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樂樂去到臺階邊,看到了在那里坐著的男人,高高在上,一幅審視的態度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在嫌棄自己的裝修,倒是都不和他意。

  不一會兒穆樂樂下樓,去到梁七一身邊,她斜靠著柜臺,問梁七一,“來者不善啊?”

  梁七一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和之前的老板鬧不愉快,他還在那條咖啡街上開著最大的咖啡店,“樂樂,今天的我親他,一會兒我把錢補上。”

  穆樂樂:“要請也不是你請啊,得我請。我得感謝他送給我一員大將,他剛才要的什么?”

  阿布回答:“他很傲慢的說了句隨便。”

  穆樂樂好笑,這笑容阿布看明白了,他家樂樂姐慣是看不上有人敢在她面前傲慢。

  “七一,在不中毒的前提下,做一杯‘隨便’。”

  梁七一:“……樂樂,你要做什么?”

  “讓你做你就做,不用怕用料,隨便加。”

  梁七一想隨便做一杯咖啡,讓端過去就算了。

  穆樂樂出現,好像有點不簡單了。

  做咖啡時,穆樂樂問:“當初怎么離職的?”

  “相處不愉快,我性格不好,就辭職了。”梁七一說道。

  穆樂樂看了眼男人唾棄的嘴臉,她回頭,看著梁七一,“我看這人來是帶著不服的勁兒來的,你最好老實交代。”

  梁七一做著咖啡說道,“四年前打工就是在他店里,剛去的時候,人比較木訥,想跟著一個咖啡師學習深造,我主動要了底薪,并且幫助那個老師洗衣服,跑腿。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我好說話,衣服我拿回去給他們洗,還有其他人的工作,我能幫都幫了,但是融不進去,后來我技術遠超老師,店內基本都是我撐起來的,結果被老師排擠。有一次我需要錢,沒借出來。而且我當時一邊做咖啡師工作,還一邊兼職清潔工,我去找老板想加薪,結果被罵了一頓,我……我當時受到了侮辱,就想……后來就離職了。”梁七一簡單的說完。

  別人不知道的,穆樂樂想起自己之前調查的,梁七一有抑郁癥,從小性格就比較孤僻,他一直在積極的治療,不過在那家店里,梁七一是軟柿子被人處處拿捏,像是班級的學生,被全班同學欺負,穆樂樂看著梁七一臉上的云淡風輕,“你之前不叫梁七一,對吧?”

  “嗯,原名張繼生。后來,自己給自己改名了。”

  家里人罵他,虐待他,羞辱他,相親也一直黃了,他工資很低,想升一下工資有點資本去相親,結果被質疑性取向,被孤僻,被欺負,還被誤解,好在,他現在都熬過來了。當時離職后,一無所有,還被指點,差點跳河親生,因為他會游泳,怕自己慫淹不死。去藥店買藥,最后去山上想安安靜靜的離開,結果遇到了一個登山的阿姨,見到他情緒不對,拉著他聊了一下午,最后確保他不會想不開,阿姨才離開。他自己去郊區開了那個小咖啡店,還給自己改了名字,七一,一年中間的日子。梁,是那個和他聊了一下午的阿姨的姓,后來,他就叫梁七一。

  咖啡做好了,看起來又丑又怪。

  “這是什么?”

  “臨時創作。”

  穆樂樂給小若打了個響指,小若立馬端著咖啡和穆樂樂一起去到了原老板面前。

  “你好,聽七一說,你是他原來的老板,今天過來,是來視察工作?”穆樂樂直接坐在他對面。

  “你是……穆小千金?”這個地盤兒,大家都知道了穆樂樂是這里的老板。

  甚至還有人在這里多次見到來接妻子的晏總。

  穆樂樂點頭,“不認識嗎?我還以為西國人都記得本小姐的臉龐呢。”

  她將咖啡推到男人面前,“我請客,感謝你當初的成全。讓我才有了七一這么優秀的咖啡師,說真的要不是他,我店里都不會有今天。”

  男人不敢造次,他喝了口咖啡,想嘗嘗梁七一的手藝,結果剛喝了一口,立馬吐出去。

  梁七一也看到了。“穆小姐,這是什么?”

  穆樂樂笑著說:“隨便咖啡啊。不是你點的嗎?”

  “我……這怎么做的?”

  穆樂樂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讓七一隨便做了,反正你都隨便了,我們還用心干嘛,但是料沒少給你加,對待特殊的客人,肯定要特殊對待。”

  男人知道穆樂樂出口不善,他放下杯子,問道:“穆小姐,你調查過他嗎?”

  “剛才調查過了。”穆樂樂又說,“都是往事,不必再提。”

  “他就是個白眼狼。”男人指著梁七一方向,大聲罵道,他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

  阿布看不慣他指著兄弟,年輕氣盛的他準備沖出去,梁七一和范經理立馬攔著沖動的阿布。“阿布,他是客人,我們是服務者,別沖動。”

  “小姐過去了,小姐會擺平他的。”范經理也說道。

  阿布看著那個男人,“服務者的前提我們也是個人,你們讓開,我過去,我不打架。”

  兩人都不敢放開阿布,“別沖動。”

  后廚的許珞和另一名甜點師小靜都走出去,也去到收銀臺處關心,“怎么了?”

  咖啡角。

  穆樂樂雙手環抱,剛好將她微撅的小腹露出。“哦?她怎么白眼狼了?”

  “我找老師教他咖啡,他不知道感恩,學會時竟然要求我給他加工資?這樣的人,你說是不是白眼狼。穆小姐,你可別被騙了。”

  穆樂樂問道:“他當學徒時,工資多少?”

  “兩千塊。”

  “管吃住嗎?”穆樂樂問。

  老板表情不自然,“那會兒好多年前了,兩千不少了,不管吃住。”

  穆樂樂冷笑,“好多年前,這是在國都!就算十年前,最低工資都不止兩千。我再問你,你們店內的衛生洗衣誰做的?”

  “……穆小姐,你問……”

  “回答我!”穆樂樂瞪著面前的男人。

  “他是學徒,理應他來做,相信你們店里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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