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攤攤手:“瀚海境一層!”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瀚海境一層的修為,怎么可能…恐怖如斯?”
白澤笑道:“你話太多了!”
手中一根尖刺竄出,那人眉心立馬就像印了一朵梅花,身體軟綿綿倒下。
白澤抬手,兩柄細小飛劍噗噗兩聲,刺入那施展五雷正法之人體內,一柄插心脈,一柄阻丹田周天。
剎那間,那人體內靈力被封,動彈不得。
白澤這才轉身望向王奇逃走的方向。
“唔…,山水符,不錯不錯,跑得真不慢!”白澤伸了個懶腰,以手遮陽,看了眼天色,喃喃道:“也該回來了吧?”
梵音和曹溪面面相覷,不知道白澤在說什么。
“咦?”梵音忽然望著遠方輕咦一聲。
曹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神情頓時怪異起來。
很快,就見原本已經離開的王奇居然去而復返了,他背對著幾人,嘴里不住大叫:“哎哎哎,哎哎?咋回事咋回事?怎么又回來了?”
梵音和曹溪目光呆滯,看看白澤,又看看王奇,滿眼疑惑。
白澤呵呵一笑,走到王奇面前,歪著頭看著這位面如死灰的‘鷂子’:“你舍不得走嗎?”
王奇聞言,頓時有哭的心了:“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妖法?”白澤臉一板,“胡說,那叫劍法!”
“劍…法?”王奇和梵音三人大奇。
“飛劍能在千里之外取人首級,我這幾十里之外把你拽回來,難道不是劍法?”白澤始終背負在身后的左手一招,王奇覺得渾身又被某種力量牽引,仔細一感知,這才發現渾身至少有二十處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粘連纏繞起來了。
他之所以后退,就是因為這股強悍的牽引之力。
梵音看看白澤的左手,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之前白澤出手,都是左手背在身后,原來從他施展法相破開幻陣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拴”住了王奇。
只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劍呢?”曹溪滿臉茫然,世上有這樣的劍法?
白澤抬手一招,又是一柄靈力凝聚的飛劍從王奇身上飛出。
“這…是…飛劍?”這下連王奇本人都有點不相信了。
因為那把飛劍,就像是用無數細線擰成的一截繩子。
白澤道:“反正也是將死之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此劍,名為藕絲!”
劍名一出,三人聯想到剛才的情形,立馬就明白了。
梵音好奇問道:“白宗主,你究竟…幾把飛劍?之前那兩柄……?”
雖然是靈力凝聚的飛劍,但對應的劍術劍法卻是實打實的。
“劍名雀舌,狼毫!”白澤并無忌諱,直言說道。
“神妙莫測,想來白宗主定是一位山上成名的劍修了。”曹溪贊嘆道。
王奇出逃一趟,反而變得鎮定多了,目視白澤,問道:“有一事不明,我想知道你的真正修為?”
“瀚海境一層啊!”白澤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如果再不聯系天機樓樓主,我可就要殺人了,反之,如果你這能聯系到,我保證,我不殺你!”
“此話當真?”王奇大喜。
“唉…”曹溪和梵音對視一眼,可憐的娃,又被坑了。
白澤抬手起誓:“我發誓!”
“好!”王奇大喜過望,拿出傳訊器開始傳訊。
那邊一開口,囂張無比的王奇立馬就變成了磕頭蟲,說話唯唯諾諾,敬小慎微。
白澤暗暗搖頭,原本以為這家伙在天機樓有多牛叉呢,合著原來是一位百巢主。
天機樓有鷹巢,誰也說不準每個鷹巢里面有多少只“獵鷹”,但每個鷹巢只有一名巢主。
每十個鷹巢的總頭目就叫“十巢主”,每一百個鷹巢的總頭目則叫做“百巢主”,百巢主之上則被稱作“風信子”,一名風信子負責收集五個百巢主上報的各類信息。
風信子會將這些信息分門別類整理好,然后上報“四張機”,一名四張機直接下轄十個風信子。
四張機的信息都會送到天機閣,天機閣再進行數據匯總,或者整理歸檔。
天機樓從最小的獵鷹,到巢主、十巢主、百巢主、風信子、四張機、天機閣,每一級的信息都是零星碎片,只有到了天機閣手里,才會將所有信息匯總、推演、判斷,最后得出一個最準確的信息。
所以天機樓根本不用擔心獵鷹被人抓獲或者某個鷹巢被人搗毀,根本不會影響總部信息的匯總整理。
白澤以前專心修煉,所以去過天機樓的次數有限,對于天機樓的運作模式更是不清楚,如今想來,那么龐大的信息,天機閣究竟是如何處理的?
不過如今這個王奇只是個百巢主,就得先聯系風信子,風信子愿不愿意上報四張機都還說不定呢。
白澤心中有點惱怒,他娘的,誤判了這家伙在天機樓的地位,合著是個棒槌啊。
好在他相信以王奇這種貪生怕死的個性,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逐級向上聯系的。
“速度點,不要浪費我時間!”
白澤瞥了眼王奇,仿佛根本不擔心此人會溜走,踏步來到那名被定在原地的五雷正法修士面前。
“知道我為什么獨獨沒殺你嗎?”白澤抬手召出兩柄飛劍,那名修士體內周天運轉立馬恢復,身體也恢復了能動性。
“要殺就殺,哪來許多廢話?”這人倒也是個硬骨頭,凜然不懼。
白澤淡淡道:“中洲寧不憶是你什么人?”
這修士聽到寧不憶三個字,頓時臉色大變。
白澤看著這人的神情變化,冷冷道:“回去告訴寧不憶,寧家現在又欠我一條命了,若是我哪天心情不好,五雷正法就是離開寧家之時。”
那修士臉色煞白,什么叫又欠了一條命?還有,五雷正法離開寧家又是什么意思?
最主要的是,對方這些話,語氣淡漠,仿佛對中洲傳承萬余年的寧家毫不在意。
而且他敢肯定,此人絕非招搖撞騙,因為這天下,知道寧不憶這個名字的,很少很少。
白澤忽然說道:“哦,寧不憶還活著嗎?你叫什么名字?”
“老祖宗…尚在人世!晚…晚輩寧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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