族,混沌血海陣,這些混賬到底要干什么?”
“這些王八蛋,這次勞資不壞了你們狗屁計劃,都對不起你們!”
王元感受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讓他愈發的慎重。
思索一番,他還是將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紀凌薇和姬瑤。
這么大的事情,王元可不想自己去扛,上次被卷入地殊的天外天,也是迫不得已。
紀家和雪山圣湖不是小勢力,提前得知了這些情報,再錘不死這些不占大義的家伙,就不用混了。
第三日,比賽都暫停了,因為今天就是審問天門城主的日子。
當初天門星域頻繁掀起戰爭,這事沸沸揚揚,很多武者都知道。
現在東道主要審問罪魁禍首,哪怕對這一系列戰爭頗有微詞的人,也都來觀禮。
冰雪神殿外,人聲鼎沸,無數武者交頭接耳,討論天門城主的事。
“哼,這天門城主勾結異族,就該千刀萬剮!”
“胡扯,天門城主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是荒域要掌控天門周邊星域,居心叵測!”
“嘿嘿,我得到一些內部消息,這荒域審問天門城主,可是為了吊一個猛人的!”
“誰啊,這么多人高手,誰敢來救人?”
“別人不敢,但有一人肯定敢,惡土猛人!”
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墻,王元會出現的消息很快傳播開,本來一場稀松平常的審判,熱度快速火熱起來。
人群里,王元和聶紅嬋、戮淵等人都分散開,準備行動。
一座巨大的冰臺上,大祭、少祭、枯阇、血佞等高手都在,無盡的人群里,高手更是不計其數。
很快,天門城主被押到了石臺上。
大祭冷喝:
“虛云漢,你勾結敵人,出賣盟友,你可知罪?”
虛云漢神情憔悴,身上幾乎沒什么氣息波動,顯然這些日子遭了不少罪。
“呵呵呵,一群無恥之徒……也配與虛某做盟友?”
虛云漢有些瘋癲的笑著,反正虛冕被人救走,他即便隕落,也沒什么遺憾了。
大祭冷哼:“死不悔改,給我用幽魂火好好燒煉!”
下一刻,凄厲的慘叫就從石臺上傳下。
下方,虛冕眼眶都紅了,不過還是被鬼霄、烏風等人拉住。
一直沉默寡言的蒼劍子道:
“這是在逼我們出手!”
王元也給紀凌薇和姬瑤傳送了消息:“準備動手!”
兩女已經激動的離開人群,來到那個隱秘點,這些日子血佞、枯阇都鬼鬼祟祟的來到這里過,第二天又萎靡的離開。
“哎,這神目道蘊還真好使啊,我看到了好遠好遠!”
“是啊是啊,我都能看到荒域之外的星海了,那邊不是中央山海的虛無海嗎?哇,好厲害,這都不下億萬里之遙呢!”
兩女如拿到新玩具孩子一樣,不停催發神目,左右查看。
直到兩女感覺到腦袋一陣陣眩暈,這才震驚停下。
“嘶——我魂力差點被耗空了,這神目消耗怎么這么大!”
“是啊,快別看了,還好那家伙給咱們了好多魂珠,別誤了大事!”
兩女將那些符箓貼到身上,她們的身影,竟慢慢消失在原地,沒了一點蹤跡。
她們看向遠處的神殿,只等那邊的信號了。
石臺下,一個英俊的身影冷哼:
“你們不用等了,那個惡土的王八蛋,絕對不敢出現,否則不用那些高手出馬,我一劍斬之!”
“一只惡土野狗而已,有什么資格,與我傳承兩紀的天道山相比?”
軒岳意氣風發,從上次被爆錘后,他也算知名度極高了。
甚至不少女修都對他投懷送抱,這讓軒岳逢人便要說上一番豪言壯語。
不過世人也總是對他指指點點,這讓他非常不爽,仿佛他只能活在那惡土猛人的陰影之下一樣。
因此他無數次放下豪言壯語,要將王元千刀萬剮,為自己正名。
忽然,正吹牛軒岳打了個哆嗦,不安的在周圍看了看。
周圍人山人海,并沒什么異常。
人群里,王元向軒岳的背影笑了笑,而后就向遠處行去。
石臺上,天門城主被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籠罩,發出凄厲的嘶吼。
“虛云漢,你可知罪?”
“呸,爺爺何罪之有?”
虛云漢依舊硬氣。
軒岳看了看臺上的一堆大高手,心中的不安很快散去,又繼續和其他人吹牛去了:
“我天道山三大絕學,天道劍,問道掌,絕道指,隨便一樣,便可摧枯拉朽,讓那惡土狗賊跪地求饒……”
轟——
就在軒岳意氣風發吹牛的時候,神城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
無數人大驚失色,扭頭看去。
“怎么回事?”
“有人趁亂搞事,一處丹坊炸了!”
“好猛,此時冰雪神城可是高手云集,竟然還敢搞事,真是猛人!”
所有人都躁動起來,看著漫天亂飛的瓷瓶,有些人甚至激動飛出,開始搶奪。
轟——
下一刻,又一個法寶鋪子炸裂,寶光漫天飛舞。
這一次,更多的人沖出,開始搶奪。
石臺上,大祭、少祭、焚天、枯阇等人都是眼睛一瞇,冷笑起來。
“來了!”
少祭身子一掠,向那身影沖去。
一個身影正在虛空飛掠,不過少祭直接迎上。
這是一個面具人,身法出眾,少祭眨眼間與之交戰百招,不分勝負。
“寒冰掌!”
嘭——
面具人臉上的面具崩碎,這身影明顯有些慌亂,不過還是怒喝一聲:
“我天道山軒岳,誰說我不如惡土小狗,今天便讓你們看看爺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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