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王妃她以德服人 > 第1417章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什么?”沒聽錯嗎,這地方怎會有孩童?

  火光最盛處,氣霧蒸騰時,林阡驀然回首,驚見那焦急的“母親”竟是……燕落秋?什么孩子,她哪來的孩子!

  “小阡,你護著我!”燕落秋臉上決絕的表情不似有假。林阡忖度著再不走這里所有都要被燒化,但看她堅持冒死他也只能在權衡之后拼力保她。

  謝天謝地最終兩人沒被火燒死燒傷,只不過林阡臉上添了幾道黑、燕落秋的頭發稍事凌亂、衣衫略顯破損。也不知為何上天如此不公,那女子哪怕處于這種狼狽境地模樣都還美得令人憐惜,可與此同時那火辣身材又令誰見到誰都垂涎三尺……清純嫵媚,孰是孰非?

  “里面應該沒別人了?!”林阡卻缺一顆憐香惜玉的心,著緊問那些驚了呆了的兵卒。

  “沒了。”他們機械性地搖頭,回頭看見主公臉上的黑印卻憋不住想笑。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連你命都可以不要?!”林阡覺得莫名其妙,回過身去怒不可遏。

  “我們的孩子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阡陡然蒙圈,循聲看她手里緊緊護著的書紙,依稀是……琴譜嗎?不用翻也知道,那里是她和他共創的《神游》和《狂浪》,前者勉強記熟,后者卻未完成。昨日在東坪與軒轅九燁交兵時聽聞他忽然轉道黑龍山,她一時心急要去見他便將這東西落在了馮天羽這里。

  “……”他怒氣雖消,卻忽有悲添:“值得嗎?”

  “與你有關就是值得。”燕落秋一笑回答,情真意切,成熟而不失嬌俏。

  “可是我心有所屬。”他再次拒絕,卻感到愧疚,畢竟她是吟兒的救命恩人。

  “然而你無法抗拒。”她繼續任性,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吐氣如蘭,“也別感到愧疚,因為我是要回報的……”抬眼凝望著他,目光靈動狡黠,舉手投足俱是自負,“小阡,我只遲了七年而已,這不,已經追上來半個月?”舉袖拂他臉頰,對他充滿威脅。

  圍觀者都覺得,遠近火場的氤氳居然給此間加了些許朦朧情調,太美好。誰想到他們那個不解風情的主公,看她舉手不知她是要給他擦臉,居然出于武者本能當即將她手腕擒拿住,掌如疾風,勢如閃電……

  “對不住……”聽到她慘呼他回過神來,急忙松手,面紅耳赤,同時搶在麾下們明白之前而威嚴咳了一聲。

  燕落秋一笑收手,征服這個男人的斗志越挫越強,仙子容貌配著一副魔鬼表情:“這聲慘呼……是假。”電閃之間,趁他木訥還未意識到被誆,她立即伸袖給他把臉上臟東西給擦了,如愿以償之后,繼續說完剛剛沒說完的話:“我說了,我是要回報的,而且必定是會不擇手段實現的。”

  

  不擇手段,女人于情場,男人在戰場。

  天蒙蒙亮,宋軍還在為淵聲門徒們的縱火滋事焦頭爛額,岳離卻看透了仆散揆那句“顯然不是自損”的內涵。

  仆散揆說完那句之后,補充說“林阡不是那樣的人。”仆散揆和林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和理解?不過是對前半句說漏嘴的心虛掩飾吧。

  不錯,說漏嘴。

  “淵聲門徒缺少的只是我軍人質,他們不是莽夫,沒必要再去宋方惹事;而宋方又不可能自損,那么只能是……”只能是金軍干的,岳離一眼勘破,那是他仆散揆干的。

  宋方或許還慶幸,曹王離金軍越來越遠,一時間金軍無人可與宋軍匹敵。錯了,怎么就無人?還有仆散揆啊。那可是金國最擅長行軍打仗的將領前三。

  “逃不過天尊大人的眼。”邊走邊低語,仆散揆笑而承認。

  凌大杰指示封寒在寒棺那一把火,怎會如圣上所說放錯了?出發點雖是純粹的泄憤,但那火光沖天,卻給仆散揆照亮和放大了五岳中人的不安。

  大局未定,盡管火明明起在人煙稀少處,都能給他們虛弱的心理一擊。這把火給仆散揆看見了五岳人心的破殘,這把火,提示他五岳還有極大的給林阡后院起火的機會,所以怎么可能放得不是時候?

  而今夜淵聲對金軍的騷擾,也幫助仆散揆火趁風勢,借著他淵聲的名義去對才剛歸附林阡的五岳繼續點火——

  一處寒棺哪里夠,是時候在人群密集處投石問路;丁志遠呂禾投誠就滿足了?不可能。他仆散揆要加重黑龍山的紛亂,要激化五岳群雄的人心惶惶,要讓趙西風此刻擁有的另一半擁躉繼續分裂、無休止分裂到底!

  擁躉,和死忠,終究是不同的兩個詞。

  所以抓緊戰機立即對五岳采取襲擾。至于山邊的馮天羽,不過是混淆視聽、裝作淵聲門徒順便而為。不打擊得那么集中,是為了不做得那么明顯。

  “我教青鸞一邊放火,一邊散播謠言。如此,五岳能進一步動搖,給我們里應外合的契機。”仆散揆說。沖著能里應外合這一點,五岳歸附了林阡反倒是件好事。

  “見微知著。臨喜,你是天生的將才。”岳離笑贊。

  

  以上,也正是完顏永璉對林阡說的“你且琢磨變數”。

  六月的時候,完顏永璉就得知了有關燕平生、寧不來、何業炎的往事,他們,絕不是呂梁磧口的雁過無痕。

  迷失在棗林后王爺就更加斷定,這是“一個風格年代都明顯有別于五岳的地方。”時至今日還有人琴簫合奏催動天然陣法,說明磧口那些土著很有可能還活著,并且五成以上和林阡有直接的勾結。

  人心不定時,五成以上就是全部。

  是的林阡你有地利,用云陣將曹王困住,可你用的是誰的陣?是五岳宿敵的陣!

  你掩蓋得再妥善,也還是暴露了這群磧口土著的存在,他們,先前全都是謝清發所屠殺。

  你的急中生智,一開始沒有破綻,到頭來卻埋后患。

  岳離甫一回來便將枕云臺等地的見聞告知了仆散揆,仆散揆整合了金軍所知的全部信息,和完顏永璉心有靈犀,完成了王爺想做的一切,“那就按照扶瀾傾城是燕落秋的可能性打,散播‘燕落秋為報親族之仇,與林阡暗通款曲’。”

  先前燕落秋“紅杏出墻”的謠言,為何只吸引到了丁志遠?那是因為五岳中人覺得,大哥那么厲害,大嫂就算被強搶時父親被殺也不會敢出墻。但是,如果給她一個磧口土著的集體后盾,如果編造出她在五岳當中早就有內應扎根,如果她連兩年前出現在黑龍山都是精打細算的都是別有用心的……那會是怎樣可怕而真實?

  故此,仆散揆對五岳一邊放火一邊散播謠言,放火,是為加強人心的脆弱,培育謠言產出的土壤;而散播的謠言內容,來源于肆意猜測和添油加醋,可謂窺一斑而“造”全豹。

  誠然,騙來的永遠不會長久,終有一日投靠林阡的五岳會發現,他們所見到的五岳只是表皮;只要有一絲信了傳言的念,就必然會去懷疑,去探索,諸葛舍我、田攬月這些人到底是誰……

  人心脆弱還未必會離叛,然而若有前仇舊怨,林阡恐怕也難挽回分崩。

  “當然,我也只能試試看。”仆散揆對岳離說,“計策雖好,對方卻存在能夠識破之人。如今宋匪已然入主五岳,據說著重對他們安撫,很快便會融合、把控。想必謠言可能會遇到不少阻礙,收效也會大大降低了。”

  “柏輕舟……”岳離點頭。不知是否巧合,自從這個人輔佐了林阡之后,林阡居然能對王爺都略勝一籌。

  終有一日,是哪一日?里應外合的契機在何時?仆散揆也不知道。雖然他打擊馮天羽兩處混淆視聽,但認為柏輕舟還是能有所察覺,何況她早已未雨綢繆,未必懼怕他攻心和分裂。她會盡一切可能,將那一日、那一時拖延。

  “好在,不會徒勞無功,終會有人動搖,耐心等就是。”仆散揆笑了笑,“對了,南山上還帶回來一個樵夫,天驕大人說,青鸞先前用以策反丁志遠,就是因為此人無意中目睹了燕落秋和同伙密謀殺害謝清發、嫁禍給煥之。”

  “今夜一舉數得。”岳離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是一顫,同伙?可不就是他岳離么。

  旋淵陣的第一關,石頭問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事,他不知和尚答得有無問題,后來回想自己其實隱瞞了前半句,前半句是,“謝清發之死”。

  此刻他不動聲色,并對仆散揆察言觀色,心知仆散揆所言非虛、并無所圖,于是當機立斷:立即打探出這樵夫被關在何處,務必趁王爺還沒回來時將他滅口。

  

  事態緊急而隱秘,不管是為高枕無憂、永絕后患,還是為快斬亂麻、不留痕跡,都令岳離作出了親力親為的決定,是故鋌而走險、因私廢公,悄然利用他六月操控控弦莊時的幾個手下,側面掌握了那被抓樵夫的關押地點。

  憑他,天尊岳離,隔著十幾步遠要一個尋常樵夫的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然而一切發生是那樣的出乎意料,當這一劍隔空而去、摧枯拉朽、勢在必得,撞上的卻不是那囚犯身體而是一股強悍力道,不至于能與他匹敵卻能自保并將他拖延,下一刻他才明白發生了什么,要離開儼然來不及,腰后被一道鋒刃抵住。

  他從容回劍掠斬,要將那人強行斥遠,背后牢門頃刻打開,囚犯從內飛出,一刀滾雪之勢,與眼前的精約一劍默契配合——

  好得很,金北第一和第二,薛煥和軒轅九燁。

  為了盡快拿下岳離,不刻,斜路又殺出金北第三的解濤,凝練之劍,加入戰團。不可能不約而同,明顯是他們三個串謀。

  “是你給我的陷阱。”九天疾刺,神幻縹緲。

  “天尊不該看不出。”軒轅猛擋,溫瑞祥和。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楚狂直驅,爽利豪放。

  “哼,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吧。”狂詩速補,曼妙癲狂。

  “好大的膽子騙仆散揆來算計我。”他相信仆散揆對他述說時真心實意,此刻這里暫時只有他們三個,更說明仆散揆不是主導,高手堂亦一無所知。

  是啊,素來尊重岳離的高手堂,不對,素來尊重岳離的整個大金,誰敢對他懷疑還張網設伏?

  有且只有一個,軒轅九燁!

  不擇手段,毒蛇在暗處。

  哪怕夜半時臟水被人潑了滿身,也不過是靜默微笑想著破案。不,想著害人……

  可以分辨,薛煥和解濤的臉上尚且有驚異和震撼,軒轅九燁卻更多的是一種懷疑得以驗證的恍然!

  果然他沒隱瞞:“我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害我煥之的果然是您。”

  “為何想到試我?”岳離不置可否。

  “當日我軍高手,唯有您與煥之同在南山;況且,能順利潛入他營帳、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他兵器的,全天下能有幾人?”軒轅九燁除了恍然之外,語氣中盡是失望,“然而您德高望重,幾乎每個人,在第一刻就將您排除,寧可把罪名全推給林阡。”

  “青鸞他根本什么都沒調查出,便連謝夫人放火都是捏造?”岳離冷笑,軒轅九燁能編個樵夫來騙他,就能在其余方面對丁志遠弄鬼。

  “他只調查出,您有過擅離職守。”軒轅九燁冷冷回答,“像此刻這樣的擅離職守。”

  岳離一驚,這般說來,王爺竟知道了?心猿意馬,衣袖險些被薛煥削砍,須臾調整心緒自救,他認定軒轅九燁仍然在騙他、說這話的意圖只是將他擒下罷了。

  “九燁讓我到這里來等,到底是哪個宵小敗類嫁禍我,卻沒想到,竟是天尊大人!”薛煥向來該喜則喜該怒則怒,打得豈止滾雪根本在滾火。

  出離憤怒,是因為南山上千夫所指,除了萬演之外,只有岳離挺身相護,當時的薛煥曾熱淚盈眶感激涕零……誰料,那不過是兇手愧疚彌補?

  四刃交纏,不可開交,混亂中也不知第五人是何時到,雷輥電霍,瞬間打破糾纏,原是長鉞戟凌大杰。

  凌大杰,他不知是否知情,卻是一來就站在軒轅九燁那邊,幫著他們以四敵一……

  岳離心中一顫,猜出王爺可能知情,劍法頓然越打越頹。當是時,后續高手堂陸續聞訊趕到,岳離情知再也走不掉,唯能撤劍面對。

  

  “出什么事了?”仆散揆從人群中走出,看得出這涇渭分明,“你們,怎生和天尊打起來了……”

  “他就是六月殺謝清發嫁禍給我的兇手!”薛煥怒氣沖沖。

  “怎么可能……”仆散揆一臉愕然,先叫不相干的退下。可是……

  這里如果只有薛煥和解濤,仆散揆還可以斥責他們有勇無謀,偏巧軒轅九燁和凌大杰,一個人精一個老好人,都是一臉凝重,好像確有其事?

  “王爺他……”岳離沒關注任何人,只問這個王爺最信任的凌大杰,王爺到底知不知道。

  “……”凌大杰一驚,噙淚,“果然是你?”片刻,搖頭:“我不知王爺知不知道……”

  “所以這是承認了?”解濤怒問,是怒薛煥之怒。

  “中天?何意?殺謝清發也便算了,為何不嫁禍林阡反而嫁禍煥之?”仆散揆難以置信,一頭霧水。

  “他是海上升明月的?!”薛煥那種武夫,腦子著實比較簡單。

  “我從未想過殺謝清發,我想殺的是林阡麾下的海逐浪,不知為何殺錯人。”岳離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過分在意王爺的看法,所以看到凌大杰時連找借口抽身的機會都拋棄了。

  “重要的是,為何要嫁禍煥之??他與你無冤無仇!!”仆散揆厲聲追問。

  “是謝清發的要求,殺海逐浪是為激怒林阡;嫁禍煥之,則是要我將林阡怒火引向煥之。”岳離三緘其口,最終承認,反而舒服,“我有把柄在謝清發手中,不得不從。”

  坦白招供。事實上,由于幾十年來他處事嚴謹、剛正不阿,幾乎沒犯過罪或錯,使得他反而沒有找理由、找借口的本領。

  “那日,謝清發如果真的挑起了林阡和煥之的爭斗,你可知道你有可能害了王爺?中天,那段時間,王爺甚至以為,連他身邊都有內奸了啊……”凌大杰眼含熱淚,不能接受這樣的背叛。

  “他不是內奸。王爺身邊至今沒有內奸。”仆散揆搖頭,就算日前郢王府和武衛軍探出王爺要打五岳、故意搶先,也只是有眼線而沒有內奸,否則他們不可能鬧出南轅北轍、過猶不及的笑話。

  “不是內奸,卻是兇手。”軒轅九燁微笑,鐵板釘釘了。

  “所以,是怎樣的把柄?”薛煥氣勢凌人。

  岳離卻沉默不說,那錯誤顯然比殺謝清發嫁禍薛煥更大,更關鍵,更觸動他心。導致了他的一時失神。

  “中天,和尚他知道,是嗎。”凌大杰一開始便站定立場以四敵一有他的緣由,“夜里和尚對你說遺言,我聽見了,‘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我想,一定是年輕時你犯過什么錯,至于究竟是什么,和尚他知道,可是維護你,不肯說。此刻見你們交手,我想,那該與謝清發有關?謝清發或許是當事人,或許是知情者……”

  “什么寵辱不驚的天尊岳離,為了個把柄、污點就不惜出賣戰友,我看他根本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罷了!”解濤看岳離還不肯說,氣得臉上通紅,更增了幾分美貌。

  不過這里沒人有空關注他,薛煥切身體驗被冤枉的恥辱,看岳離到現在還無動于衷,甚而至于神游天外,怒從中來口不擇言:“傳說中九天劍外表燦爛內在迷離,各種矛盾特色都能對立統一。好笑得很,一丘之貉,果然是什么齷齪劍配什么雜碎人!”

  岳離猛然神魂附體,臉色劇變反手一掌掀在薛煥嘴角,直將他打得嘴角流血說不出話。

  “公然拒捕?將他拿下!”軒轅九燁驚見薛煥受傷,才不管是否以下犯上,直接代仆散揆發號施令要將岳離收押。

  岳離對一切都置若罔聞,眼神如冰霜般直射到薛煥心底去:“你可以侮辱我這人,但不能侮辱我這劍!”

  

  “慢著!”仆散揆這才想起他的來意,急忙制止,“林阡適才派人送來消息,說已找出王爺何在。”

  “什么……”眾人這才斂起百感,全為王爺一喜。淵聲門徒大肆出入,當然會露出馬腳,何況那是五岳地界,林阡不可能半天都無所得。

  “在一處被拆了外圍的‘冥獄’。換句話說,那地方外圍受損、隨時坍塌,內部卻有極強陣法。”仆散揆面露難色。

  “有陣法,哼,所以善于破陣的天尊倒是可以戴罪立功了。”薛煥冷笑一聲,岳離一日不說,他一日不原諒。

  “林阡之所以告訴我們,為的是來求我方出高手配合?”軒轅九燁猜到一二,否則林阡為什么要來告訴他們而不是直接救。

  仆散揆點頭:“據說,需要契合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兵器。宋匪目前只挑得出三件相契,尚缺土和水……”

  “無論是誰出戰,都必須忘卻彼此之間的不快。記住王爺才是最要緊。”凌大杰卻很快就意識到了土和水是誰。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林阡的南宋風煙路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