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他終于搭理自己,趙星露心中一喜,兩步上前,伸手要去扶他的輪椅:“我之前學過按摩,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按按總是舒服的,我帶霍公子去……啊!”
而就在她的手要摸到輪椅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抬頭就對上江格那雙陰冷的眼睛。
“你干嘛?放開我!”趙星露疼的皺起眉頭,用力掙扎著:“我跟霍公子說……”
“扔出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輪椅上坐著的男人給打斷。
“是。”
“霍公子?霍少!謹爺!少爺……”
趙星露反應過來后,臉上一白,連忙拼命掙扎。
可她根本執拗不過江格,直接就被拽著手腕拖出去。
路過黎纖身邊時,還客氣的喊了一聲:“黎小姐。”
“黎纖?”趙星露這才發現黎纖竟然在這,看那模樣似乎有好一會兒了,臉上瞬間青了又紫,想說些什么,但直接被江格給扔進電梯里,摁了一樓把她送下去。
“霍公子好定力。”黎纖嘖笑一聲,渾身散漫的走過來。
霍謹川當沒聽出她話中奚落,神色懨懨的開口:“陸盛海昨天去了霍家,求我父親把你我婚事提前。”
黎纖臉上笑容消失,皺了皺眉。
“陸修文被安全局抓了。”霍謹川又接著說道:“陸盛海求我父親把陸修文給撈出來。”
這點事,對霍家來說輕而易舉。
但就在于霍家愿不愿意。
黎纖面無表情,斜睨田瑩:“開門。”
“啊?哦!”田瑩連忙回神,從隨身帶的包里翻門卡。
“啊!”
而就在她打開門,屋里燈亮起的那一瞬,就見屋里有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跟鬼一樣站在那里,嚇得一個激靈尖叫,下意識就猛地關上門退了出來。
那個人不是走了嗎?
唉,不對!
前幾天那個人穿的是黑色斗篷,戴了整張鬼臉面具。
這個,剛才那一眼,臉上戴的是銀色面具。
好像還只有半邊。
是變了裝?
還是……又來一個?
田瑩嚇得踉蹌好幾步,僵硬的扭頭看向黎纖,結巴不行:“纖……纖姐……”
黎纖瞇了瞇眼梢,淡淡道:“打開。”
“可……”田瑩掃了眼霍謹川,努力的想用眼神提醒。
但黎纖就跟沒接收到一樣,兩步走上前,一腳踹開房間門。
屋里的燈還亮著。
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站在正對準門口的位置上,中長發扎成高馬尾,懷里抱著把劍,臉上半邊銀色面具折射寒光,另外半邊臉遮在頭發下。
身材挺拔,滿身肅冷,像電視和小說里的俠客。
氣息凌厲,縈繞煞氣。
霍謹川眼底一縮,隨意搭在椅柄上的胳膊都動了下,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
這個男人,可不是他!
而且,他在走廊里坐了幾個小時,就隔著一扇門,竟然都沒感應到這屋里有人!
瞇了瞇眼。
他看向黎纖,漫不經心問:“這就是你藏的男人?”
黎纖瞥他一眼:“是不是又怎樣?”
“呵呵……咳咳咳……”霍謹川喉嚨里溢出兩聲低笑,引發的就是一陣激烈咳嗽,黑色襯衫襯得膚色極白,看起來特別虛弱。
“謹爺?”江格擰眉,想從口袋里拿藥,被霍謹川不著痕跡的攔住:“沒事。”
田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火葬場?
還是修羅場?
而就在她覺得周圍空氣壓仄,都有些窒息的時候,黎纖終于開了口,“有客人,就不請霍公子進來坐了。”
語氣挺淡挺疏離。
屋子里的男人側了下頭,露出的那半張臉就算有碎發遮擋,也能看出俊雋,挺平靜的看著門外他們,滿身殺伐果斷的崢冷。
霍謹川眼底閃過危險,嗓音都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身為你的未婚夫,我覺得我有必要聽你解釋一下。”
“解釋?”黎纖挑眉,低笑一聲:“霍公子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霍謹川蹙眉:“什么?”
“生活想要過的去,”黎纖唇角微勾,尾音拉的長,笑的邪氣又頑劣:“頭上總得帶點綠啊?”
霍謹川:“……”
江格:“……”
田瑩:“……”
“咳咳咳咳咳……”短暫的寂靜后,霍謹川被氣到一樣,突然就激烈的咳嗽起來,感覺肺都要被咳出來,聽著都難受。
江格連忙拿藥,給他拍背。
“而且,今天少爺,不還說我把藏的人是你嗎?而且啊,”黎纖偏頭看著他,嘴角噙著抹邪氣的笑“我觀霍少印堂發黑,陰云蓋頂,怕是要倒霉,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轉身進了屋,直接又用腳把門反關上。
隔絕外頭視線。
包括田瑩,也被關在門外。
“那男人是誰?”這是江格問田瑩的,但咳到眼梢緋紅的霍謹川也在盯著她。
田瑩:“……”
把未婚夫關在門外,然后當著未婚夫的面在屋里跟別的男人相處……
她現在似乎有點兒明白,為什么之前寧心怡交代她,黎纖路子野的出乎意料……
是怎么個出乎意料了。
“我……”她欲哭無淚,縮著脖子道:“我也不知道啊……”
她向天發誓,她真的不知道。
這個小助理一看就是個蠢的,而且剛才那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黎纖也不可能告訴一個小助理。
江格低聲詢問:“謹爺?”
霍謹川拿著帕子摁了摁嘴角,盯著那扇門的眼底有寒光閃爍,嗓音冷沉:“先回去。”
——
房間里。
謝霖這才動,開口道:“他沒看起來得病秧子那么簡單。”
他派人伏殺他那么多次,全都無功而返。
霍謹川別說死,連傷都沒受到。
“不用你來提醒我。”黎纖一聲冷笑,坐進椅子里,就是身子后仰,雙腿疊著敲在桌上的大佬姿勢,氣場強又囂張,明艷的眉眼里帶著不耐煩:“你今天來最好有事。”
“怎么?”謝霖挑眉:“讓你那個未婚夫誤會我是你養的男人,你不舒服怕他吃醋?”
黎纖胳膊撐在桌上,托腮側頭看他,目光冷戾又狠:“我對你的討厭,沒比對霍謹川少多少。”
謝霖皺眉:“看來不殺了他,你是不會跟我回去了。”
這個人太自負了。
黎纖譏諷一笑:“你干脆把我和黎昊全都殺了。”
謝霖一聲長嘆:“你明知道自己是我的軟肋。”
“是嗎?”黎纖唇角一勾,眼尾上挑,嗓音清冷如冰:“三年前我和黎昊陷入第三州的時候你在哪?四年前我父母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五年前我被抓的時候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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