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壇酒。
三十八億六千八百萬?!
秦錚盯著眼前的七壇酒,又看著王阿叔,咽了咽唾沫,“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王阿叔面色不變,又從柜臺下面掏出了一張便簽和筆,在便簽紙上寫了酒的名字和價錢,貼在各自的酒壇上。
從低到高。
最低的一壇叫云花釀,一億兩千萬。
最高的一壇,醉今朝,八億。
長春釀,五億三千萬。
秦錚:“……”
他摁著柜臺,站穩身子,“你怎么不早說這么貴。”
王阿叔笑了笑,“你也沒問。”
秦錚:“……”
他僵硬的回頭,看向街邊的那幾人。
黎纖依舊聳肩。
霍謹川漫不經心,“我也不知道。”
江格:“……我更不知道。”
黎昊嘆氣,“我提醒過你的嘛,你不聽還豪氣的要裝滿。”
黎纖低頭在看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王阿叔擦著手,“酒一打出,概不退貨。”
“……”
雖然這酒真得都很好喝。
可他現在,為什么會有一種,被忽悠了的感覺?
“王阿叔。”
就在這時,從巷子入口處走過來幾個人,為首那個西裝革履,還戴著眼鏡。
王阿叔似乎認識他,直接問,“要冬眠?”
男人搖頭,笑道,“這次要醉今朝,來一壇。”
王阿叔去給他打酒。
男人似乎根本不認識秦錚和霍謹川,也只看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柜臺那七壇酒上,才露了些驚訝,“這些全是閣下要買的?”
秦錚含糊不清的“啊”了一聲。
男人更驚訝了,“閣下是要辦品酒會,還是要收藏?”
“啊……嗯。”秦錚的話依舊含糊不清。
男人露出了敬佩,“我還是第一次見,直接在王阿叔這,一口氣買這么多酒的人。”
秦錚:“……啊,嗯。”
男人又問王阿叔,“這直接賣出去七壇,剩下不多了吧?”
王阿叔道,“也還在能賣個幾十壇吧。”
男人頓了頓,“那你就再給我加一壇長春釀吧。”
王阿叔點頭,認真打酒。
等裝好后,男人身后的人自覺的接過兩個酒壇,打開隨身攜帶著的兩個箱子,把酒壇放進里邊,鋪著紅絲絨布的凹槽里。
13.3億。
男人毫不猶豫的刷卡付錢,還客氣的沖王阿叔彎了下腰,才帶著人離開。
秦錚:“……”
王阿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問,“小伙子你還買不買了。”
秦錚嘴角扯的牽強,“能不買嗎?”
王阿叔笑呵呵的,說出來的話卻極其無情,“不能。”
秦錚:“……”
那你在那問個什么啊?
秦家不缺這三十多億。
可三十多億買幾壇酒,他爸會揍他的好嗎?
他現在,只想把剛才那個豪氣的自己給揍死。
“買。”
但他堂堂秦家繼承人,怎么會被幾壇酒給嚇住,更不會出爾反爾等著人笑話。
他掏出一張黑卡,“刷!”
聽著付賬成功的聲音,他的臉上在笑,桃花眼里也帶笑,可卻能讓人聽見他心在滴血的聲音。
王阿叔還貼心的問了一句,“需要我人工幫你送嗎?”
“我……”秦錚正準備想要說什么,頭卻猛的一暈,整個人直接朝后栽了過去。
“秦少!”
江格眼疾手快的沖上去,把他接住,才避免他腦袋磕在石板地上,血流成河的局面。
霍謹川面色一沉,“他……”
黎纖吐出兩個字,“醉酒。”
黎昊嘖道,“我就說他撐不過幾分鐘的。”
沒事就好,霍謹川目露驚訝,“他這酒……”
“全是手釀,儲存了很久的古法釀制,有的酒勁兒小,單喝并沒什么,但幾樣混合起來,來個神仙也能倒。”黎纖慢吞吞的道。
霍謹川:“……”
江格:“……”
“這傻小子。”王阿叔還在那笑呵呵的,看了眼黎纖,“這酒真的全都要?”
“他都付錢了,你收著吧。”黎纖走過來,手從兜里掏出來,拿過王阿叔剛才寫價錢的紙筆,潦草的寫了個地址上去,“讓人把這些酒,送到這里。”
王阿叔看了眼地址,“好。”
黎纖手放在嘴邊,吹了個口哨。
立馬有個,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著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從天而降。
黎纖下巴朝秦錚點了下,“麻煩把他送到沉安酒樓。”
對方點頭,什么都沒說,彎腰抗起秦錚就走了。
江格:“……”
黎纖嘖笑,又對王阿叔道,“今天我高興,把他這些酒的錢掛在我的賬上吧。”
王阿叔目露慈祥,“好。”
黎纖這才又繼續往前走。
黎昊跟在她身后。
江格推著霍謹川,“謹爺,我現在覺得這里有點怪。”
豈止是有點?
是特別的怪!
經歷剛才那事,江格現在都有些渾身發毛的感覺。
畢竟自從進來后,他感受到了有人在監視跟蹤他們,卻沒感受到這黑衣人的存在。
霍謹川瞇了瞇眼,眼底漆黑如墨,薄唇輕抿,“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古武界的據點。”
古武界常聚在中都那邊,他們個個身懷古武,都是高手,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卻不干涉。
那些酒,也不是凡品,所以才敢賣這么貴。
巷子很長。
越往里走,店鋪越多,還能看見行人的身影。
黎昊落后一步,跟霍謹川和江格兩人道,“你們看這些客人很普通,可他們每一個都至少身家百億,全世界的有錢人可能都會來這。”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夸張了。
其實這里來的,有有錢人,有窮人。
他們或者是買東西,又或者是賣東西。
他們各懷目的,各求所需。
這里什么東西都能夠買得到。
比黑市還要厲害。
“黎小姐來了。”
“黎小姐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大美人一個。”
“小昊也來了,這長高了怎么變黑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兩邊店鋪的老板或老板娘什么的,突然開始跟黎纖和黎昊打招呼。
黎纖都只點頭算回答。
黎昊抱著酒壇,背著貓包,乖巧的甜甜叫人,“李阿姨,王阿伯,牙牙嬸,呂叔叔……”
這些人或穿著現代裝,或穿著復古中山裝什么的,就有一種,現古結合的感覺,雖然有一些怪異,可卻莫名的融合。
走到最里邊,有一座三層的復古酒樓座立,青磚黛瓦,雕梁畫棟,飛檐上還有雕刻著幾個屋脊獸。
門楣上一塊鑲金邊的紅色牌子,“沉安酒樓”四個字鏗鏘有力,龍飛鳳舞,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黎昊先一步跑進去,“徐姐姐,徐姐姐。”
“小昊?”很快里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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