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年往房間里看了一眼,沒看見黎纖,腳下想往里邊挪,“我今天發揮不好,卡了好幾次,拖累了黎老師時間,想賠個罪,順便請教一下我有幾個沒理解透的點兒。”
現在是凌晨三點,有什么請教非得累死累活的剛收工,非得在這大半夜的?
大家基本都在這酒店住著,萬一誰再看見傳出去,明天又得上熱搜鬧緋聞。
壞名聲的還不是我纖姐?
明擺著故意的。
田瑩腹誹,臉上標準假笑,“這已經很晚了,纖姐已經睡了,許老師還是明天再來吧。”
許斯年知道過猶不及,但他又不甘心連門都沒進,抬腳繼續往門里走,“那我就先跟黎老師賠個罪吧。”
“不請自入就是闖,”黎纖倚在里屋門口,笑的玩味,“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剛洗完澡,長裙睡衣,露出大片皮膚,在燈光下如瓷般白到耀眼,純欲兩極毫不沖突。
五官如琢,瀲滟絕世無雙色。
許斯年喉結微滾,卻被那周身寒氣駭的不敢上前,笑道,“那后天轉場,我請黎老師吃飯。”
“再說再說!”田瑩把人不著痕跡的擠出去,反鎖了門。
哼哼,“看著挺根正苗紅一人,竟然是個心機男。”
“都是演員。”
誰不會演?
黎纖嘖哂一聲,轉身回屋換衣服。
她夜里三點半出去,早上七點回來的。
身上帶著血氣。
田瑩關上門后,立馬轉身閉上眼睛對墻捂耳朵。
黎纖瞥她一眼,“這是干什么?”
田瑩咕噥,“你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嗯,孺子可教,”黎纖彈了下她后腦勺,覺得好笑。
田瑩很小那會兒,看童星的黎纖演戲就很喜歡她。
后來長大,再見到她重回娛樂圈是開心的。
明星,很少讓粉絲做自己的貼身助理,她鼓起很大勇氣才去應聘,沒想到竟然過了。
每天都可以看見偶像,簡直是天降驚喜。
后來逐漸相處,她發現黎纖跟其他明星都不一樣,神秘的像個特工一樣。
田瑩又不是傻子。
不管是在哪,知道的越多越沒好處。
先死的,也的確是知道最多的人。
她現在……
“不過啊,”思緒正游走著,黎纖的聲音帶著熱氣從左耳傳進來,陰森森的,“你已經知道了不少,你又不可能做我一輩子的助理,你說這怎么辦呢?”
田瑩脊背汗毛倒豎,“纖姐你不要殺我,你放心,我死都把我知道的這些爛在肚子里!”
黎纖幽幽道,“可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我……”田瑩結結巴巴,都要哭出來了,“纖姐,我真的什么都不會說的……”
“之前看的不還挺起勁兒?”黎纖覺得好笑,“現在知道害怕了?”
聽著她聲音里帶著笑聲,還有揶揄。
田瑩從指頭縫里偷看,苦著臉,“纖姐,你嚇我……”
“有嗎?”黎纖把夜行衣脫了,隨手扔進浴室,眼尾上挑,“你的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我……”田瑩淚珠從眼角掉下來,抽噎著,“我還不想死,你……你要是想……”
結巴半天,她一閉眼,決心赴死似地,“你要是真想殺我滅口,那我也不能說什么,我求你給我媽一筆錢!”
說完后,耳邊靜了半晌也沒再有下文。
響起水聲。
她偷偷睜開眼睛,黎纖已經進了浴室。
她剛想動一下,就聽嘹亮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我不殺自己人。”
——
八點半,到片場。
周圍人看著黎纖的眼神,都挺古怪。
尤其化妝間里那些化妝師。
李秋看著黎纖的眼神,更是咬牙切齒的,要冒火一樣。
許檬每天跟那些化妝師在一起,知道的多,田瑩小聲問她知不知道發生了啥。
許檬的確知道點兒,她擰了擰眉,“有人看見,昨晚許斯年去了纖姐房間……”
李秋去許斯年房間,兩次,不到半小時就被趕出來。
許斯年去黎纖房間,不到三分鐘被趕出來。
可那深更半夜的,也足以讓人想象的。
“他們說……”
“黎老師。”
許檬還想說什么。
許斯年的助理從外頭進來,端著份營養均衡的早餐,放在黎纖面前桌上,有些不好意思。
“斯年實在是太想進步,昨天收工后才會找你去對劇本,沒注意到是半夜冒犯打擾到你了,讓大家誤會,這份早餐他特地訂的向你賠罪,回頭我也會跟大家說清楚,還請你不要介意。”
他聲音不大。
但是,他就是當著屋里其他所有人面說的。
“本來只是幾個人私下說,”許檬看著這份早餐,看了眼四周,眉頭擰的更緊,“現在,肯定馬上傳的整個劇組都知道了……”
“本來不解釋也沒啥事,”田瑩整張臉也擰著,“現在他要解釋,搞的跟多大事似地,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黎纖淡淡道,“欲蓋彌彰。”
“對,就是欲蓋彌彰!”
如果不心虛,誰會去這么側重解釋?
還大家誤會?
田瑩咬牙,“這許斯年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想綁cp!
炒緋聞!
想賺這份流量!
本來不想搭理,結果越來越得寸進尺。
黎纖垂眸看著面前的早餐,眼底閃過寒光。
“黎纖。”李秋進了門臉上笑容就消失,咬牙切齒的低聲說,“就算你厲害,你也別給……”
“你喜歡許斯年。”黎纖淡淡打斷她的話。
李秋臉色微變,不等她開口,就又聽黎纖道,“你兩次爬床失敗,覺得在劇組丟人對嗎?”
李秋下意識看向周圍,但其他幾個人都眼關鼻,鼻觀心的,一副沒聽見沒看見的樣子。
她咬牙,“你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想上位嗎?”黎纖單手支腮,眉眼肆意,笑的意味深長,“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啊。”
“你……”
“你也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我對其他男人啊沒興趣……”
田瑩:“……”
有事未婚夫,無事霍謹川。
而且。
以她這段時間,對黎纖的了解,她從黎纖這語氣里,聽出了一股忽悠意味。
有人要倒霉了。
“許斯年纏著我的,你打不過我玩不過我,恨我有什么用?”
這話聽起來像炫耀挑釁,還有羞辱。
李秋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黎纖!”
“你喜歡他,我又不喜歡,”黎纖朝著剛涂完護甲油的指甲吹了口氣,笑的漫不經心,“若是你想,我可以讓你成為他公開的女朋友。”
李秋神色微閃,似有動容,“我憑什么要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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