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從戀綜開始翻盤 > 第1225章 風回曲折百千轉(3)
  吟兒心念電閃:熱毒?

  那就是針對瀚抒的陽鎖去的、存心要他的病情加重!

  難怪瀚抒的狂躁在這兩個月愈演愈烈、到和吟兒陣前對峙時近乎失控,那并非只因軍醫愚鈍;而近來嘗試的新藥由于無需經過軍醫之手,他的病情這才有了顯著的好轉。

  紅櫻,在這幾個月常常發熱上火不知何故,表面看來像也中了陽鎖,吟兒被俘后才有所恢復,那是因為,紅櫻這個會疼人照顧人的好姑娘,會在洪瀚抒喝藥前習慣性先試一口。那陸夫人為防他人起疑,下的分量并不重,是以紅櫻的癥狀不是明顯的熱毒發作,軍醫只能說感到蹊蹺——這多添的一絲熱毒,對紅櫻這種正常人并不致命,卻能對洪瀚抒起到立竿見影的藥效……

  不是針對紅櫻去的,紅櫻卻是被連累,這幾****生病生的不是不巧,是正好樊井的人沒有及時送藥來!所有事件串聯,吟兒心底雪亮,哪里能夠釋懷,激動之下質問:“你們和洪山主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至于這般害他?!”

  她們的臉上竟統一寫著“至于”,只是一時之間還嘴硬不肯回答。

  吟兒心里清楚,無論金軍或蘇慕梓曹玄,他們希冀瀚抒入局救命,誰都不可能對瀚抒毒害,看上去林阡確實擁有最大的動機,可是吟兒不相信。

  “無需廢話,全部交給主公發落。”孫寄嘯掉轉輪椅之時如是下令,言語里卻儼然對吟兒的淡漠,站在他的角度,猜忌盟軍無可厚非。

  “不用審問,我們的指使者,正是盟王……”陸夫人答,中氣十足,遭到吟兒厲聲喝斷:“放老實點!栽贓嫁禍林阡,對你們有什么好處!”只是這般動怒,不巧又心臟一頓,吟兒手腕倏忽又收緊,隨即沉默,面色蒼白。

  孫寄嘯看出端倪,冷冷扔了一句:“沒能力就別亂跑,亂吼亂叫。”

  吟兒被他徹底鄙視,斷人口舌的口舌成了亂吼亂叫,奈何虎落平陽也只能一言不發,任由他把這群“盟軍奸細”押送到洪瀚抒帳下,悄然相隨,伺機反駁。

  一路過去吟兒都覺身體不適,先還以為是自己動怒所致,直到洪瀚抒軍帳,老遠就聽到他在咆哮。

  “他怎又動輒暴跳……”吟兒狐疑之際和孫寄嘯等人一起佇足,意外聽見帳外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在低低嗚咽。

  “紅櫻?”吟兒循聲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丫頭不是去和樊井的人接頭去了嗎?怎會……吟兒頓生不祥之感,急忙移近:“出什么事了?”紅櫻見是她來才抹了眼淚,當此時一帳之隔洪瀚抒的怒火還依稀可聞。

  “洪山主他,發現了……”紅櫻哭著連聲道歉,“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好。”

  吟兒聞言一怔,瀚抒,這么巧發現了紅櫻和盟軍的私下往來?雖然紅櫻是為了他好……可紅櫻素日行事小心,怎會暴露?

  轉過頭來,瞥見那陸夫人臉上稍縱即逝的冷笑:會是巧合嗎,會不會,紅櫻的暴露也是陸夫人故意的、她是故意要瀚抒發現新藥的存在?!剛剛的下毒之事她一口咬定是林阡指使,現下又有可能暗助瀚抒發現林阡和紅櫻有私交,這些做法,或是為了挑起瀚抒和林阡之間的戰意,或是為了逼迫瀚抒換回舊日的藥,不管怎樣,兩種目的全是瀚抒,全是為了害他……

  可惜一切都是吟兒的猜測,陸夫人怎會承認她故意幫瀚抒發現紅櫻和林阡的私交呢,她要是承認了,倒好推翻林阡指使她的說法了。多事之秋,吟兒知道現在的情況很棘手,這位陸夫人確定不是林阡的人卻旨在借林阡的刀殺瀚抒!也許是出于私人的原因,也許,就是金軍或蘇慕梓的希冀……吟兒暗嘆不好,眼看現在金人就在談判啊!這么說來是受金人的指使?!

  “正與主公談判的金人,可是黃鶴去?”吟兒急問陸靜的麾下。

  “是詭絕陳鑄。”麾下說罷,飛來羽檄,有人匆匆呈上戰報,據稱是莫非與完顏乞哥交兵,卻趁勢騷擾藍揚地盤,連日來不止一次這次忍無可忍。吟兒扣緊心弦,心道這戰報來得不是時候,可想而知必是黃鶴去他們的伎倆,特意引莫非李貴上鉤、迫瀚抒不堪受害卷土重來。瀚抒這幾日本就暴躁,再與紅櫻的這件煩心事一疊加,吟兒怕他被激而情緒失控,不顧一切要沖進去辯論,帳中此時卻意外傳出大笑——

  戰報一到,陳鑄即刻依黃鶴去之言順水推舟:“幾日前,林阡算是得你相助方才反敗為勝,還收了比你更多的戰利,卻不識好歹、恩將仇報,諸如欺壓的事絕非一次兩次,日后只怕更加要得寸進尺。”“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他贏得太多已不需要你,甚至已經開始對你挑釁。”

  吟兒當時已經聽出音來,陳鑄這話是在暗示,林阡將會騎在洪瀚抒頭上、逐漸越欺越狠,殺他之心早有,井水先犯河水。不想洪瀚抒哈哈大笑:“黃鶴去黔驢技窮了嗎,用這種可被人一眼看穿的破伎倆,還怕死縮頭烏龜一樣不敢親自來。”

  “什么?”陳鑄一愣,無言以對,那時正巧吟兒沖進來,軍帳內幾人都僵了片刻。

  “我與林阡交界,難免會有互擾,你等便鉆這破綻,希冀我會被你們激將。”瀚抒大笑,洞若觀火,“前日摩擦,次日交兵,循序漸進,做得這般刻意,以為我蠢到看不透?”

  “是了,就是這般刻意!”吟兒點頭,很高興瀚抒是正常的,正常的瀚抒明察秋毫、洞悉敵我,他比吟兒更確切地看出黃鶴去抓住了他爭勇斗狠的弱點。如他那樣的審時度勢,金軍實在不該低估。

  瀚抒臉色并不好看,沒對吟兒說什么,只是示意她坐下。陳鑄心知黃鶴去計謀被看破,佯裝鎮定,并以飛快的語速周旋下去,“刻意與否你心知肚明,形勢本就是這樣走,沒有人為的循序漸進。”“你現在不動手,那我們先死,等林阡送你來陪葬。”

  陳鑄這話倒是說得不錯,無論這是不是黃鶴去導演的戲,這都是劇情的絕對走向。只因為林阡分到的戰利比洪瀚抒多。過程中吟兒沒有辯駁,只是呼吸著這種波云詭譎的氣氛煞是傷感,他們竟全都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只能略帶一絲期待看向瀚抒,盼他一直這樣拒絕下去,她覺得,無論和林阡之間如何不平衡,瀚抒都有那一絲驕傲,絕不可能在林阡與金軍交戰時叨擾。當然前提是瀚抒要正常。

  “主公,前線紛擾已定,藍揚已與那莫非言和,并合力驅逐走了完顏乞哥。”再談判了些許時候,又有戰報來狠狠扇了陳鑄一巴掌。吟兒聞言一喜,心想莫非一開始可能真的中了黃鶴去的計、被完顏乞哥引到了祁連山交界開戰滋擾,但隨后一定發現了問題、果斷地謀求和藍揚合力……

  不同于吟兒和陸靜等人的輕松表情,陳鑄明顯看出洪瀚抒聽到某兩個字、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那兩個字,叫“合力”。

  心念一動,主意很快就上來了,洪瀚抒他最忌諱的,并不是林阡欺負他,而是林阡在挖走他的人!思及前些日子,陸靜藍揚和洪瀚抒在陣前的反逆鬧劇,這么好的條件怎能不用?!

  “藍揚陸靜與洪瀚抒在陣前的爭執早有耳聞,他們更傾向于與林阡交好,甚至在洪瀚抒面前屢次抵觸,絕對是洪瀚抒的魔障之一,現在又做出和莫非親近合作的舉動來,自己的下屬對林阡歸心,儼然比林阡的欺壓更激怒洪瀚抒。”陳鑄腦子奇快,又想,林阡與洪瀚抒軍中的某些人肯定會有私下的交流,不管是不是陸靜藍揚等人,他們一定都是洪瀚抒不想失去信任的人——

  是以陳鑄鬼使神差,在那一刻發出一聲冷笑,尖銳地撕開了洪瀚抒的傷口:“好一個合力驅逐金軍啊,祁連山有多少人都已私下朝林阡歸心?”

  吟兒一驚,臉色大變,只因碰巧觸及紅櫻之事!不管陸夫人到底是不是陳鑄指使,這件事說到底還沒有完……

  然而來不及攔阻,洪瀚抒已火冒三丈,直接持起雙鉤沖灌向陳鑄:“你說什么!”

  “林阡弱而你強之時,你霸占他的妻小,他心里怎會真容下你……”“明明是他奪走了我的小吟!”“林阡強而你弱之際,他必然報復,霸占的將會是你所有的麾下,現下就已不止一次的私下來往!”“他要是敢,那就來霸占試試!”陳鑄一邊說一邊起身提劍格擋,但腦子和劍再快也抵不上洪瀚抒的鉤強,氣氛驟然白熱是因洪瀚抒突然間的暴怒,幾乎陳鑄每說一個字的同時瀚抒就也在說,在排斥,在覆蓋,在貫徹!“給我閉嘴!全都去死!”

  “陳將軍……”吟兒雖責陳鑄利用她的禍水命挑釁,但見洪瀚抒攻勢如泰山壓頂沒幾鉤就把陳鑄壓彎了腰,不容多想抽劍而上去追洪瀚抒救陳鑄,瀚抒左手不改殺氣右鉤中途變向剛猛抽打,吟兒險些被他攻勢擊倒,所幸劍法還算沒忘,很快站穩了腳,斗劍時急喚:“瀚抒你清楚,別被他激將!”瀚抒似乎發現是她,稍一緩解,鉤法被她惜音劍纏上,“陳將軍閃開!”得她襄助,陳鑄才有喘息之機,身上卻已血跡斑斑,慌忙從戰局中退讓。

  “殺了他!殺了他們!”瀚抒勃然大怒。

  “大哥,不斬來使……”陸靜面露難色。

  “連我的號令都要忤逆,一個個都真的是歸了林阡去?!”瀚抒把吟兒強行按下,兇蠻得臉紅脖子粗。

  “……”藍揚的前科還在,陸靜哪敢違令,只得奉命上前,要把陳鑄等人全都拿下。

  “沒用的東西,殺!殺啊!”瀚抒見陸靜等人仍存仁慈,怒不可遏,親自動手先將最近的一個直接刺翻,大步流星雷厲風行地直朝陳鑄,“拿命來!”

  “將軍,快走!”趁著這一時僵持和帳外的混亂,忽然陳鑄的副將將剛剛站起的他推出帳外,陳鑄尚未會過意來,那些金兵都已自發擋在帳前,情愿代他送死。只聽數聲嘯響,頃刻十幾個祁連山將士手起刀落,混雜在陳鑄和僥幸兩人的馬嘶聲中……

  陳鑄本該為急中生智激將成功而高興的,為何這一刻眼眶里全是淚光:“怎會……怎會這樣!”一步三回頭,望著那營帳若隱若現的血光。誰能想到,洪瀚抒會在被激之后,即刻開始肆無忌憚的屠戮?!而且目標并不是林阡……

  留下的那些金兵,毋庸置疑兇多吉少,大半都遭洪瀚抒親自誅殺當場死亡,連吟兒都沒法喚醒他,眼睜睜看著一幕幕慘劇接二連三,與此同時吟兒也相應地虛弱下去,沒法喚醒他正是因為陰鎖又發作。

  “洪山主,別再……別再殺了。”那時紅櫻拼死進入這刀光劍影,只能淚眼朦朧地望向血雨腥風的核心,那個她魂牽夢縈的惡魔,以強欺弱如他,此刻萬滴血中過,半滴不沾身。

  “出賣我,背叛我,與林阡私通往來,便也是這樣的下場。”洪瀚抒很快就結束了殺戮,眼神里的戾氣不曾消減,環視過陸靜、吟兒最后定格在紅櫻身上,目光逼射,銳利如鷹。

  吟兒心里一抖,無疑,紅櫻那樣的純潔善良,是洪瀚抒最不設防最信任的人。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他好,他都不能忍受連她都對他欺騙和隱瞞,就像從前的蕭玉蓮一樣……欺瞞是洪瀚抒最大的忌諱。

  連紅櫻都不在洪瀚抒的信任范圍了,吟兒這樣的,只怕更加沒有任何親近的可能……

  “將他烹殺!”一聲令下,殘暴至此——那個最警覺也最強硬的陳鑄副將,由于血戰到最后傷了不少祁連山士兵,竟被洪瀚抒泄憤式地下令活烹。

  “烹殺?!你瘋了!?別這樣對他!你醒醒啊!!”吟兒回過神來大驚失色,苦于體力流失殆盡,單憑一兩句話,哪里可以反轉瀚抒執意要做的事。

  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洪瀚抒,這樣一個罄竹難書的魔王,此刻他瞳孔里全然嗜血的腥紅,喚不住他,頭也不回,吟兒縱使聲嘶力竭也無濟于事。

  “盟主,別再勸了。”孫寄嘯還在對洪瀚抒愚忠,陸靜卻已無心再跟,傷魂地扶起吟兒走出營帳:“大哥,憑何竟這般一意孤行,明明沒有任何人出賣他……更還,慘無人道,這活烹或分尸的刑罰,已不止一次了,不止一次……”

  吟兒一愣,想要阻止她說下去,她卻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冷笑起來:“這不是我們的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暴虐,再用傷病來掩飾他的罪惡,不是太可笑了嗎……”

  “聽著,陸靜……”吟兒急忙將她嘴捂上,祁連九客有太多事都不知情,吟兒不能讓她誤解瀚抒,“現下他真的不是本心!所有的殘暴罪行,全都是中了一種名為‘陰陽鎖’的暗器。待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會痛心自己做過的事,他其實,很想聽你們的話,很想醒過來……”

  “如此?卻到底要怎樣才能救他?”陸靜的心灰意冷這才有些恢復,彼時洪瀚抒狀態發飄,吟兒滿頭冷汗,根本無力開口。唉,要救他,她哪里不想,可是總會有很多人制止瀚抒恢復,金軍蘇慕梓是這樣,陸夫人那些也是這樣。對了,陸夫人那些奸細……

  吟兒剛想起來的初衷,便聽孫寄嘯道:“將那些盟軍奸細押上來!”活烹地點,燈火通明,孫寄嘯欲將陸夫人那些死罪難免的也一起解決,吟兒預感到這將是火上澆油,奈何涉及“盟軍”她要是阻攔一定更糟,暗叫不好。

  “什么盟軍奸細?!”洪瀚抒語氣都比平日要重十倍,他的神智,可能只剩下一絲一縷。

  “是這些奸細在大哥的藥中下毒,使你的傷病遲遲不得好轉。”聽到了孫寄嘯的解釋,陸靜對洪瀚抒的誤解顯然消除了少許。可是,瀚抒對林阡的戰意會止于今夜的殺戮嗎,他何時能恢復正常?吟兒心里一陣虛,瀚抒要是不正常起來誰能猜到他下一步會怎樣獸性大發?

  腦袋里一片混亂,想不出任何制止活烹的辦法,想到過不久陳鑄副將就會被慘無人道地對待,吟兒更是徒增傷感,這是人命關天啊,你鳳簫吟給洪瀚抒說一句話文過飾非就可以抵消了嗎!如果林阡在這里就好了,如果林阡在,一定可以很快救人,并且消除瀚抒的罪孽……

  然而現在,林阡卻只能出現在別人的證詞里。

  “山主饒命,是盟王指使……”“是盟王指使……”“盟王想要把盟主救回去,才出此下策……”到洪瀚抒面前來時,眾女子的鎮定冷靜都一掃而光,爭先恐后地招供。

  倒是這節外生枝一擾,活烹之事倒是可以延遲,也許吟兒還有機會……吟兒打起精神組織語言,希望能阻止激化,拖延時間。

  “林阡,竟干出這般可恥的勾當,是要逼著我與你勢不兩立!”洪瀚抒眼中霎時燒出烈火,灼熱得傷人傷己。

  “這件事與林阡沒有絲毫關系!她們是別有用心,想挑起你與林阡的決斗!”吟兒急忙辯駁,她來的目的便是回護。

  “林阡無恥,不是一次兩次,你于他之重要,教我如何不信?!一面私交我軍,一面授意害我!”瀚抒狠絕地擲下這句話。

  與他幾步之遙的吟兒,手腕被緊緊束縛,知洪瀚抒此刻相當危險,雖然說話還有條理,但善念基本淪喪,是真的只剩一絲神智了,她若有一句話說錯很可能祁連山就要與盟軍沖突:“我說過,她別有用心,且不說這次紅櫻的行蹤是否她故意暴露給你知曉,上次紅櫻被劫持到盟軍是她親口承認了相幫。她之作為,無不是為了將你激怒,加重你的狂躁,或可能是為迫你換回舊藥,好能夠服她下的毒。如今栽贓嫁禍林阡,更加是為了迫你去戰斗交鋒!如此害你,想必是為了一己之私利!”

  “盟主,你怎可以如此,對我等棄如敝履?!”陸夫人淚水漣漣,演技超群,吟兒一聲冷笑,“問得好,洪瀚抒,你可信我鳳簫吟,會坑害自己人的么?”

  洪瀚抒斜睨了紅櫻一眼:“這世上,又有什么是絕對?”

  “且不談林阡的光明磊落你比我還熟知,他武功與你相當,若真要取你小命,至于用這種把戲?怕是根本不夠解氣!”吟兒笑了。

  洪瀚抒神色一凜,沒有說什么。

  “然而她們與我大哥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孫寄嘯疑惑地看著她。

  “是否有仇,調查便知。”吟兒一時拿不出證據,“倘若不是一己之私,那就必是陳鑄指使,他來的這么巧,為的就是激你和林阡開戰!你識得他伎倆其一,卻不識他伎倆其二?”

  “陳鑄指使?哈哈哈。”洪瀚抒仰天長笑,目空一切,“我若被他毒殺,誰救他們的命?!”

  “所以才下********。難道不是嗎!”吟兒佩服自己竟能說通,下********,可以說陸夫人謹慎,也有可能就是金軍的把戲!吟兒理直氣壯看向陸夫人,“你若仔細查她底細,便知她的男人曾經降金,與陳鑄絕對有交集。”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尤其陸夫人從頭到尾都冷靜,卻在聽到她的男人之后眸色一暗。

  “敢對主公下毒,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要死,不過,查明底細確是應當,以后方能杜絕類似。”陸靜點頭,“先查清事實再處決不遲,莫要武斷、冤枉金兵或盟軍任何一方。”這么圓場,是存心回避著活烹之事,還抱存著念想希望洪瀚抒忘了。

  可惜的是,沒有人忘——

  烈火中不時發出嗶啵之聲,煮沸的水翻滾出騰騰熱氣,便在這眾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刻,聽得洪瀚抒云淡風輕地說,“先扔一個進去。”

  “什么……”陸靜等人皆是愕然,這種話,他說得越冷靜,就越代表他沒有恢復正常!

  “一個一個地扔進去,讓她們親眼看著同伙們是怎么死,也好心甘情愿地說出實話。”洪瀚抒嘴角露出一絲陰厲的笑,對一個無辜的金軍來使都能血冷,更何況下毒害他的奸細?

  “別……”洪瀚抒說做就做,不容轉圜,吟兒來不及制止也根本沒資格,話剛說一半——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哀叫,一女子被數人抬起、生生拋入大甕之中,只要是正常人都已不敢也不忍再看。吟兒原就渾身無力,嗅到那氣息更禁不住反胃。

  “洪瀚抒,你這惡魔!”“沒人會對你心甘情愿!”隨著第一個女子被拋,除了陸夫人之外,所有女子都情緒先后失控。

  然則陸夫人之所以一動不動并非冷靜,而是面無表情,如一口沒有生機的枯井,隨著生與死的比例越來越小,她陡然沖上前來,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撞向洪瀚抒、帶著她袖中的一只匕首視死如歸——不是以卵擊石,人在最哀絕的情況下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何況洪瀚抒是她的不共戴天。

  “去死吧!”陸夫人與洪瀚抒訇然相撞,匕首也擊中了瀚抒的胸口無法躲閃,瀚抒猛一驚覺,眼中煞氣驟減,同時本能長袖一拂,將這陸夫人直接甩進爆沸的甕中,霎時熱燙的水花四濺,然而那倔強的陸夫人聲音凄厲,竟在灼傷和燒焦之時還大笑詛咒,“洪瀚抒,我會在煉獄等著你來,哈哈哈哈——”

  那笑聲太過陰厲,教除了洪瀚抒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唯有洪瀚抒置若罔聞,漫不經心,目送著那陸夫人從生到死。緩得一緩,洪瀚抒身體晃了一晃往后就倒,陸靜孫寄嘯連忙上前相扶。

  吟兒手腕赫然一松,知陰陽鎖的力量到此時才真正消失,所有一觸即發的危機也就隨之消除,忍不住為盟軍松了口氣。然而這一刻望著幾步之外的瀚抒,一時之間心里竟充滿怨恨——

  瀚抒雖然種種作為都不是出于本心,卻顯然還記得前一刻發生的所有事,他,即便是有可能后悔的,卻不會對做過的錯事有任何道歉或彌補。他的罪行可以推給陰陽鎖,但他的憤怒是沒辦法找借口的,吟兒恨的是,他為什么會那么容易就被激怒、失控!才至于胡來,才至于,把那僅剩的邏輯,帶進癲狂的狀態。

  “那些女子,審完再判不遲……他是忠肝義膽,放他一條生路。”那時火藥味散盡,吟兒看向遍體鱗傷的陳鑄副將,趁著洪瀚抒恢復清醒,對他請求撤銷活烹、以及免除死罪。

  “留他們全尸。”洪瀚抒只寬恕到這一步。

  “……”吟兒登時語塞,大失所望,“如此,清醒與不醒,又有什么區別。”

  “本就沒什么區別。”他言辭中充滿了無所謂,臉上那絲倔強的笑,好像在對吟兒蔑視,別以為你說話的分量有多重。

  沒人能勸服瀚抒,包括吟兒在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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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